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犯錯的男生杜聿抱著腦袋開口。
    “那王凱就是個孤兒，無父無母，也沒有姐妹，我們就是他最好的朋友，結果卻遭到這樣的背叛，難怪怨氣會這麽大。”
    他也是王凱宿舍的一員，回想起來的記憶比其他人更詳細。
    甚至就連林曉都不知道。
    “你說什麽，王凱是個孤兒？”
    “對啊，你跟我是一個宿舍的啊，竟然不知道？”
    杜聿十分詫異。
    林曉搖頭，他真不知道。
    郭小美第一個反應過來，“應該是完整的記憶被拆分成碎片了。”
    說罷便讓所有人描述出自己剛才看到的回想。
    大家簡單一說，果然如她所想的那般。
    還真是記憶碎片被拆分了。
    林曉的回想最關鍵，揭露出王凱買彩票中大獎還有他們曾經結拜關係很好的背景，而自己則是他最要好的哥們。
    杜聿則是關於王凱身世的回想。
    另一個叫向濤的男生則回想起王凱曾向舒蕊正式表白，跪求他的女神舒蕊做自己的女朋友，而舒蕊並未給出明確答複，不答應不拒絕，隻是跟他保持著曖昧關係。
    最後一個男生不是他們宿舍的，回想隻停留在王凱是個身材矮小的猥瑣慘綠少年但是很會搞笑很講義氣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上。
    至於郭小美和金如意她們幾個女生，回想起來的也隻是關於王凱的粗略印象——一個粗鄙好色喜歡騷擾女生的窮屌絲。
    其中金如意看到的回想中，自己就曾被他騷擾過，郭小美說自己私底下曾被他輕浮的表白，其他女生也是各自述說自己被其挑逗撩騷過的經曆。
    甚至還有一個叫張麗娟的女生表示王凱曾給過她一筆錢，讓她為其提供‘跪咬’服務，甚至在完事之後還不過癮，又加錢把她給強行推倒了。
    盡管這種回想很惡心，但張麗娟絲毫不敢隱瞞。
    這下大家都沉默了。
    沒想到王凱竟然是這樣一個人。
    “我突然理解為什麽我們會合謀弄死他了。”金如意冷笑著鄙夷道：“這個王凱簡直死有餘辜！”
    “現在說這些毫無意義，我們真正需要知道的是生路，從這些信息中分析出生路到底是什麽。”
    郭小美顯得十分冷靜，她看向林曉。
    “你覺得王凱這樣的人最在意的是什麽？”
    林曉沉吟道：“女色？根據回想他這人相當好色，那個櫃子裏的東西也變相證明了這一點——除了藏有裝錢的包包，還有幾本成人雜誌。”
    郭小美沒忍住白了他一眼。
    “女色他固然在意，但他最在意的我覺得還是錢，他的怨魂之所以會藏在那個櫃子裏，守護的也不是什麽瑟情雜誌，而是錢。”
    “錢嗎？”
    林曉陷入沉思。
    就算一個人最在意的事情是錢，可他已經死了，有錢也沒命花，拿錢來又有什麽用呢？
    這跟生路有什麽關係呢？
    還是說，有錢沒命花這一點才是他怨念的根源？
    生路就是讓他有錢有命花？
    怎麽可能！
    金如意不解的問：“就算真的是跟錢有關，可生路到底是什麽呢？”
    郭小美低頭沉思。
    顯然她也沒有想到。
    “或許我們需要更多的消息，把那幾個散人找來，告訴他們受害者是王凱，看看能不能從他們那裏獲得一些關鍵性的記憶碎片。”
    金如意連連點頭。
    “所以我們現在的任務就是找那幾個人是吧？”
    杜聿興奮的道：“如果可以，我們是不是也能薅一下鼓舞社那邊的羊毛。”
    郭小美搖頭，“這就太危險了，我們現在跟他們對上還為時尚早，先保證自身的安全再說。”
    “好吧。”
    杜聿有些意興闌珊的坐下。
    林曉知道郭小美的意思，帶著這群蟲豸怎麽麵對強敵？
    可以的話盡量就不跟鼓舞社那邊硬碰硬了。
    在知道那邊領隊的人是心理學會僅有的五名議事桌成員之一的舒蕊，並且對方還帶有詭域器的情況下，哪怕他們這邊有林曉，硬碰硬也不再是一個好的選擇。
    “現在就聯係那個程悠吧。”
    “好。”
    金如意立馬展開行動。
    拿起手機聊了幾句，驚喜道：“我跟程悠說了，他也想喚醒自己的記憶碎片，說中午在市中心的公園碰麵。”
    “不用中午，現在就過去吧。”
    郭小美一聲令下，一行人收拾好準備出發。
    可這時他們又接到付警官的電話，讓他們過去警察局一趟。
    沒辦法，警察叫他們肯定得去，隻能先把跟程悠碰頭的事情放下。
    幾人來到警察局，付警官一臉嚴肅的向他們問起昨晚的行蹤。
    林曉他們當然沒有隱瞞，事無巨細說出。
    郭小美甚至把自己被怨魂盯上的事情主動說了出來，似乎想要試探對方的反應。
    結果付警官竟然沒有嗬斥她說謊，或是表現出任何荒謬可笑、不願相信之類的反應。
    而是異常的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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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今天早晨接到報案，在你們學校發現了兩具女學生的屍體，經過初步排查，確定就是你們班的劉拉和周曉莉。”
    林曉倏然一驚。
    他昨晚回去的時候明明沒有看見那兩個女生的屍體。
    郭小美顫聲說：“她們就是被那怨魂害死的，他追殺我們所有人！”
    杜聿也站出來道：“是這樣的警官，當時情況十萬火急，非常恐怖，拉拉和曉莉跑得最慢，所以才會淪為怨魂的祭品。”
    付警官盯著他問：“那個怨魂是誰？”
    “他是....他是誰我怎麽可能知道啊！”
    杜聿差點就說漏嘴了。
    付警官就盯上他了，連續逼問：“他為什麽會盯上你們？你們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他的事！？”
    “我...我沒有啊，我們都沒有！這怎麽可能呢，我們都不認識他啊！”
    杜聿顯得十分激動，色厲內荏的叫喊。
    他的演技明顯不過關，連金如意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想要罵娘。
    但遺憾的是已經無法挽回。
    就在付警官表情愈發嚴厲的時候。
    林曉忽然反客為主，質問他：“敢問付警官，你怎麽確定這世上真的有怨魂的存在？該不會我們說什麽你就相信什麽吧？”
    付警官瞪向他，“我也不願意相信，可那兩個女孩屍體的慘狀，容不得我不信！”
    林曉目光一閃。
    “她們是怎麽死的？”
    “她們.....這不是你們應該知道的事，你們隻需要告訴我為什麽那怨魂會盯上你們就行了。”
    林曉攤手：“很抱歉，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也許那棟宿舍樓原本就鬧鬼，你們自己不去調查取證，反而一個勁的追問我們是怎麽個事？”
    付警官臉色難看，煩躁的衝他們揮舞手掌。
    “調查我們當然會去做，你們可以走了，記住，不要離開市區，隨時保持聯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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