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讓他見識一下娛樂圈的紙醉金迷，可一想到這些人都是從月薪過萬一夜之間變成年薪百萬，屬於妥妥的一夜暴富，估計鮮新感還沒過，三言兩語也蠱惑不了。
    略做思索，隻好順著話問道：
    “藝術總監？
    那不就是王德勝嘛！
    不會吧！
    像他這種決定電影預算的監製，月薪怎麽可能隻有一百萬呢？
    把他惹毛了，夥同導演隨便把製作預算提高幾千萬，那公司豈不是得不償失？”
    “還有這種搞錢的辦法？
    我勝哥要是三年前認識你，他也不可能窮得買輛八十萬的路虎衛士還要辦分期貸款呀！”
    程夜隆故作驚訝地嚷道，一雙小豆眼圓溜溜地轉動，似乎真的有點躍躍欲試。
    “哈哈，我就是打個比方，這種犯法沒有職業道德的事怎麽能幹呢？
    對了，你這話是不是太誇張了？
    王總監月薪百萬，買輛八十萬的路虎衛士怎麽可能還需要辦分期付款呢？
    隨隨便便一個月工資就夠了呀！”
    朱娜娜立馬就糾正道，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被扣上一個挑唆罪的名頭，那就完蛋了。
    “月薪百萬，他要是一個人花得話，肯定是綽綽有餘。
    不過，有我們這十五個曾經有恩於他的債權人幫著花，這一百萬就有點捉襟見肘啦。”
    程夜隆嘿嘿笑道，像是想到什麽可笑的事，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十五個債權人？
    你是說你們這群四正四反四花旦還有三個小天後嗎？
    王總監不是把你們都提拔到年薪百萬的崗位上去了嗎？
    這還不算報恩啊？”
    朱娜娜忍不住吐槽道，得寸進尺，這不成貪得無厭的白眼狼了？
    “什麽叫提拔到年薪百萬的崗位上去了？
    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們這十五個都是走裙帶關係上位的？
    想的美咯！
    借幾千塊錢就能做公司頂梁柱，要是這麽容易的話，哪裏還輪到我們幾個借錢給他？”
    程夜隆搖頭否認道，接著又自己是如何通過王德勝設定的考驗，從千軍萬馬中脫穎而出的事仔仔細細說了一遍。
    當聽到王德勝是根據藝術風格來遴選人才時，朱娜娜簡直就是驚呆啦！
    不等程夜隆說完，就搶著求證道：
    “聽你的意思，王總監選人用人都是按照影片類型和藝術風格來定，那麽多人競爭，他難道就不怕你們這十五個人中有人落選，到時候懷恨在心怪他忘恩負義嗎？”
    “那有什麽好懷恨的？
    公平競爭，機會給你了選不上那隻能怪你自己不夠用心不夠努力，或者說你根本就不是吃這碗飯的人。
    幾千塊的恩情，難道要勝哥以身相許呀？”
    程夜隆理所當然地說道，怕朱娜娜不信，他又把王德勝選人時定出的各種標準都說了一遍，還有這五年來的各種有針對性的建議也一字不漏地說了出來。
    講著講著，突然意識到什麽的程夜隆，就那麽悄無聲息地閉嘴了。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王德勝這個藝術總監為了報恩，參照你們十五個人的特長和形象，特意設計這麽多藝術風格的崗位讓你們競爭？
    要知道，身為藝術總監，你們擅長走什麽路線，他會不知道？
    你剛才也說了，五年來他都在有針對性地對你們十五個人提出各種不同建議。
    難道你們從來都沒有想過，他這個藝術總監早在五年前就為你們規劃好了藝術風格和從藝之路？”
    朱娜娜笑吟吟地問道，閱人無數的她早就看出王德勝是個內藏乾坤的人，跟程夜隆他們這種粗線條的糙漢不一樣。
    肚子裏沒點算計和韜略，如何去管理幾千人的大公司？
    說不定那幾千塊錢都是他故意借的？
    否則為什麽單單就找這十五個人？
    程夜隆沉默良久，相比前因後果，這才後悔地說道：
    “聽娜姐這麽說，那我們幾個豈不是白吃白喝勝哥整整三年？
    這也怪我太笨了，要是早兩年領悟到這一點，勝哥也不至於被我們吃的一貧如洗呀！”
    “這點你們大可不必自責，以他那個職位的特殊性，就算你們十五個人不幫他把百萬月薪花掉，他也會想辦法把錢花得幹幹淨淨的。”
    朱娜娜篤定地說道。
    “娜姐，這是為何？”
    程夜隆一頭霧水地問道。
    “當然是避嫌啊！
    剛才不是跟你說了，像他這種掌控影片預算的特殊崗位，如果想搞錢有一百種辦法，明的暗的，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別人做不到的。
    除非是慕氏家族的人，或者持股股東，那自然無需避嫌。
    但是，從你說王總監連買一台八十萬的路虎衛士都要分期貸款，很顯然他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清楚，他隻是一個拿工資的打工仔，為了自證清白，隻能選擇當月光族！
    看樣子，你勝哥跟慕大小姐之間沒有暗生情愫的可能，要不然他也不會把自己摘得這麽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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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可惜了，一對珠聯璧合的cp沒有磕到，都什麽朝代了，還有人講究門當戶對這麽老掉牙的東西？”
    聽完朱娜娜的感歎，電視機前的慕洛瑩臉色慘白，怔怔地看著電視機，雙眼無神，就像被人奪去了魂魄一樣！
    “瑩瑩，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呀！這個朱娜娜隻是憑空猜測，胡說八道當不得真的！
    你可別往心裏去呀！”
    顧若萱搖晃著慕洛瑩，發現她跟魔怔了一樣，一點反應都沒有，嚇得顧若萱都要打電話叫救急醫生了。
    一旁的沈幼薇反應更快，端起冰鎮果汁就往慕洛頭上淋去。
    “沈幼薇！你幹嘛？”
    一聲尖叫傳來，才把二女打急救電話的心思給掐滅。
    沈幼薇嗬嗬道：
    “不好意思，我一激動就把果汁倒錯地方了！
    瑩瑩你沒事吧？
    要不要再去洗個澡？”
    “莫名其妙！”
    慕洛瑩怒斥一句，有潔癖的她轉身就往二樓浴室走去。
    “呼——真是嚇死我了！”
    沈幼薇倒在沙發上，拍著心髒感歎道。
    “還是你反應快，我剛才差點就以為瑩瑩要悔恨到自閉了呢！”
    顧若萱嚇得也夠嗆，靠在沙發上過了很久，這才繼續看向電視機，裏麵的程夜隆已經講到王德勝如何用藝術風格遴選人才，從而避免了娛樂圈裏最無法根治的頑疾——潛規則。
    還有他的百萬月薪，卻要在一年之內，監製十部電影十部連續劇還要出十張唱片。
    挑劇本定主創跑片場跑審核管發行，有空了還要譜曲填詞編曲編舞，周末了還要抽時間去國外練習滑雪衝浪速降三樣極限運動。
    別說主持人朱娜娜，就算是在場的觀眾，還有電視機前的顧若萱和沈幼薇也是驚訝到嘴巴都合不攏。
    喝牛血長大的嗎？
    這還是吃同一種糧食長大的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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