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拜我為師？沒聽錯吧？”
    楊羽吃了一驚。
    這老頭，是跟拜師杠上了？我不拜你，你就拜我，橫豎得拜一個唄？
    範平點頭道：“沒錯，我想拜你為師。”
    楊羽擺擺手，道：“不不不，沒興趣，你這麽老了，咱倆不合適。”
    範平正色道：“我這一生，最癡迷劍道，希望小友成全。”
    楊羽有些無奈，道：“我自己都顧不過來，也沒精力去帶徒弟，總不能收了徒完全不管吧。再說，你這種老前輩，拜一個小青年為師，不覺得丟人？”
    其實還有一點原因楊羽沒說。
    在這個世界，師徒如同父子，收徒是很嚴肅的事。
    楊羽對範平了解並不多，幾句話的功夫就收徒，肯定不行。
    範平態度堅決：“能者為師，沒什麽丟人的。雖然我是聖境，但單從劍道來說，你比我強太多了，隻有你能讓我的劍術更上一層樓……為了追求劍道極致，讓我做什麽都行。”
    楊羽聳了聳肩，道：“你不怕丟人也沒用，我確實沒心思收。收徒就別提了，不過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偶爾可以指點你一下。我歇了去……”
    “那好吧，還是多謝小友了。”範平有些遺憾。
    拜師收徒這種事，人家不願意，也不能硬來。
    不過範平並沒有放棄。
    對方雖然願意“偶爾指點一下”，但跟正式的師徒根本不能比。
    範平決定，在寧城繼續待一陣子，尋找機會。
    自己一定能打動楊羽，得到認可。
    …………
    楊羽回去後，跟白芷又增進了一番感情。
    不過這次，二人的境界倒沒什麽提升。
    先天爐鼎聖體雖然厲害，但也不能每次雙修都升級。
    上次兩人同時升級，還是因為第一次身心相連，從無到有，收益比較強烈。
    後續的雙修，就隻能循序漸進了，積累到一定程度，才能再次突破。
    當然，這依舊比普通人自己修煉要快了太多……
    一夜無話。
    第二天，楊羽是被吵醒的。
    白家外，傳來陣陣喧鬧，還有哭聲。
    楊羽出去一看，卻見一個白色的隊伍，哭爹喊娘地堵在白家門口。
    這些人都穿著喪服，抬著一個擔架。
    擔架上躺著一具屍體，蒙著白布，也不知是誰。
    “嗚嗚嗚，少爺你死得好慘啊。”
    “我們來替你討個公道了。”
    “白家你們好毒。”
    “楊羽你害死我家少爺，你好毒啊。”
    “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說法！”
    幾十個人一邊哭，一邊厲聲斥責。
    楊羽眉頭一皺，道：“這特麽誰家的人？大早上跑這兒哭喪？”
    “姑爺，他們是江家人，一早說江翰死了，要找你算賬。”門口的白家護衛，小聲說道。
    “江翰死了？”
    楊羽一頭霧水，他死了關我屁事啊？
    “哼，楊羽你還裝！都是你給我兒治病，把他害死了！”
    哭喪隊伍中，一個中年男人紅著眼睛，大呼道。
    這時，白芷也換好衣服出來了，狐疑道：“江家主，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眼前之人，正是江家之主，江翰的父親，江洪福。
    自從西門家覆滅，如今南域隻剩兩大家族，一個是白家，另一個就是江家了。
    白家雖然蒸蒸日上，但江家仍舊是一尊大物，所以白芷的語氣還算客氣。
    “什麽意思？你們兩口子跟我裝糊塗是吧？我兒死了，楊羽害的！”
    江洪福怒衝衝地道。
    他子嗣眾多，江翰並不是最優秀的一個，天賦也平平無奇。
    但這兒子是他最喜歡的。
    沒想到就這麽死了！
    不論是為了兒子，還是為了家族的顏麵，他都不能饒過楊羽！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你兒子死了，怎麽會跟楊羽有關？我和楊羽一直在忙大婚的事。”白芷耐著性子，道。
    江洪福道：“裝，你們還裝！是不是因為，我兒子曾經追求過你，所以楊羽想他死？”
    楊羽有些煩了，道：“你有病吧？什麽都賴我頭上？你兒子到底咋死的？”
    對於江翰，楊羽還是頗有印象的。
    總共見過兩次。
    第一次是在芳菲閣，兩人還發生了一點衝突，後麵不了了之。
    第二次就是前幾天，江翰來找楊羽“治病”，楊羽給了他一顆夜裏猛。
    江翰這人雖然不是什麽好鳥，但跟楊羽並沒有什麽深仇大恨，楊羽也沒想過殺他。
    或者說，江翰這種小菜雞，楊羽都懶得放在心上。
    “你、你！！”
    提起死因，江洪福老臉漲紅，反倒是不回答了。
    旁邊一個白家護衛說道：“姑爺，這江翰是……死在女人肚皮上的。”
    “啥玩意？爽死的？”楊羽罵道，“那他媽的來白家哭喪？”
    護衛幹笑一聲，道：
    “最近幾天，江翰在芳菲閣就沒出來，一個接著一個，根本停不下來……今早就暴斃了。”
    楊羽驚呼道：“真牛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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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掐指一算，自己大概是五天前，給了江翰夜裏猛。
    也就是說，江翰磕了藥後，五天都沒歇過。
    這他媽是人？
    再猛的牛，也不能這麽耕地吧？
    江翰隻是個化玄境武者，確實比普通人猛很多，但連續五天高強度縱欲，鐵人也得崩了。
    而且他是純粹的縱欲爽，並非有益的雙修。
    死得不冤。
    “你、你還說風涼話？”
    江洪福指著楊羽，手指都在發抖。
    楊羽翻了個白眼，道：“江翰這麽喜歡女人，如今以這種方式歸西，也算圓滿了。”
    “是你，你是治死了他，庸醫害人！你要給我兒償命！”江洪福咬牙切齒地道。
    楊羽樂了：“我好心好意給他治天痿，把我最寶貴的神藥都給他用了，瞬間讓他痊愈，效果拔群。他自己不知節製，一口氣爽到死，反倒怪我了？”
    “就是就是，姑爺好心給他治病，你們還反咬一口。”
    “病治好了，他死了還能賴醫師？”
    “他自己想死，怪得了誰。”
    “難道姑爺還得天天跟著他，提醒他節製？”
    白家一眾護衛，紛紛表達不滿。
    大家都是男人，懂得都懂。
    姑爺的藥，竟然這麽厲害。
    這藥要是公開銷售，絕對會遭到瘋搶。
    這麽好的藥，給江翰用就不錯了。
    江家竟然反咬一口！
    “閑話休提，如果不是你的藥，我兒不會死！”
    江洪福一字一頓地道。
    楊羽嗬嗬一笑，道：“所以，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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