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容聲找地方療傷，但他隻要確保清醒，就會相安無事。
    姬姮和我，看著同樣有點失魂落魄的顧容音，又瞥了瞥旁邊的蘇秦，示意他去安慰一下。
    這種時候，我不太好出聲，畢竟顧容聲受傷，是因為我。
    而姬姮和顧容音處於那種立場不同的敵對狀態。
    更何況，男性的痛處，蘇秦比我們更有說服力。
    收到我目光的蘇秦，苦笑了一聲：“網上到處說什麽十年離火運，女性崛起。”
    “我以前還不信，現在看看，也該信了！”
    說著朝劉宇辰打個眼色，走向顧容音：“走吧，我陪你去看看顧總，到時你別說話，我來說。”
    顧容音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又朝我點了點頭：“道理我們都懂，可怎麽走出來，又是另一回事。”
    等他們走後，現場就隻剩我和姬姮，劉宇辰和顧容卿了。
    他們兩個不管事，就負責吃。
    姬姮給我切著一個像苦瓜，裏麵卻又和西瓜一樣有瓤，但顏色又粉紫的瓜，遞給我道：“嚐嚐，味道不錯，有點像火龍果，又有點像蘋果，含糖應該比蘋果高，口感又比蘋果好，更接近西瓜。”
    這什麽形容。
    一聽就知道姬少主，出身高貴，吃的水果，也就是我們平時吃的那些。
    我咬了一口，說脆吧，又有點麵。
    說甜吧，又有種火龍果的那種淡水的味道。
    或許人的胃和舌頭，都是經過馴化的，打小吃什麽，就會習慣性的吃什麽。
    這種串味的水果，再好，也吃不過來。
    我出於珍惜食物的習慣，將那塊瓜吃完。
    姬姮卻還一邊給劉宇辰他們切，一邊問我道：“蛇君怎麽個說法？”
    我向來不喜歡隱瞞，加上姬姮為的確實也是大局，又以身入局，又何必隱瞞。
    除了歡好的部份，其他我都如實說了。
    姬姮隻是嗬嗬的笑：“蛇君對你，還是挺有占有欲的。”
    “那個行雲，到底是什麽？”我將瓜皮丟到一邊，看著手指大的黑螞蟻探著腦袋，就爬了出來。
    一經出土，立馬展出背上的翅膀，撲到瓜皮上，啃食殘留的瓜肉。
    一切都在變化，也都在變得強大。
    姬姮低歎了一聲：“我也不知道，沒有個確切的說法。”
    我挑眉看著她，接過切瓜的刀，給她切了一塊：“那還有哪個人知道？”
    特意咬重了“人”這個字。
    辰化雨肯定是知道的，玄典必定也知道。
    顧陰生說不定也知道……
    可這些，都算不得人了！
    姬妲自然是聽懂我話裏的意思，接過瓜吃著：“我隻是聽說過，但沒有考證。”
    “按理這種事情，如果我家不確定，外麵就更不會有誰能確定了。”
    我隻是淡笑不語：“姑且說來聽聽，保不準這次之後，就給你們補全了這方麵的空缺。”
    “好！”姬姮嗬笑了一聲。
    吃了口瓜，這才道：“還記得蚯蚓樹出來的時候，我和你說過地母的事情吧？”
    這事姬姮和我說過兩次，一次是提及我們腳下的地球也是活的。
    一次就是蚯蚓樹時，看到那些泥。
    而辰化雨的真身困在地底，阿夭這些先天之民，被囚禁在地心。
    我心頭隱隱有了猜想，沉眼看著姬姮，點了點腳下：“不會吧？這麽大的嗎？”
    其實從阿夭出現，我就隱約感覺，涉及的事情，不是小事。
    後來越卷越大，直到現在，影響到整個生態圈。
    原來也猜想，或許是女媧、後土這種級別的。
    可那蚯蚓樹涉及的東西，萬物於地而生，再歸於泥土，似乎這才是辰化雨的目的。
    比如玄典的真身，要蟄伏下來，也是化成山脈。
    冥淵要想移動，借助的也是土。
    姬姮見我指向下麵，還朝我點了點頭：“可能是吧。”
    “天精地氣，天父地母，這些你應該知道的。”
    她神色也變得凝重，朝我幽幽的道：“我們所處的地界很小，滄海一粟。”
    “蛇君他們自外而來，估計當時除了蛇君和玄典有真身，其他玄蛇並沒有真身。”
    “所以玄蛇一族，將所有希望，寄托在蛇君和玄典身上。”
    “做什麽，你應該明白。”
    姬姮認真的看著我，似乎不太好明說。
    我嗬笑了一聲：“外星人侵占地球的戲碼？”
    “不是！”姬姮神色也有點好笑。
    一邊劉宇辰道：“地球生物，有過一段時間的空白。人類的基因進程，明顯不符合所謂的進化論。”
    “大部分基因研究表明，人類的基因是經過改造的。加上現在考古所確定的曆史文明進程，比如瑪雅、三星堆，這些文明都是在大洪水之前。”
    “所以現在很多都在討論，外星物種對於基因的改造。”
    他是學霸，他說得對。
    我已經很久沒有研究這些東西了，隻是苟活著。
    所以看向姬姮：“你想說其實來的，不隻是他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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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才不是說兩個嗎？”劉宇辰明顯不樂意了，沉聲道：“我解釋這麽多，姐，你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我朝他擺了擺手：“聽進去了，所以才知道來的不隻是蛇君和玄典啊。”
    “是，至少是三個，或者四個。”姬姮語氣有點疑惑，朝我道：“這得結合各地神話，以及姬水絕壁的壁畫看，就很清楚。”
    “世界各地都有開天辟地的傳說，中國的盤古，太一，西方的上帝，都是從沒有光開始的。”
    我聽著點了點頭，跟著就知道問題所在了。
    這所有事情的開端，比我和劉宇辰所想的，更早些。
    “盤古開天辟地，眼為日月，骨肉為地，血化江河。你細想一下，如果玄典的身體再大一點，是不是這種感覺？”
    “西方的上帝，也是這般全知全能的存在，說要有光，就有光。又是不是有點像神話傳說中的燭陰，而燭陰睜眼為日，閉眼為夜，又是不是與盤古的雙眼為日月相照應。”
    “你的意思是，這些都是同一個？”劉宇辰腦袋轉得快，性子也急：“還是說盤古、燭陰、上帝都是玄蛇，就是辰化雨？”
    “不是！”姬姮立馬搖頭，沉聲道：“應該不是蛇君，肯定還有一個比他更強大的。”
    說著苦笑了一聲：“這就是記錄的缺失，或者說人類做為當時毫無知情權和決定權的一方，根本不知道事情具體是如何發生的，所以人類記錄的，不過是人類所能看到的，以及被講述而知道的。”
    “比如開天，造人，以及大洪水。”
    這點上，世界各地都是共通的，包括人類皆來於塵土，也是一樣的。
    姬姮接著道：“如果盤古這些第一階梯的創世神，是玄蛇一族。那麽蛇君和玄典還在，第二階梯的創世，也該屬於玄蛇一族的。”
    “要不然，誰樂意好不容易開出來的地，給別人種，對吧？”
    “你的意思是說，造人和造出萬物的女媧，也是玄蛇一族？”劉宇辰語氣有些不認同。
    姬姮嗬笑了一聲：“其實說是玄蛇一族，但具體是什麽樣，我們誰也沒見過。”
    “玄典的真身，我們看到的隻是那蛇形山的樣子，一條巨大的蛇，伏於地上，壓製著熔漿。”
    “可蛇形山上，又有土石，顧家又修了路，又建了房子，按理這絕對不是玄典的血肉之軀。”
    “而辰化雨的真身，我們至少沒有看到過，隻見過這個……”
    姬姮手往上指了指，嗤笑一聲：“光這幾片蛇鱗，就夠外麵那些人研究了，還指望著這個往航空航天方向進一步呢。”
    “但我們見過阿夭啊，她最喜歡的樣子，就是傳說中人首蛇身的樣子，隻不過她的尾巴，不像蛇尾這麽沉重，更加輕盈。”
    “她的形象更接近女媧，當然人家也能化出九條蛇尾，有點顛覆過往的記載和刻板印象。”
    “但我們就阿夭的資料，進行過專項研究。”姬姮說著，清了清嗓子，臉上有點發赫。
    估計一個平時痞裏痞氣的，突然變得這麽正式，也顯得有點不好意思。
    朝我道：“阿夭的存在，或許就是佐證龍的存在。”
    劉宇辰這下直接站了起來：“怎麽又說到了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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