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來不跟臭小子計較，平時陸今安沒少給他添堵。
    他帶居諸、陸今安到附近酒店休息，第二天返回博愛學校。
    “你們……回來了！”
    劉愛業揉著發疼、發脹的腦袋。
    沒有女鬼糾纏，他依舊睡不好覺，身子冷得厲害。
    別人穿單衣，他棉服都套上了，渾身涼冰冰，一點兒熱乎氣兒都沒有。
    “嗯！”
    李春來看到劉愛業神情狀態微微挑眉。
    福袋裏小鬼不會這麽快消耗他精氣神，什麽東西給它做了加速？
    “今天我打算帶著居諸回一趟丐幫，你跟我一起去看看，順便想想怎麽解決你的問題？”
    “可以！”
    劉愛業多年未回丐幫，回去看看也好。
    李春來開車，劉愛業坐副駕，兩個小孩兒坐後座，一路沉默開到丐幫。
    “稀客！稀客！”
    高祥親自出來接人，幾個月未見居諸，她變得比以前更漂亮，等從學校回來，可以送到特殊場所服務特殊客人，錢比乞討來得多。
    迎接幾人到會議室，李春來親自給居諸拉椅子坐下。
    劉愛業扶著越來越疼的頭摔在椅子裏，磕得倒吸一口涼氣。
    高祥詫異看向站在居諸身後李春來，畢恭畢敬，特別怪異。
    “今天來是想帶走丐幫兩個孩子。”李春來輕拍座椅，“居諸、陸今安。”
    “李先生，我們之前電話溝通過，陸今安可以給你，居諸不賣，隻能租。”
    高祥實時關注博愛學校情況，李春來去任教，接觸居諸，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多計較。
    怎麽回來一趟還蹬鼻子上臉呢？
    “博愛校長全部家產轉移給丐幫，費用足夠買兩個小孩。”
    李春來對上劉愛業驚恐眼神，善意笑笑，甚至還有點兒安撫的意思。
    “你放屁！”
    劉愛業扯下脖子上福袋扔給李春來，踉蹌著往外跑。
    “叩叩！”
    居諸屈指敲敲桌麵，劉愛業立刻摔倒在地，疼得直打滾。
    “高經理，我勸你最好同意！”
    李春來神情有些激動，他第一次真實看見通靈者顯神通。
    “居諸是控製劉愛業的關鍵。”
    高祥眼眸晶亮，居諸能控製劉愛業，也能控製其他人。
    如果她能控製地方z府高官，丐幫就會有個“合法”聚集地。
    這樣的人才，他怎麽可能輕易放走？
    “是！”居諸點頭，“他可以給你萬貫家財，也可以到警局自首，把你們丐幫內料抖個幹淨。
    我無意破壞任何團體，也無意與任何人為敵。”
    居諸低下頭，擺弄著手指，強自鎮定。
    “我隻想要離開丐幫，過普通孩子的生活。”
    “你跟著五嶽門就可以過普通生活？”
    高祥陰陽怪氣，李春來不置可否。
    “起碼不用天天坐在馬路上風吹日曬，可以有老師教我讀書，三餐溫飽。”
    居諸抬起頭，漆黑無神的眸子對著高祥，莫名讓人不敢對視。
    “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可以都要！”
    高祥得知居諸有“控人”能力，更加不想放手。
    看李春來笑容越來越怪，心裏越來越沒底，感覺有什麽超出他的掌控。
    “哦~”
    居諸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劉愛業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不斷承諾可以交出全部家產，求求她快點停下來。
    “高主管，馬大鵬沒了！”
    有人神情慌張衝進會議室，臉上驚恐未退，拉著高祥往外跑。
    “慌什麽慌？”
    高祥裝模作樣讓他們等等，慢悠悠往外走，離開大家視線才加快腳步。
    “不是說手術很成功嗎？人怎麽突然就沒了？”
    “馬大鵬手術是很成功，養好後在原來位置又長新的人麵瘡。
    醫生說兩次手術不能間隔太近。
    今天我們正在開會，馬大鵬在座位上突然發瘋扣抓脖子。
    誰上前拉都拉不動，他活活抓破自己喉管死了。
    我距離近，瞧著脖子上好像長新的人麵瘡……高經理，這事兒好邪性啊！”
    “閉嘴！”
    高祥走到事發地點，馬大鵬一身坑坑窪窪，看著特別瘮人，脖子破大洞，手指還塞在裏麵，鮮血汩汩流出。
    “這是報應吧！”
    “不是報應能死這麽慘？
    你看他手臂上那張臉，像不像那年冬天在院子裏被他玩死的小女孩？”
    “以後對小乞丐好一點，免得不知什麽時候會變成這樣，死都死不痛快。”
    ……
    周圍小頭目議論紛紛，馬蓉被嚇得臉色慘白，縮在人群後瑟瑟發抖。
    別人或許不清楚馬大鵬怎麽回事兒，她卻多少猜得到一點兒。
    馬大鵬帶居諸去看采生者獻祭，沒從祭壇裏出來就得了人麵瘡。
    五嶽門、丐幫雙方互為合作關係。
    李春來不會自找沒趣，剩下是丐幫自己人。
    唯一算得上有仇的，隻有居諸這個小瞎子。
    馬蓉開始回想幾次接觸居諸過程中有沒有得罪過她？
    高祥讓人處理善後，瞥眼看見馬蓉跟著人群躡手躡腳離開，喊她留下來。
    “高主管，有……有什麽事兒嗎？”
    馬蓉站在門邊不過來，眼神閃躲，不敢看馬大鵬淒慘死狀。
    高祥簡單把居諸要走的事情說一說。
    “她有這種本事就更不能放走，留下來可以給我們創造更多財富。”
    “高主管，不可以！”馬蓉指指馬大鵬，“居諸可以控製別人也能控製我們。
    你說，馬大鵬真是自殺嗎？”
    之前一切都好好的，馬大鵬準備“欺負”居諸，他生了人麵瘡。
    居諸想要離開丐幫，馬大鵬突然暴斃，很難不往她身上聯想。
    “不可……我回去看看！”
    高祥快步往回走，馬蓉咬咬牙跟在後麵。
    她接觸居諸不多，態度還算和藹，沒有過分為難過小瞎子，應該不會被針對的吧！
    高祥猛地推開會議室的門，劉愛業昏厥在地。
    居諸手裏把玩兩份合同，李春來依舊恭敬站在小瞎子身後。
    他連坐都沒坐一下，與以往倨傲態度截然不同。
    “是你殺了馬大鵬？”
    “你有證據嗎？”
    居諸轉頭向聲音來源方向。
    “高主管，說話要講證據，不然就是誣陷。
    十歲不到的小孩子，怎麽可能殺掉一個成年男性？”
    劉愛業已經簽署捐贈協議，高祥簽協議、放人，她與丐幫就算斷幹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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