姬姮的想法，直接震驚了我和蘇秦。
    蘇秦率先坐起來：“不會吧？”
    他手指順著我腳下指了一下：“不是說那黑球隻有這麽大嗎？”
    “蛇君的真身，不得比玄典真身大啊？怎麽可能就在這麽大點的黑球裏？”
    姬姮一把將他指著的手指拍開，咬牙輕聲道：“亂指什麽，他都看見了。”
    朝樓上的辰化雨咧牙笑了笑。
    咬著牙道：“我都說了，叫芥子舟！須彌芥子懂嗎？”
    蘇秦點了點頭，沉聲道：“那也不太可能吧，他把自己真身困在那個黑球裏做什麽？”
    “那你說在哪裏？”姬姮就立馬皺眉，沉聲道：“玄蛇關係太大，辰化雨又是前任玄蛇之君，別說我們姬氏了，誰不想找到他的真身。”
    “這比找龍更有勁啊，可沒有誰能找到。”
    “但他又很確切的說，他的真身不能動，肯定是鎮壓著比玄典更重要的東西。你們說，除了這個黑球，還能是什麽？”
    “這可是鏈接地心，囚禁先天之民的。先天之民，大部分也是人族，像阿夭一樣，與龍蛇屬相關的，讓辰化雨鎮壓，是不是很符合說他背叛種族的說法。”
    “還有啊，這估計是人類最大的事情了，邏輯是不是符合。”
    我聽著有點想笑，也真的笑了笑。
    從入魔後，情緒就挺好的。
    看著姬姮分析得頭頭是道，好心的道：“可玄典原先鎮壓的，就是這個黑球嗎？”
    “那他鎮壓辰化雨，然後辰化雨鎮壓先天之民？”
    “對啊！”姬姮沉眼看著我。
    認真的道：“所以阿夭和玄典關係很玄妙啊，想跟玄典合作，卻又不大認同玄典，不就是想拿到這個黑球，打開囚禁她族人的法陣啊！”
    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姬姮卻一拍我肩膀，一巴掌將我從藤椅上拍了下去，連這些活著的藤蔓都被她拍塌了。
    她激動的朝我道：“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了啊，還是你啊！”
    這又和我什麽關係？
    我沉吸了口氣，朝她伸手。
    姬姮一把將我拉起：“用你的神魂獻祭，可以保這黑球不出來作亂啊！”
    “所以他們在石棺裏，囚禁了曆代行雲轉生殘留的神魂。你想想，能這麽重視你的，也就隻有蛇君了！”
    “所以我認為，蛇君的真身一定在那個黑球裏。要不然他明明可以把你帶出去，也可以自己呆在哀牢山，為什麽要和我們一起在這裏看著這個實驗變化嗎？”
    還別說，挺有理。
    我不得不佩服她這一溜的道理，更重要的是，還符合行為邏輯和情感閉環。
    果然在絕壁上關久了的人，思維不被手機網絡荼毒，很活躍。
    我還要再問什麽，蘇秦就低咳了一聲。
    握拳抵嘴，小拇指朝我身後指了指。
    多年默契的發小，我立馬知道他的意思。
    想到昨晚我最後低聲哀求，辰化雨卻還是“私報公仇”掐著我的腰，將我摁在浴室牆上。
    那種雙腳離地，隻有一處借力，將所有感官放大的緊促感，讓我到現在還記憶猶新。
    忙鄭重的搖了搖頭：“我認為以蛇君的蛇品，不單單是因為這個。畢竟蛇君心懷大愛，做事……”
    我沒這麽虛偽的誇過人，一時有點詞窮。
    蘇秦一臉無奈的看著我，最後隻得朝我擺了擺手，示意我別硬誇。
    “我記得你昨晚不是這麽罵的。”辰化雨卻坐在我旁邊。
    我本能的起身想把藤椅讓給他，他一把摟著我的腰，將我摁在藤椅上，長身一轉，就悠然的躺下了。
    還一臉玩味的看著姬姮：“那姬少主再分析分析，本君為什麽在背叛玄蛇一族？”
    正主在這裏，姬姮一時也有點局促。
    可她膽子大得很，當然實力也是一部分。
    轉手摸了摸後腦勺，確定沒有被電擊提醒後。
    看著辰化雨道：“我這些都是猜的哈，對不對，你都不能生氣。我叔說了，這裏麵如果你不出手，我幾乎無敵。”
    我不由的抬眼看向姬姮：“這麽自信的嗎？”
    姬姮揮了揮手：“你都沒見過我出手，不了解我的實力。就這麽說吧，你放那些蠱蛛出來，把這裏麵所有東西，包括土都吃掉，也動不了我。”
    蘇秦也不由的坐直了身子，一臉不信。
    不過姬姮沒有再說下去，因為這次遭受了電擊。
    她心有不甘的呼了口氣：“行吧，你就當我吹牛吧。”
    然後認真的看著辰化雨：“因為玄蛇一族到底來自何方，從何而來，都沒有定論，全靠我們這些人猜測，論膽大，沒有誰比得過我。”
    “我剛才那個猜測，幾乎可以畫成壁畫，留在絕壁了。”
    我看著姬姮滿眼的自信，開始有點懷疑姬氏的曆史真實性。
    她卻依舊道：“如果剛才我猜那黑球裏有蛇君真身沒錯的話，那玄蛇一族必然就是從外而來的種族。”
    “也就是說和女媧伏羲同族，這也側麵證明了，世界各地神話傳說中，人類的起源都與巨蛇有關，且都暗合塵歸塵，土歸土這種生死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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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姬姮說著，盯著辰化雨道：“玄蛇一族創造了人族，或許隻是為了返回某處，比如說外太空啊，什麽星球啊，或者什麽上界啊，虛數空間啊。”
    “反正就是這麽個事吧！”
    姬姮自己說得都有點煩躁，跟著道：“而人族，不隻是現在的人類。包括很多大蛇，先天之民，羽民，各種山海經裏記載的古怪人族。”
    她說著看了我一眼道：“那會估計也像現在一樣，萬物融合生長，各式各樣的基因隨意重疊，就像我們見到的這些植物和生物一樣，有著多樣性和隨意性。”
    “可後來，估計蛇君發現了什麽，不允許玄蛇一族重新回歸。更甚至所謂的絕地、天通，或許根本就沒有天通，隻有絕地。”
    “蛇君或是引誘那些先天之民，以躲避什麽大洪水啊，或是地心有什麽好的東西，讓他們全部進入地心，然後將它們全部封在了裏麵。”
    “當然做這麽大一件事，自然不隻是蛇君一條蛇所為，可能還有其他人類參與，更甚至玄典、冥淵也都有參與。”
    “這也是為什麽，蛇君無論如何都不殺玄典和冥淵，還有可能仙柳也有參與。 ”
    姬姮說完，沉眼看著辰化雨：“我猜得雖然不全，但至少邏輯上是符合的。 ”
    “這也是為什麽玄典想萬物歸一的原因，估計萬物歸一，可能再次像玄蛇一族才來這裏時那樣，有著物種多樣性，他想尋找什麽。”
    我聽著好像天方夜譚，幹脆又躺回藤椅上，任由辰化雨摟著我，閉目養神。
    辰化雨不知道是聽到，還是沒聽到，半晌沒有回應。
    過了好一會才悠悠的道：“對了，也不全對。錯了，也不算大錯。”
    “那哪裏對了，哪裏錯了？”姬姮立馬掏出手機，不知道是要做筆記，還是要錄音。
    辰化雨閉著眼，嗤笑了一聲：“地心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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