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了什麽把孫夢氣成河豚？”蘇明走過來，“她可是出了名優雅得體的貴婦！”
    他語氣透著幸災樂禍，嘴裏叼著煙，剛想打火，環顧一圈兒又收回去。
    “她不滿我找警隊，以‘不結尾款’威脅我。”
    居諸勾起嘴角，笑容嘲諷，孫夢敢把這話說出口，足見其愚蠢自大。
    “成功人士”得罪私家偵探，孫夢後半輩子還想不想過好了？
    “不結尾款？”蘇明搓搓下巴，“你會打官司要回來嗎？”
    “一審、二審多麻煩！”居諸食指輕掃眉骨，“錢家兄弟不幹淨，他們的枕邊人就無辜嗎？”
    一個被窩裏睡不出兩種人！
    錢家兩兄弟在學校胡作非為，孫夢就是他們在教育局的保護傘。
    居諸查過資料，白梅將事情隱晦告訴過父母，孩子在學校經曆過什麽？
    父母投訴到教育局、報警，拆除監控後就不了了之。
    輿情鬧得凶，錢軍推出一個替罪羊，事件再次得以平息。
    如此低廉的犯罪成本，如此鮮美豐厚的利益果實……
    他們怎麽可能會停下？
    如果法律不能懲戒罪犯，那麽以暴製暴便成了底層百姓唯一選擇。
    “你說他們全部參與其中？”
    蘇明嘴裏的煙掉在地上，腦中過一遍錢軍人際關係網，再聯想居諸如何拿到內部資料，整個人都不好了。
    等驗屍報告出來，如果錢軍、錢途兩兄弟死得都有指向性，基本可以推斷出嫌疑人群體。
    他神色複雜看著教室中好奇往外看的學生。
    如果推測嫌疑人犯罪動機為真……這將是他職業生涯最難辦理的案子！
    “即便他們沒有直接參與，間接接觸、掩蓋、隱瞞……肯定還是有的！”
    居諸雙臂環胸，看著樓下匆匆離開的孫夢。
    她會去找誰幫忙掩蓋錢家突破道德、法律的罪行？
    “誒~你和我是一夥兒的吧！”
    蘇明抬手想拍拍居諸肩膀，陸今安抬手擋回去，像隻圈地盤的野獸。
    “蘇隊，我們是合作關係。”
    居諸揉揉手腕位置，護腕蓋住倒計時155：32：36，還有大概六天半的時間。
    老陸和裳裳比她時間都長，現在破案進度還可以，倒不必刻意加快破案速度。
    “蘇隊，屍檢報告什麽時候能出？篩查結果什麽時候能有？”
    居諸致命兩連問，蘇明如鯁在喉。
    催法醫給結果，招人煩的活兒他怎麽就躲不開？
    “他們還在篩查，大概今晚能出結果。
    居神探，介意請我們吃個晚飯嗎？”
    蘇明厚顏無恥準備帶隊員蹭飯，順帶分析一波嫌疑人範圍。
    “不介意！”居諸擺擺手，“這裏交給你了！”
    折騰一上午，他們還沒吃飯呢！
    居諸給時初裳發消息，她不出來吃，他們去過二人世界。
    “老陸，你想吃什麽？”居諸晃晃手機，“漂亮小姐姐，請你吃飯哦~”
    “謝謝漂亮姐姐！”
    陸今安桃花眼笑成兩彎甜蜜月牙兒，長臂一伸，攬著居諸肩膀往外走。
    蘇明：你們就沒發現……我還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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