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不會，你肯定可以！”
    高祥伸手想薅住居諸衣領，李春來不動聲色擋在她前麵，稀有珍貴的通靈者，怎麽能有半點兒損傷？
    馬蓉不參與大佬之間博弈，她默默給居諸弄瓶熱牛奶塞手裏，隱隱有討好之意。
    “你明天不要出門！”
    居諸摸摸馬蓉的手，神色淡淡接過牛奶，一副世外高人模樣。
    “啊？”馬蓉一愣，“哦！好好好！”
    不管居諸說什麽，她都會全盤認同。
    論作惡……丐幫裏誰比誰少多少？
    馬蓉可不想像馬大鵬死得那麽難看。
    “高經理，你有權留下我，但你要承擔留下我的後果。”
    居諸把牛奶遞給陸今安，示意他喝，手指輕掃眉骨，露出一抹天真可愛、人畜無害的笑容。
    “又或者你可以簽下這份贈予協議，收下幾個億家財，放走兩個可憐小乞丐。”
    高祥喘著粗氣，胸口劇烈起伏，李春來在心中再次調整對居諸的定位策略。
    居諸有小孩子天真幼稚一麵，同樣有成年人穩定精準輸出，兩者相加，變得極其不可控。
    這可不是什麽好事！
    “高經理，要不……還是……簽了吧！”
    馬蓉知道這時說話不討好，可她怕高祥強留居諸，小瞎子無差別攻擊，最後大家都被高祥連累，備受折磨。
    “哼！”
    高祥瞪馬蓉一眼，起哼哼低頭簽字。
    “我把劉校長給你，希望後會無期！”
    居諸起身，陸今安立刻扶著她往外走。
    李春來跟在後麵，眸光晃動，腦中設計出針對居諸幾套方案。
    通靈者身邊有在乎的人很好，隻有一個就不太好，容易被陸今安左右“挾天子以令諸侯”
    “李先生，你跟那個表演團，熟不熟？”
    居諸坐進商務車，座位比她坐過任何一輛車都好。
    “可以很熟！”
    李春來想到某種可能，吩咐司機變道，直接去表演團。
    “我想挑幾個小夥伴跟我一起進五嶽門，可以嗎？”
    “當然可以！”
    李春來求之不得讓通靈者身邊多幾個羈絆的人。
    最好是蠢人！
    車子平穩行駛在路上，大概一小時後，停在表演團租用廠房門口。
    “您是李先生？”
    團長住院養病，助理全權負責所有事情。
    馬戲團成為他一人堂心情正好，接到李春來電話，說想看看孩子，有合眼緣的就有償領養。
    助理聽到這話就更高興了。
    “有償領養”要多少錢，他說了算；向上報多少錢，也是他說了算。
    “是！”
    李春來點點頭，助理熱情招呼他們進去。
    助理聚集孩子在廠房空地，他們一個個像被暴雨淋濕的小鵪鶉，瑟瑟發抖，惶恐不安。
    “居諸，你想要什麽樣的小夥伴？”
    李春來半蹲下身子輕聲詢問。
    「他們仨什麽樣子？」
    居諸在陸今安手臂上寫字，想要精準挑走小夥伴。
    「一個會唱曲的毛猴；一個頭大身小、穿花裙子的女孩；一個穿海盜服的人。」
    居諸開口，陸今安指人，配合十分默契。
    柳何、林賦、時初裳站出來。
    他們低著頭，裝作瑟瑟發抖的模樣，免得被人看出端倪。
    “為什麽選他們三個？”
    李春來緊盯著三個小孩，企圖找到他們與居諸之間的聯係。
    “攔住我們那個男孩說話有些熟悉，其他兩個……我聽身邊小朋友說他們很有意思……”
    居諸歪頭作回想狀，她沒有做太多解釋，反問李春來。
    “不可以嗎？”
    “如果我說不可以，你會怎麽辦？”
    李春來很好奇，走出丐幫的居諸，會用什麽辦法與他博弈達到目的。
    “不怎麽辦！”居諸聳聳肩，揉揉肚子，“我們可以回去了嗎？我餓了！”
    素昧平生的小孩子，表現出強烈帶他們走的意願，反而會弄巧成拙。
    「攔住我們的人在丐幫睡你隔壁。」
    陸今安沒有避諱李春來，特意放慢讓他看清楚寫的是什麽。
    居諸點點頭，說“難怪聲音聽著耳熟”
    “原來是舊相識，行，我去談談價格，合適就帶走。”
    李春來起身和助理討價還價，最後以3萬塊價格成交。
    他嫌三人髒兮兮，讓他們洗澡換幹淨衣服再上車。
    李春來帶著五個殘疾小孩回到五嶽門，單獨帶居諸去見幾位師兄。
    “這就是你說的通靈者？”潘懷遠上下打量小瞎子，“不會看走眼了吧！”
    “大師兄，發在群裏信息都是我親眼所見。”李春來眼眸裏閃爍著狂熱的光，“居諸，真是通靈者！”
    “你有什麽本事，露兩手看看！”
    鄧春伸手要挑居諸下巴，李春來趕緊攔住，瘋狂對二師兄擺手。
    “居諸，不用這麽做！”李春來安撫她，“今天叫你來就是讓師兄們認人。
    我讓人帶你回去，早點休息，明天還要上課。”
    “好！”
    居諸乖巧跟在陌生人身後，快要出門時候，她回頭對李春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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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後不要聯係高祥管轄的丐幫了。
    一個月後，他們能活下來的人，寥寥可數。”
    她撂下一句識破驚天的話，風輕雲淡離開，小小背影，光輝偉大。
    “她什麽意思？”
    潘懷遠最先發問，鄧春笑眯眯等著小師弟解釋。
    “具體情況我還不清楚。
    不過，二師兄以後千萬別對居諸動手動腳。”
    李春來擦擦額頭虛汗，接著說。
    “馬大鵬，你們知道吧！
    他喜好小孩子，弄死不知多少。
    那天我在高祥設立祭壇上獻祭雲霄五嶽神，馬大鵬抱著居諸進來觀禮。
    祭祀結束，馬大鵬身上長滿人麵瘡，後來經過手術有所緩解，愈合傷口依舊不停地長。
    我帶著居諸去丐幫談判，高祥不想放人。
    她說：留下可以，隻要承受得住後果。
    馬大鵬在此時發作，用手摳破喉嚨，死相極其恐怖。”
    李春來拿出手機，點開丐幫內部線人發過來的照片，光看照片，他都覺得嗓子疼。
    “高祥回來後，痛快簽字放人。”他歎口氣，“這事兒算翻篇了！
    居諸看著年紀小，但凡事知道留後手，給我感覺不太好。
    先是馬大鵬，後是丐幫……我和高祥都不知道她什麽時候留、怎麽留的後手？”
    “我們必須知道她的後手是什麽？”
    潘懷遠捋著胡子，鄧春認同點頭。
    鄧春沒有馬大鵬那麽變態，喜好非常多元化，可也不算什麽好人。
    居諸如果真是通靈者，她能力肯定不局限於眼前的一點點。
    趁著小瞎子年紀小，好洗腦pua，免得長大反咬他們一口，屆時垂垂老矣的他們，誰都扛不住。
    “明天我去問問她！”
    “她會說？”
    “我……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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