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章 全城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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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這個時候了,三皇叔還不忘挑撥呢。”謝昀從內室走了出來,不僅毫發未損,精神看著也很好,一張白白胖胖的小臉紅撲撲的。
    慶王這下是真的呆住了:他怎麽還活著?就算自己下的毒沒起作用,謝禛為什麽不趁機弄死他?
    “小人之心看誰都覺得和自己一樣卑劣。”謝昀不屑的哼了一聲。
    跟著他一起走出來的首輔範正信和幾個閣老也立即附和起來。
    看到他們,慶王哪裏還有不明白的,憤怒和不甘頓時把他淹沒,“你們是故意縱容我,引我往死路上走?”
    沒有人回答他的質問,他們甚至都沒有多看他一眼,仿佛他所做的一切是那麽可笑,他這個人無足輕重……
    與謝昀初登基時唐貴妃的兩個兒子逼宮造反失敗命喪當場不同,慶王這次還留著一條命等著受審。
    因為是大案,三法司審得很快,不到一個月,凡是參與到此次謀逆的人都被定了罪。遠在江南的漕運總督季世傑也被押解回了京城,和慶王、曹家父子、定遠侯世子傅騰一起等待秋後問斬。
    金秋九月,丹桂飄香,五穀豐登,最是一年好時節。
    可對關在天牢的謝禕來說就就沒那麽美好了,再過幾日他就要人頭落地了,最初的惱怒和不忿都已被消磨得一幹二淨,他現在隻剩下深深的恐懼。
    他不想死。早知如此,他就不應該做那些多餘的事,做個默默無聞的王爺怎麽也好過做斷頭鬼!
    “吃飯了!”獄卒把鐵柵欄敲得哐哐作響,仿佛在喚豬狗吃食一樣。
    謝禕傲慢地瞪過去一眼,卻在看到那比往常豐盛的食物時大驚失色,“怎麽今日還有肉菜?我數了日子的,明明還有十日才行刑,怎麽提前了?”
    “謀反的事都敢,還以為你不怕死呢?”獄卒對著他嘲弄一笑,用腳尖碰了碰他的碗,“你今兒能吃得這麽好,得感謝皇恩浩蕩。攝政王昨日正式定下了親事,陛下高興著呢,特意也讓你這個死囚也沾沾喜氣。”
    謝禕難以置信地瞪圓了眼,“謝禛定親?他?定親?和誰?”
    “你關心這個做什麽?難道你還要隨禮呀?哈哈哈哈哈……”獄卒滿臉揶揄。
    謝禕憤恨地握緊了拳頭,可他就是很想知道這一點,不得不放低了姿態,“求差爺告訴我,謝禛和誰定親了?”
    獄卒笑得越發玩味,原來那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王爺做了階下囚也會求人呢!
    “告訴你也無妨,和攝政王定親的正是大難不死的前戶部侍郎許大人的嫡長女。他們家現在可了不得了,老子做了攝政王的嶽父,兒子還是陛下的伴讀呢!”
    謝禕直接愣住了。
    謝禛和許氏?怎麽可能?這兩人根本沒有交集啊!
    他嘴裏喃喃著不可能,走到牆角坐下,突然間,腦子裏閃過一道靈光,過往的很多事好像都說得通了……
    謝禛上許府提親那日,確實引起了全城轟動——大家都震驚了,攝政王居然會求娶女子?!
    莫非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正當大家覺得這可能是誤會的時候,又有許府應下親事的傳聞流出。然後沒過多久,肅王府的聘禮隊伍就一路浩浩蕩蕩、笙簫鼓樂地去了許府。
    據圍觀的人說,那朱漆描金的禮箱連綿如長龍,根本望不到尾,聘隊最前頭,還有四名侍衛抬著禦賜的“天作之合”匾額,盡顯天家恩典。
    這下,所有人都確定了——攝政王是真的要成親了!
    許家這邊雖然答應了親事,但在請期的時候就沒那麽爽快了。謝禛自然是希望越快越好,臭老頭算的十一月在他看來就很合適。
    不過許氏夫婦和許昱都覺得這太急了,他們舍不得。許昭寧自己也想留在家裏過個年,便把婚期定在了來年三月。
    值此春和景明,桃夭李豔,不冷不熱惠風和暢,辦喜事正合適。
    婚前,許昭寧還有很多事要做呢。
    她的醫館“柔濟堂”在十月中的時候也開館了,“柔濟”乃是謝禛幫著想的,意為“柔心仁術,濟世婦幼”,其中的“濟”字又能表示和濟春堂一脈相承。
    許昭寧很喜歡這個名字,還請謝禛幫著寫了匾額。開業那日,肅王府不僅送了賀禮,謝禛還在晌午的時候親自到場表示支持。
    有幸看到熱鬧的人都表示攝政王定是愛慘了許大姑娘,畢竟那含情脈脈的樣子就是瞎子也能感覺得到!
    看來王爺斷袖的傳言應該是假的了……
    許昭寧如今是準王妃,但還是每逢單日都會到醫館親自坐診。她雖然曾被外祖父這樣的神醫教導過,還有他老人家留下的醫案,但接觸的病人還是不夠多,現階段也還處於學習摸索階段。
    醫館裏除了她還有三名精於婦科、兒科,經驗豐富的坐堂女醫,有一人是舅父介紹的,另外兩人是謝禛找來的,其中一個還是肅王府醫女方嬤嬤的師姐。
    她們都是有師承的,醫術也不比男大夫差,隻是以前受環境限製不能以大夫的名義去普通醫館坐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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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葉如今也在醫館幫忙,還正式拜了師,下定決心要做女大夫。她很有熱忱,恨不得一天到晚都待在醫館。
    見她這樣,許昭寧就知道她果然是學醫的好苗子。
    醫館是開起來了,可許致卻還沒有痊愈。經過這幾個月的針灸,他倒是不頭疼了,但記憶恢複上卻沒什麽進展。
    他看到某些場景,見到某些人,有時會有熟悉的感覺,但腦子裏卻想不出與之有關的具體回憶。
    許昭寧為此很有些挫敗。
    孫氏卻十分看得開,拉著女兒的手安慰道:“這種事順其自然就好。沒了過往的記憶是有些可惜,但你爹還活著,還陪在我們身邊,還會有很多很多美好的事情讓他記住。這就足夠了。”
    許昭寧一愣,看著阿娘那略顯嬌羞的笑容,突然就明白了什麽,“阿爹就算沒了記憶,和阿娘還是那麽恩愛呢。”
    孫氏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伸手在她背上拍了兩下,“你這孩子,怎麽連娘都打趣了?”
    她努力想板著臉,可上揚的嘴角怎麽都壓不住——夫君是沒了記憶,但對她還是一樣好,兩人之間就像回到了剛成親那會兒呢……
    許致和孫氏感情好,家裏的孩子們都看得出來。過年的時候,許昭寧還特意創造機會,讓爹娘單獨出去逛燈會。
    能抽出這樣的時間還真不容易。許致“死而複生”回家後本就備受關注,很多以往熟識的人家都陸續上門問候。更別提許昭寧和謝禛定下親事後,登門拜訪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許效也厚著臉皮回來過,不過他連大門都沒挨著就被肅王派來保護嶽家的侍衛趕走了。
    許氏族長許同甫得知這事兒後提心吊膽了好久,生怕自己上門也會被趕出去,好在許致並不想和族裏徹底翻臉,雖然對他沒什麽好臉色,但好歹準他進去了。
    為了修補和許致一房的關係,許同甫來得可勤了,不過許致卻懶得搭理這人,年後他就要回戶部做事了,最近有空都在熟悉衙門的事。
    許致能回戶部任職倒不完全是謝禛這個女婿給開的後門,當然還是有點關係的,小皇帝看在那層親戚關係的份上特意在某次朝會上把許致叫到殿前,當眾考了他的學問,又問了他一些戶部的具體事務,許致都能對答如流。
    不過他畢竟沒了過往的記憶,不能一上來就做回三品的戶部侍郎,便隻補了六品的主事。
    許昭寧很開心阿爹能重新回到過往人生的軌跡上,官職的大小並不重要。阿爹如今才四十出頭,過些年憑自己的本事就能升上去。
    她很感謝王爺對她家人無微不至的照顧,雖然他根本就沒在她麵前邀過功,但她知道阿爹能順利回到戶部他肯定出了不少力。
    “謝謝。”許昭寧難得主動抱了謝禛一回,還踮起腳尖在他臉上蜻蜓點水的親了一口。
    謝禛心裏那個甜啊,低頭埋在她頸窩蹭了蹭,得寸進尺地提了要求,“那……讓我在這裏住一晚。”
    “不行。”許昭寧毫不猶豫地拒絕了,從他懷裏退開,指了指他翻進來的那扇窗戶,“王爺還是早點回去吧。”
    婚期將近,孫氏不僅給女兒的院子裏安排了更多人伺候,還時不時都會跑過來和女兒同榻而眠,許昭寧哪裏還能留人過夜?
    謝禛拉住她的手不舍地摩挲起來,輕輕一歎,“真希望明日就能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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