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看看學校自建校以來的檔案。”
    “可以！”
    “我今天不想去上課。”
    “可以！”
    ……
    早上國歌響起，居諸貪睡不想起，毛毯往頭上一蓋，假裝聽不見。
    陸今安慣著，淨空在一旁不著急，趙回宣急得像熱鍋上螞蟻，愣是一個音節不敢發。
    小祖宗好不容易坐起來，抱著毯子迷迷糊糊向趙回宣提要求，他哪敢拒絕，必須全盤答應。
    她可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等居諸徹底清醒，人已經在學校檔案室。
    三人手裏各自一摞檔案袋，趙回宣帶著熱乎早餐進來。
    “小祖宗……不是！居同學，你想吃什麽？”
    趙回宣雙手掛滿早餐，居諸點點小籠包、小米粥，他立刻殷勤擺放好。
    居諸翻看近期學校記錄，她想知道於蒲和大地鏈接後，關於後續循環部分的內容。
    她早餐吃完，資料看完，沒有任何關於輪回的記錄。
    “叩叩！”
    所有人抬頭看向門口，趙回宣直接縮到角落，靜默一秒，居諸開口讓人進來。
    “你們好！”
    門外站著一個瘦小女生，她眼下青黑，手臂纏著繃帶，雙眼盛滿恐懼。
    “我叫王茹萱，大概半年前轉校過來，現在……留下生活……”
    “你好！”居諸不可置否，“你來找我們，有什麽事嗎？”
    “我不想死！”
    王茹萱雙腿顫抖走進來，她精神緊繃到馬上要崩潰，說話帶著股瘋勁兒。
    “沒人想死！”陸今安站在居諸身前，“如果幫不上忙，請你不要耽誤我們的時間！”
    “能！我能！”
    王茹萱重重拍著胸口，力度大到像要拍折胸骨。
    “我親眼見於蒲墜樓，他複活後來檔案室待很長時間，等他出去後，學校開始輪回。
    開始幾次輪回，我們沒有過去的記憶。
    每次輪回結果都一樣，他把3級部5班隔離出來，其他學生沒有記憶，我們的記憶保留了下來。”
    王茹萱語氣極快，趙回宣不樂意了。
    “不可能！”
    他跳出來，站在居諸後麵跟她嗆聲。
    “我高一就在這所中學上課，前幾次沒有記憶，我怎麽不知道，你又怎麽知道的？”
    趙回宣有輪回記憶在於蒲墮樓之後，並沒有經曆過所謂“無記憶”階段。
    如果王茹萱經曆過“無記憶”，她又是怎麽“記起來”的？
    “因為你是本土學生，我是轉校生，所以我記得，你不記得。”
    王茹萱看著居諸，她知道他們聽懂了。
    “幾次？”居諸單手撐頭，“大概幾次……你還有印象嗎？”
    王茹萱是玩家，趙回宣是npc，所以他們留存記憶不同。
    這麽看來於蒲的輪回對玩家記憶影響有限。
    “輪回越多，我記憶越模糊，大概……大概5~6次左右。”
    王茹萱校服衣擺都要被揉爛。
    她不知道來找居諸對不對，觀察下來，其他男玩家。
    一個不理人，天天不在教室上課；
    一個送出去沒回來，大概率也回不來；
    兩個第一個晚上輕傷，第二個晚上重傷，救護車叫不來，現在還在醫務室病床上躺著哼哼呢！
    王茹萱無法通關副本，她又不想死，索性留下做個npc。
    她也是倒黴，剛和遊戲協商完，於蒲開啟輪回。
    “每次經曆都一樣，結果也一樣？”
    居諸微微蹙眉，別人沒有輪回記憶，於蒲一定有，什麽原因讓他一遍遍輪回？
    如果於蒲要找人，那他找的是什麽人？
    “每次都一樣……我記憶模糊，觀察不夠仔細，但大多事件沒有任何變化。”
    王茹萱很肯定，她隻想安靜活著，努力降低存在感。
    “不停消除你們記憶進入輪回，於蒲想幹什麽……他想等不一樣的結果……”
    居諸想得頭都炸了，索性拿出龜甲，搖動幾下，沒等銅錢調出來，她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變得慘白。
    玄學五術：山、醫、相、命、卜
    居諸後三樣漸次最差，她心急想知道於蒲輪回秘密，被副本天道反噬。
    任何一個體係都忌諱跨級做事，相、命、卜也是如此。
    居諸身配紫袍，看不穿“類地仙”於蒲的相、命，冒險試試卜卦，被反噬的不輕。
    如果她不是僵屍之身，這會兒估計已經踏上黃泉路。
    “豬豬！！！”
    陸今安急地把人抱在懷裏，趙回宣遞過來溫熱水杯，淨空拿出顆恢複體力的藥丸。
    王茹萱在一旁羨慕看著，如果當初她有這麽多人保護，是不是不用成為npc也能活下來？
    “豬豬，不急啊！”
    “乖！把藥丸吃了！”
    陸今安把藥丸放到居諸嘴邊，她癟嘴躲開，一副看見什麽髒東西的樣子。
    這藥丸他吃過，又苦又澀，味道還怪，勝在療效好。
    “吃吧！”淨空意有所指，“這藥丸哪怕對不死生物都有作用！”
    居諸驚詫抬眼看淨空，陸今安順勢把藥塞入她嘴裏，死死捂住，氣得小姑娘張嘴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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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
    “嘖~真凶！”
    陸今安確定居諸嘴裏藥丸咽下去才鬆手，掌心小小濕潤牙印，疼中帶甜，他覺得自己大概瘋了。
    “下次再敢，肉給你咬下來！”
    居諸被藥丸味道嗆得眼淚花花，仿佛受天大委屈的小朋友，惹得直播觀眾一頓狼嚎。
    「陸狐狸，你起開！讓我來！」
    「兄弟，x癖暴露了啊！」
    「你們不覺得陸狐狸挺享受嗎？」
    「這群臭男人！沒看豬豬都哭了嗎？」
    「我更喜歡淨空x豬豬，一個克製給藥，一個眼送秋波……他們倆好配！」
    「樓上什麽眼神兒？居諸分明很驚訝淨空給她藥丸，說明他們倆不熟啊！」
    「什麽都磕隻會營養均衡！」
    「你們是沒人在乎7星副本怎麽通關啊？」
    「你這話說的！我在乎！但我沒看明白啊！」
    「就是！就是！兩個npc，一個說記得，一個說不記得，沒看居諸無法確定都上龜甲占卜了嗎？」
    「居諸這道士業務不熟練啊！」
    「兄弟，你搜一搜商城裏有個道士全係書籍，你看看，你能全都熟練？」
    「一般道士有一樣擅長就很厲害了。」
    「居諸，符篆最厲害！」
    「劍術、陣法好像也不錯！」
    「沒有人可以全知全能！」
    居諸不知道彈幕為她擅長什麽吵得不可開交。
    當初學道修法，主攻老頭兒不擅長的部分，她主攻擊防衛，老頭兒主做法、相麵、卜卦、算命。
    她看著摔在桌上的銅板，多少摸到點兒端倪，血也不算白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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