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姬水姬氏，針對我的出生，也進行了扶乩。
    見姬姮吃了一顆又一顆，好像很美味。
    伸手摘了姬姮手裏的果子，丟了顆到嘴裏。
    苦得我眼角都抽抽，喉嚨好像都開始火辣辣的痛了。
    旁邊蘇秦見狀，哈哈大笑，又將他手裏嚼了一半的樹枝，轉過另一頭遞給我：“你別看她，看我吃什麽，你就跟著吃點！”
    我辣得受不了，忙啃了一圈皮，借著樹皮裏那一丟丟的甜意，把苦味壓下去。
    這才看著還在一顆顆往嘴裏丟果子的姬姮：“你們不隻算我，還算了顧家這三個。”
    “不是！”姬姮搖了搖頭，將那串果子收了起來：“入口苦，回味是辣的。苦的是果皮，辣的是果肉，等下把皮剝了，把果肉汁擠在烤鳥上，比辣椒好！”
    不得不承認，姬少主確實有做人類領袖的潛質。
    我們就是不好吃，就丟，再也不會多看一眼，更甚至恨不得踩上一腳。
    姬少主就是，好吃就多吃點，但不會一直吃。不好吃，就換個法子吃。
    實在吃不行，就分析為什麽不好吃，果皮、果肉、果核哪個能怎麽用。
    她站在的角度，永遠是物盡其用，努力開發。
    這是姬氏盡心竭力，培養出來的下一任家主。
    真正的家主！
    因為她生來就是石女，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這個缺陷，會讓她身處夢魘，卻也是她的欲望和動力。
    她會很渴望孩子，那麽，所有人，都會成為她的孩子！
    她對我和蘇秦也好，對陰娘和顧容卿也罷，永遠都是那種似友似師的存在。
    慢慢引導著我們，一點點的看到真相，卻又不逃避真相，更甚至帶著些趣味和歡樂。
    並不像顧善蓮和阿夭那樣，讓我們看到的盡是人性的惡，看不到希望，感覺不到活著的意義。
    而姬姮，她認為活著，有著無盡的好處，許多的趣味。
    連這不好吃的果子，難啃的樹皮，在她看來，要麽是甜的好吃，要麽就是可以用來烤鳥。
    連顧容卿，她都會拿出隻青鸞來哄她。
    我看著姬姮又往前，開始挖什麽的根。
    忙抓緊了手裏這根樹枝，重重的咬了一口，慢慢的嚼著。
    果然這些草木的樹根，好像都變成了蚯蚓一樣的軟綿。
    一經挖出，立馬蠕動，努力的往土裏鑽。
    在姬姮戳的時候，有細小的地方，立馬斷裂，跟著變成了獨立的一根，眨眼就消失在土裏，不知道鑽哪去了。
    “看吧，我還說挖幾條茅草根，給你嚐嚐，這是真的甜。”姬姮將手裏的樹枝丟掉，朝我感慨道：“那條大蚯蚓不知道是不是還活著，這些草木好像都融合了蚯蚓的愈合能力。”
    其實人也一直在研究這個，隻可惜沒什麽進展。
    想想如果人的某個身體部分斷了，脫離了主要軀幹，就會自己變成獨立的個體，這也算真正上的自我繁殖吧？
    多好！
    不用男女配對，就能繁殖，不用應對家庭的瑣事。
    更重要的是，可能一斷下來，成活後，也是個成年人，更甚至帶著本體原先的記憶，連教育和成長的成本都沒有了。
    姬姮有點失望的將樹枝丟了，又開始往前走。
    反倒是蘇秦，不知道用什麽辦法，抓了兩隻大鳥。
    沒什麽羽毛，通體長著淡淡的絨毛，反倒有點像蝙蝠。
    不過腦袋像鳥，更重要的是，眼睛是明顯的鳥眼。
    因為羽毛少，能看到肉很厚，確實肥，好清理。
    就是我看了幾眼，也沒有看出是什麽鳥的。
    估計融合得太多了，完全分辨不出來了。
    姬姮反正無所謂，她什麽都吃。
    興奮的撲上去，捏著腿和翅膀，用力揉了幾把：“這個好，幼鳥，烤起來最嫩，最好吃，不柴，皮還脆！”
    我……
    跟著她也不跟我說什麽能不能吃的問題了，專心的找鬆樹。
    還別說，這樣的綠化植被中，真讓他們找到一棵大鬆樹。
    有點融合變異，葉子雖是鬆葉，卻不再是兩三根一束，而是獨立的一針一束。
    樹幹上，也有著毛刺。
    不過這難不倒姬少主，和同樣對吃執著的蘇秦。
    兩人把那兩隻怪鳥往我懷裏一塞，就開始薅鬆針。
    幸好還是有點講究，沒有將整棵樹，都給扛走。
    等抓著鳥回去的時候，姬姮興奮無比，不時的在路上摘香料。
    沒一會，就一大把，各種我說不出名字的香料。
    當然，我現在也沒有認全常用的香料。
    什麽胡椒，花椒，八角，桂皮，茴香……
    一路上，姬姮連包烤鳥的芭蕉葉都找好了，蘇秦還特意刨了一坨黃泥。
    也不怕累了，就這麽抱著，跟姬姮笑嘻嘻的往回走。
    我抓著兩隻至少六七斤往上的大幼鳥，跟著他們倆個往回走。
    因為要看著陰娘，所以沒回別墅，就在河邊，離陰娘不遠的地方，開始搞烤鳥。
    姬姮熟練的用手，劃開鳥頸，將血放在一棵樹的樹根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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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轉手順著鳥背，“哢”的一下，戳進去，指尖輕巧的一劃，直接從背部剖開，掏出內髒。
    不說其他的，就是姬少主這一手殺鳥的手法，殺人不過信手的事。
    等清理掉內髒，姬姮也隨意的往樹根下一丟。
    再把鳥丟給蘇秦：“你來裹香料和泥，施行雲搭土窯。”
    我？
    什麽土窯？
    但蘇秦已經興奮的往鳥腹塞香料，根本沒空理我。
    姬姮處理好另一隻鳥後，從我背包抽出工兵鏟：“就是窯雞的那種土窯，你挖個洞，搞點土塊，想辦法盡快把土塊烘幹。”
    “我去看下有沒有錫紙，和土豆、紅薯什麽的。”
    我拎著工兵鏟，好吧！
    挖個坑，搞點土塊容易，如他們“雞”都裹好泥了，我哪有辦法瞬間把土塊烘幹。
    剛挖好，正要把土塊放一邊，呆會拿回別墅，放在灶上烘一下，免得拖這兩吃貨的後腿。
    就在我放著土塊時，一股風，卷著土塊一晃。
    剛挖出來，還帶著泥土潮濕的土，瞬間幹成了白塊。
    我接連試了幾塊，扭頭一看，就見辰化雨不知道什麽時候拉開了窗簾，正斜靠在窗口，看向遠方。
    可手指卻在窗台上，輕輕彈動著，明顯在告訴我，剛才就是他動的手。
    蛇君現在情緒陰晴不定，我也拿不準他到底想做什麽，幹脆不去管。
    他愛幫就幫，不愛幫，就不幫。
    至於最終的結果，其實萬物歸一也好，六道歸一也罷，不過都是虛無。
    難不成，還真的天荒地老，永生不死麽！
    我看玄典也活得不開心，辰化雨活得也沒什麽好的。
    還不如姬姮，開開心心的吃，斷斷續續的幹活，時不時的發點脾氣，向外麵提點條件。
    多好，從不讓自己吃虧！
    我把坑挖好，土塊自然都是辰化雨幫我烘幹的。
    等我搭好窯，蘇秦就把裹好的燒鳥搬了過來。
    小心的放在窯下麵，又要去搞其他吃的，問我吃不吃烤肉，要不要搞點烤翅，或是用蠱蛛抓點烤生蠔什麽的。
    他這是完全和姬姮合拍了。
    我實在無力吐槽，任由他去折騰。
    正搞著，就聽到無奈的笑聲傳來：“我急得要死，拚死拚活的忍著難受，跑過來，你們就在搞這個？”
    我一扭頭，就見顧容音帶著劉宇辰，兩人抬著昏迷不醒的顧容聲，遠遠的看著我們。
    顧容音還帶著微微無奈的笑。
    劉宇辰就是滿眼怒火了：“施行雲，我聽說這裏麵的事情，以為你死了！結果呢？你在燒窯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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