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姮被劉宇辰的一驚一乍，給搞得有點無奈。
    幹脆看著他道：“龍是否存在，一直最受人詬病的，就是能在天上飛。”
    “而阿夭就能在天上飛啊，她的身體構成物質，和我們不同啊。就像魚為什麽能在水裏遊？”
    “其實空氣和水，都是透明的。既然魚能靠魚鰾調節身體密度，在水裏遊，這就是浮力問題啊。”
    “對於魚而言，它們也不能理解，為什麽人能在空氣中走動？明明空氣的浮力，不如水的浮力。”
    “同理可證……”
    姬姮這四個字一出，劉宇辰瞬間泄氣，估計那種做題的壓迫感，瞬間就來了。
    姬姮見狀，感覺贏了一局。
    拍了拍劉宇辰的肩膀道：“或許沒有翅膀的龍，在天上飛的時候，還會看著人類感慨，怎麽就不會飛呢？”
    “就像我和阿夭的區別，她就好像一團霧一團煙，想飛就飛，想沉就沉，連入水，她都不會因為浮力太大，沉不下去。”
    “她內部肯定有可以調節自身密度的東西，像魚嫖，或者鳥的胸腔一樣。”
    “而我們人類，或許最初的時候，借的不過是天精地氣，再拌以紅泥活土，按周天之數，所創造而出，再也沒有了阿夭那樣的飄逸靈動，也沒有她們那樣的長壽。”
    劉宇辰輸了一局，依舊有些不服氣：“不是說玄蛇嗎，怎麽又說到了龍，說到了阿夭。”
    他對於阿夭，情感上有些矛盾。
    從原先的憤恨，到見到後變得迷茫，加上阿夭刻意的接近，以及精心的拿捏。
    對於一個剛成年的少男而言，不心動是不可能的。
    但這種情感，本身就不可能嚴防死守，阿夭我們也防不住。
    “說阿夭，是因為她們這一族，就是女媧按照她自己的形象所創造的。”
    所以姬姮想表明的是，女媧也是玄蛇一族。
    我聽著沒有再言語，隻是繼續切著瓜，示意姬姮往後說。
    她接過瓜，遞給了一直默默聽著的顧容卿：“還是卿卿最乖，不氣我。”
    又瞪了劉宇辰一眼，這才繼續道：“按我們現在的思維也是一樣的，一個開荒，一個撒種，留下一個負責主導，一個負責監督，或者輔助，看守著菜園子……”
    “呸！”姬姮重重的呸了一聲，這才道：“這才能保證事情能順利進行。”
    “更甚至，這開荒的，或許隻有盤古這一個，畢竟他太厲害了，這種等級的大佬，不可能同時出現兩個。”
    “女媧這種，可能也隻有一個，或許有候選，備用，以保證盤古這種大佬開天辟地後，萬物可以被創造出來。”
    “同理，玄典就因為真身還在，就這麽強大，對蛇君也沒有本該有的尊重，所有玄蛇一族的神魂都附在他身上，極有可能，他就是當時蛇君的候選。”
    “以確保，女媧造人、造出萬物，再阿夭這一族引導萬物繁衍生息後，下一步的計劃，可以順利進行。”
    “畢竟隻有一個實施者，肯定是不穩定的，必須有一個候選和備用，才算萬無一失。”
    我和劉宇辰對視了一眼，他又掏出筆記本，默默的開始記錄了。
    湊過去看了一眼，思維導圖畫得很清楚，比我讀書那會科學多了。
    那會我們可沒有思維導圖這種東西。
    劉宇辰在女媧平行的旁邊畫了個“？”，朝姬姮道：“你的意思是，行雲就是像玄典是蛇君備用候選一樣，是女媧的備用候選？”
    “聰明！”姬姮點了點頭，沉聲道：“現在萬事萬物的發展，已經步入了正規。”
    “以我們從阿夭、陰娘，還有蛇君處，以及各考古的跡象表明，萬物歸一或許已經存在過了。”
    “而蛇君和玄典的目的，一直沒有達到，而一切的關鍵卻又說在行雲身上。由此、再結合我們現在的處境，蛇君的行為，可證，當年他們的目的，就是在萬物繁衍到一定程度後，達成什麽。”
    “但因為辰化雨和行雲之間，出現了什麽問題，行雲身死魂存，辰化雨真身舍棄，先天一族永鎮地心，一切就卡在了萬物歸一這裏。”
    “要不然，為什麽一直說萬物歸一的關鍵，在於她！”
    姬姮說著，指了指我。
    然後拍了拍手：“我分析的就是這樣的，看你們了。”
    劉宇辰又在紙上，寫寫畫畫。
    顧容卿不時湊過去，看上兩眼，指點一下。
    可畫到最後，卻依舊什麽都不知道。
    我輕笑了一聲：“還缺了兩個關鍵，一個是阿柳，一個是冥淵。”
    涉及的人物也少了，陰娘、孟婆似乎也涉及其中，還有劉家血脈，為什麽要和玄典生育子嗣。
    姬姮聽我這麽一提，隻感覺頭大。
    朝我道：“那說說你的猜想。”
    “我們不論對錯，就是猜測，天馬行空，頭腦風暴。”
    “除去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就是可能，是吧？”
    “可我們，不能想到定性思維之外的東西。比如這種像火龍果，又吃起來像蘋果的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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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複又切了一塊，遞給姬姮。
    她明顯不愛吃，接過後，遞給劉宇辰：“小辰弟弟辛苦了，加油，把思難導圖做出來，我們再仔細研究一下。”
    “再不找出中間的關鍵點，你姐又要去找蛇君了。”
    姬姮這話一出，劉宇辰立馬抬眼看向我。
    眼中帶著深深的擔憂，以及懊悔。
    我忙擺手：“沒這麽嚴重。蛇君對我，好歹也是有十幾年的交情的，不會到那種，強行施暴，讓我難受的地步。”
    “不過就是歡愛一場，沒什麽太過份的哈。”
    這話一出，身後傳來“唆”的一聲響。
    我一扭頭，就見蘇秦陪著顧家兄妹走了回來。
    那“唆”的一聲響，是蘇秦特意弄出來的。
    而顧家兄妹，都神色有些“精彩”的看著我我。
    心頭懊悔，怎麽讓他們聽了出。
    果然習慣於依賴蠱蛛查看四周情況，我連走路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蘇秦勾著顧容聲的肩膀，嗬嗬的笑：“我就說沒什麽的吧，人生在世，就得及時行樂。”
    “你不知道啊，姬少主才來的時候，這裏麵一封，那會直升機還可以進來，我們可開心了。”
    “點各種男模舞女，好吃的，好喝的，一個電話，應有盡有。”
    “哎，那男模可齊全了，能想到的全都有。”
    “可惜，如果不是那該死的蚯蚓樹，把直升機給撞倒了，不讓外麵送物質和人進來，我們還可以接著奏樂接著舞。”
    “現在吃點燒烤，還得自己動手。”
    顧容聲勾著薄唇，似笑非笑。
    走到我們身邊坐下後，朝我不好意思的道：“讓你操心了。”
    這話就顯得生份。
    我笑著點了點頭。
    朝他道：“現在感覺怎麽樣？”
    “還好。”顧容聲也笑著回了一句。
    然後沉聲道：“這條河好像與忘川相連，冥淵在我體內醒過來時，我能感覺到河底……”
    “就是在淤泥之下，好像就是無數鬼魂在嘶吼，它們隻要找到機會，就會衝過來。”
    “連那些浮屍，可能就是用什麽突破兩邊的壁壘，浮過來的。”
    這點我在見過孟婆後，就知道了。
    想了想朝顧容聲道：“冥淵還有沒有留下其他的？”
    以冥淵的本事，我那蠱蛛肯定攔不住他。
    可他明顯不想突破蠱蛛的蛛絲網，也沒有想做什麽。
    似乎就是順著辰化雨的意思，醒過來，搞點事情。
    讓我去找辰化雨……
    可這又不符合冥淵對行雲一腔深情的設定。
    當然，辰化雨的深情可能是假的，冥淵的自然也可能是假的。
    可他已經醒了，不搞個大事，總讓我不習慣。
    顧容聲瞳孔一縮，明顯想到了什麽。
    可手卻接過我手裏切瓜的刀，也開始切那個像火龍果、有蘋果的瓜。
    人在慌亂的時候，就會裝著很忙。
    顧總，也一樣。
    他開始，對我們有所隱瞞。
    那一切，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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