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我們永遠猜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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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我發問,辰化雨隻是低笑了一聲:“自然是為了你。”
這話說得,好像當初那些玄蛇都在質問,他為什麽為了“行雲”背叛玄蛇一族一樣。
跟曆史上,那些為了妖妃美人亡國的國君有什麽區別。
我自然是不信的。
將顧容聲護在身後,靜靜的看著辰化雨:“蛇君想讓它們吃了劉宇辰?”
“劉家血脈,有什麽異常嗎?”
辰化雨隻是低笑:“還不到時候。”
他在來蛇形山前,還特意去找了一圈阿夭,就是為了將她嚇走,方便對劉宇辰下手。
或者說,將舅舅懷孕的事情,告訴了阿夭,讓她放棄劉宇辰,方便辰化雨安排的蚯蚓樹,吃掉劉宇辰。
吃一個人也是吃,劉家的血脈明顯有助於繁育這一塊。
那麽吃掉一個完全沒有自保能力,被蘇秦嘲諷是“唐僧”的劉宇辰,比吃掉其他人更方便,也更好。
辰化雨就在說完那句話後,直接就沉入了熔漿裏麵。
隻留著四周鑽拱的蚯蚓,將我和顧容聲團團圍住。
遠處青鸞尖嘯不斷,不時有著蘇秦控屍鈴的聲音傳來。
藤蔓如同狂蛇一般,衝天而起。
我想了想,一咬牙,朝顧容聲道:“我們拚一把吧。”
就算讓這蚯蚓萬物融合,也比看著劉宇辰被吃掉,來得服氣些。
我反正已經入了魔,管他什麽天崩地裂。
顧容聲隻是輕笑:“好!”
從進到這裏麵開始,大家都知道隻進不出,那麽就並沒有出去的機會了。
我雙腳在地上一踩,剛才收起來的根須,宛如蛇一般在地底鑽拱。
一旦碰到蚯蚓,直接卷起,吞噬。
辰化雨沉入了熔漿裏麵,蠱蛛也不再受他控製,我將身上所有的蠱蛛引出來,連同土都給吃掉,完全靠著蠻力往那邊推進。
顧容聲幫不上什麽忙,但他背包裏有噴火器,就在旁邊護著我。
本以為怕火,是蚯蚓這種生物的本能,卻沒想一拿出噴火器。
還沒噴過去,一條蚯蚓猛的拱起,口器裏噴出一大股黑泥。
呼呼幾聲,直接就將噴出的火焰給熄 滅了。
更有著“滋滋”的腐蝕聲傳來,整個噴火器也被腐蝕,氣體滋滋的外冒,沒一會就沒了。
我引著蠱蛛護著他,一步步往回走。
蚯蚓不能殺,不能讓它們吃到我……
那就吃掉它們!
就像當初農場那樣,那些人要化蛇成蟒,不想當人,卻又要安逸的活著,有人喂食。
那就成為食物!
我身體裏,有著一股巨大的饑餓感傳來。
根須好像吸水一樣,一碰到蚯蚓,瞬間將它們吸食幹淨。
根須越變越粗,越拉越長。
連蠱蛛好像在變大,它們不再單獨的啃噬著蚯蚓,而是和蝗蟲過境一樣,直接連土,以及蚯蚓排泄出來的泥,全部都給吞噬掉。
我一步步往前,所過之處,地底的蚯蚓好像不再攔我,而是瘋一般的逃離。
地麵上,從原先的荒蕪,一點點出現綠意,蠱蛛卻依舊往前吞噬。
耳邊傳來誰大聲呼喊,我卻聽不清是誰。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隻青色的大鳥擋住了我的去路。
它圍著我,展著翅膀,拖著搖曳的長尾,翩翩起舞,不是發出清嘯。
旁邊還有著控屍鈴的聲音傳來,夾著蘇秦一聲聲的招魂:“施行雲!”
他厲喝一聲,一口精血噴到我臉上。
我瞬間驚醒,有點茫然的看向旁邊。
蠱蛛變得好像看不見了,可它們依舊在往前吞噬,所過之處,宛如如流沙般湧過去。
忙穩定心神,將它們收回。
這才發現,我半個身體都埋在同樣荒蕪的流沙荒漠裏。
姬姮和顧容音都形容狼狽的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我。
蘇秦和顧容聲伸手將我拉起來,那隻小青鸞卻不再飛向顧容卿,而是落在我肩頭。
嚇得我忙轉手,摸了一下鬢角邊的那朵蘭花。
指腹摸到柔軟的花瓣,這才輕輕鬆了口氣。
幸好還是在這具身體裏,沒有被強行挪魂到顧容卿的身體裏困住。
朝一邊的蘇秦道:“什麽個情況?”
“蚯蚓樹被蠱蛛都吃掉了,其他地方的,暫時還沒有發現。”姬姮卻率先打斷,朝我們道:“今天的任務有效期不多了,先回別墅修整吧。”
就算來去的路都有點難走,可別墅那邊生活設施齊全,我們還是習慣性的把那裏當成營地。
跟上其他人都目光閃爍的看著我,卻都不說話。
我知道那會出了問題,但腦袋還是嗡嗡作響,說痛吧不痛,但暈乎乎的,一時也疲憊,不去回想那個事,更甚至整個腦袋都是放空的。
隻是那隻青鸞一隻都呆在我肩膀上,不時發出一聲清嘯。
最先叫的時候,我都被它嚇得一個激靈,可跟著後麵叫了幾次後,我慢慢就不再害怕,更甚至摸準了,它叫的時候,就是我走神厲害,神智有點不太清醒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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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鸞,乃是吉祥的鳥。
也是鳳凰的一種,嘯而醒神。
我有些麻木的跟著同樣沉默的隊伍往回走,不時伸手摸摸這隻可愛的小青鸞。
這樣重要的存在,姬姮不可能隻是單純的帶進來玩。
我前麵都有過入魔的跡象,怕就是用來喚醒我的。
所以打一開始,姬姮就把這隻青鸞給了顧容卿,借靠近她,監控我的精神狀態。
顧容卿雖說沒有什麽術法的能力,可天性敏感,加上最近經曆的事情,也隱隱感覺這隻青鸞對我的親昵不對,不時扭過頭來看我。
旁邊顧容音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朝她笑了笑,帶著她往回走。
相比於來時,大家還開心的鬥嘴,說說各自的經曆,這會回去,可謂了一片沉寂。
等到了別墅,就這一會,我們原本燒窯雞的地方,已經長滿了雜草。
蘇秦招呼著劉宇辰和顧容聲,拿鏟子把雜草清除了,重點是如果有蚯蚓,就一定要丟窯裏,呆會燒火,把蚯蚓燒掉。
可惜的是,我坐在吊床上,看了好一會,也沒見他們從土裏挖出什麽昆蟲了。
姬姮給我們打了水,遞給我時,順勢就挨著我坐了下來。
咕咕幾口,將杯子裏的水喝完。
然後一轉手,將一個硬幣拋向空中。
雙掌一合,接住硬幣。
然後合十的看向我:“你猜花,還是猜字!”
我看著她合十的雙手,抿著水輕笑:“不猜。”
這種把戲,騙幼兒園的小朋友,還差不多。
姬姮卻聳著肩膀,朝我道:“猜一下嗎?”
“花!”我無心計較,隨意說了一下。
姬姮打開,卻是字。
跟著又來了一次,傳舊雙手合十,朝我道:“這次猜什麽?”
“字!”我不知道她怎麽突然來這個發,應付式的又說了一下。
這次連向來沉默的顧容卿都看不過去了:“必須右手在下。”
就算是普通人雙手合十,將硬幣夾在掌中,肯定能有所感覺,哪麵是字,哪麵是花。
更何況,姬姮那雙透視的眼睛。
無論 猜哪一麵,她都會左右手翻騰,將另一麵往上,絕對是猜不對的。
“好,右手在下。”姬姮幾乎寵溺的看著顧容卿,左手拿開。
依舊沒有猜對!
她將硬幣再次拋起,這換握在掌心:“卿卿猜什麽?”
顧容卿皺了皺眉:“我去做飯吧!”
“阿音呢?”姬姮又看向顧容音。
顧容音低笑了一聲:“豎著的吧。”
姬姮笑了笑,攤開掌心,硬幣在她掌中打著轉:“這算豎著,還是不豎著?”
我茶葉蛋著岸溜溜轉動的硬幣,也苦笑了一聲:“所以,對於你而言,我們永遠猜不對?”
“這就是命理!”姬姮冷笑了一聲。
朝我道:“蘇秦說你善批四柱,要不批下我的命格。”
我挑眉看向她:“真的,假的?”
這都什麽時候了,姬少主還玩算命這一套?
姬姮點了點頭:“真的!”
真正的生辰八字給出來,對於她而言就很危險。
古時帝王的名字用的都是生僻字,更要避諱,就是怕人行巫蠱之術,更不用說生辰八字了。
姬姮的身份,堪比帝王,居然敢給我?
她更是直接念了出來,朝我道 :“給你三次機會,隻要排出四柱,就算你贏了,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
“哦,算得準,還得算上地方,我出生就在姬水。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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