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虧不虧，你說完就知道。”
    兩人目光在空中相撞，無形激烈交戰，最後於蒲慘笑敗下陣來。
    真是老了！
    “我修得大道，破裂虛空飛升，得仙格，成為地仙，守護一方水土。
    這片土地從古至今，我一點點看他們起、興、敗、落。
    我很愛這片土地！”
    於蒲輕歎，表情充滿回憶，笑容苦中帶甜。
    “這片土地建起學校，經過幾次翻蓋變成現在規模。
    有一個女孩出現在我的視線中，她青春美好，活力四射。
    我隻要看著她，死水一般麻木的心重新跳動。
    學生比較好接近女孩，我很自然愛上她……我們相愛了！
    故事是不是很俗套？
    現實往往比電視劇更狗血、更俗套！
    我被巡查仙使逮到與凡人相戀，他回去上報天庭，結果也在意料之中。
    女孩被清洗記憶，我被捉回去受罰，眼睜睜看她上大學、嫁人生子。
    入地府後受火刑罰後，我神誌不清被鬼差拉到奈何橋重入輪回，再次成為這所學校的學生。
    後麵事情，這家夥已經跟你說了吧！
    不知不覺間，竟然說了這麽多。
    這筆交易果然很虧！
    於蒲歎氣，滿眼欣賞看著居諸，她很快就要成為自己一部分，想想都很開心。
    他沒能和心愛的人長相守，得到一個漂亮小姑娘，也很好。
    “虧？”居諸冷笑，“你對這片土地控製權已經沒有那麽牢固了，我猜得對嗎？”
    如果於蒲能做到完全掌控，那麽寢室不會出現各個時代滯留的鬼怪。
    這片土地正在崩潰坍塌，於蒲可能沒有辦法再進行一次輪回，所有人都是他的殉葬者。
    “對！”於蒲站直身體，“你接著猜！”
    “你與大地重新鏈接後，操控時間輪回，懲罰施暴者。
    空間、土地使用都有極限。
    現在已經到達那個極限，明天午夜0點過後，這片土地上所有人、物都將被拖進虛無。
    你要拉著所有人陪葬！！！”
    居諸不理解，於蒲重新成為“地仙”，他明明可以一次性處理仇人，為什麽要一次次重複輪回？
    僅僅為給幾個熊孩子教訓……這理由難以令人信服！
    “你真聰明！”於蒲認同點頭，“你使用符篆的金光非常正氣，出身道家正統，未來很有可能碎裂虛空飛升。
    可惜了！
    我呢~
    真的挺喜歡你！
    明天午夜0點，我們一起落入虛空，也算死同穴？”
    於蒲眼眸閃爍著瘋狂，嘴角笑意溫和，一副好好學生模樣。
    “我不想死！
    我還不想死！！
    你憑什麽帶著我們一起去死！！！”
    趙回宣聽到他們會死，立刻要衝出金光罩，臉擠變形也不願意放棄。
    居諸輕輕揮手，趙回宣踉蹌著衝出來，站在他們中間有些懵b。
    剛才……剛才不是出不來嗎？
    居諸抬手“請”趙回宣繼續，她退回金光罩休息，大腦飛速旋轉。
    怎麽破局？
    明天不能繼續學習，她得去趟圖書館，找找學校校史，但願這所學校有這類檔案。
    “不是……你就這麽把我放出來？”
    趙回宣麵對於蒲，雙腿打顫，哆哆嗦嗦想重回金光罩，發現他回不去。
    “你不怕他把我殺了嗎？”
    “你不是也殺他好幾次？”居諸聳聳肩，“因果報應，你受著吧！”
    “你放我進去，我再告訴你一個關於他的秘密！”
    趙回宣見於蒲慢悠悠向他走來，急得不停拍打金光罩。
    “我怎麽知道你說秘密是真的？”
    “你怎麽知道於蒲剛才說的不是騙你？”
    趙回宣滿臉大汗，吼的脖子上青筋蹦起老高。
    他害怕於蒲！
    確定殺不死於蒲那天，他就成了趙回宣的噩夢。
    “因為值得騙我那部分，他壓根就沒說啊！”
    居諸站的有些累，拍拍陸今安肩膀，眼神詢問“可以靠一會兒嗎？”
    陸今安主動站在居諸身後，按著她靠在自己懷裏，心疼點點她眼下青黑。
    他們生活過一段時間，知道小姑娘不熬夜，到點兒睡覺比老年人還養生。
    再過兩個小時天就亮了，相當於一夜沒睡，她當然熬不住。
    “於蒲一遍遍輪回是為了找人！！！”
    趙回宣見於蒲抬手，他絕望閉上雙眼，疼痛並沒有降臨，睜開一條縫兒，眼前金光一片。
    “你要保他？”
    於蒲收回手，淡淡睨一眼居諸。
    “你能保得住他？”
    “我留他有用！”
    居諸眼睛快要睜不開。
    “如果你實在想殺，我們可以交流一下道法。
    我輸了，你隨意。”
    居諸臉上沒什麽太大表情變化，於蒲敏銳感覺到她現在心情極度煩躁、沒耐心。
    “你知道我曾經是地仙，還要跟我打……”
    於蒲最後話沒說完，居諸扔過去一遝雷符，“劈裏啪啦”炸起一片電弧，他急速後退，還是沒躲開，半個身子渾身焦糊冒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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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好凶啊！”
    “我還有！”居諸單手撚開另一摞雷符，“你還打嗎？”
    “你這是……”
    “我！困！了！我！要！睡！覺！”
    “好！”
    於蒲身體漸漸變得透明，消失在器材室，居諸散掉金光罩，抬下巴讓陸今安抽體育墊子。
    “真欠你的！”
    陸今安忍著惡心弄出三張，居諸買清潔服務弄得裏外幹幹淨淨，買張新毛毯蓋在身上倒頭就睡。
    “不是……她……這就睡了？”
    趙回宣壓低聲音，不可思議看向其他兩個男生。
    居諸就不怕他們對她做點兒什麽？
    “你敢？”
    淨空嗤笑，盤坐在墊子上打坐休息。
    陸今安上下打量趙回宣，嘲諷冷哼，在居諸另一側躺下守著。
    趙回宣見他們準備休息，他躡手躡腳走到門邊，悄悄拉開一條兒縫隙。
    他眼睛驚恐瞪大，緩緩再把門合上，挪蹭到居諸腳下大概3米位置。
    兩個男生同時睜眼瞪趙回宣，他頓時不敢動了。
    雙手舉過頭頂求饒，他弄個墊子在3米外躺著，背對著門，瑟瑟發抖。
    門外站著密密麻麻全是於蒲，每次輪回前的死狀都有。
    趙回宣剛開門，他們齊齊看向他，那個瞬間感覺距離死神隻有一毫米。
    他哪兒還敢出去，老老實實回來，縮在大佬腳下，爭取做個“有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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