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主創副主創配角副配角這四級演員都由王總監一個人拍板，這種方式確實能做到徹底杜絕潛規則和權色交易。
    但是，這不是給王總監提供了潛規則女下屬的機會嗎？
    他又該怎麽解決這個燈下黑的頑疾？”
    朱娜娜不甘心地提問，今天的她跟王德勝卯上了，她還真不信找不出瑕疵來！
    “這個絕對不可能！
    慕總為了防住他，特意跟所有的導演還有音樂部副總監都簽訂了協議，不管勝哥主動還是被動，我們這些統管整個片場的導演都會被慕總以潛規則女下屬的罪名送到派出所去自首。
    你認為我們會拿前程開玩笑嗎？”
    程夜隆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你們慕總這麽狠嗎？”
    朱娜娜作為一個女性，都覺得後背發涼。
    “這不是慕總狠，而是勝哥對自己狠，無規矩不成方圓，他自己不帶頭遵守，怎麽讓別人遵守呢？
    我跟你說，勝哥他還有更狠的，為了自證清白，都二十五了，他還是一個處男——呃，導演，剛才那句話麻煩你幫我剪掉。
    這要是讓他聽到了，回頭不得打死我！”
    程夜隆說得起勁，一下子就說漏了嘴，等他自己意識到問題後，急得額頭都出汗了！
    “哈哈！我們節目是現場直播，你讓我怎麽幫你剪掉？”
    朱娜娜放聲大笑，趁機追問道：
    “你怎麽知道他是處男？
    這種事情我們女人還有跡可循，你們這群大男人拿什麽辨別真假？
    難道你們學功夫的有什麽探查秘法？”
    “什麽處男？什麽秘法？娜姐你說話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了呢？”
    程夜隆裝傻充愣，不管朱娜娜怎麽旁敲側擊，他都不做任何回答。
    聊到最後，朱娜娜實在沒招了，躲在角落裏的導演偷偷附在朱娜娜耳朵上嘀咕一句。
    朱娜娜如聞仙樂，賊兮兮地問道：
    “程導，你還想不想讓《極限營救》的票房衝破二十億？”
    “呃，那當然想了，不過這事你們無能為力吧？
    畢竟你們楚南電視台加在一起也才幾千個人。”
    程夜隆猶豫不定道。
    “切！這是什麽話？
    楚南電視台是隻有六千人，但我們楚南省居民可是足足六千萬！
    既然是我們楚南伢子拍出來的電影，掏幾十塊錢支持一下老鄉怎麽了？
    不就是還差兩億票房嗎？
    五百萬張電影票而已，你就這麽看低我們楚南人嗎？”
    “五百萬張可不是小數，四十塊錢也不是小錢。
    再說，不是我不相信楚南人的老鄉情懷——主要是我不相信娜姐你這個人！”
    程夜隆冷哼一聲。
    “咦，這就奇怪了，誰不知道我朱娜娜是整個楚南電視台最仗義疏財的人？”
    “你看過《極限營救》沒有？
    要不要我考考你大致情節？”
    程夜隆頗為嫌棄地質問道。
    朱娜娜頓時就呆住了，腦子瓦特好半天，才打著哈哈說：
    “你娜姐我這不是忙嗎，整個楚南電視台台前幕後六千人都靠我一個人養活，我哪有時間去看電影呀！
    不要用這種崇拜的眼神看我，我現在當著全國觀眾的麵買張電影票還不行嗎？”
    程夜隆聞言，臉色這才開始變好，可惜持續不到一分鍾，又被朱娜娜的話給整破防了。
    “對了程導，咱們公司這電影叫什麽名字？”
    “要是殺人不犯法，我現在就打死你！聊一晚上了，你居然連我導演的電影名字叫什麽都記不住？”
    程夜隆捏緊拳頭，手指關節吱吱作響。
    “娜姐，選《極限營救》！記住要買巨幕廳的，銀幕越大看著越爽！”
    一旁的助理拿著擴音器小聲提醒道。
    “我去！巨幕廳貴一倍，你當娜姐錢是大風刮來的——我賺錢還真跟刮大風一樣輕鬆，隨隨便便一個代言就是幾個億，娜姐我還差你這點錢？
    小熙熙，傳話下去：
    凡是今天晚上去電影院看《極限營救》的楚南電視台員工，明天早上拿電影票找我朱娜娜報銷！
    一句話，今天晚上的電影院，娜姐我包場了！”
    朱娜娜見程夜隆又要拍桌子，連忙改口道。
    現場觀眾紛紛站起來誇讚娜姐霸氣側漏，順帶著呼籲大家都買巨幕廳高價票，畢竟娜姐難得大方一次，這千年等一回的羊毛不薅白不薅。
    朱娜娜忍痛割愛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黑著一張臉質問道：
    “程導，我電影票都買了，你是不是也該給我一個明確答複了？
    趕緊跟娜姐說說，王總監還是處男的事，你是怎麽分辨出來的？”
    “娜姐，這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嗎？你都親眼目睹了，你還看不出來嗎？”
    “胡說八道！我什麽時候看過王總監那裏啦？
    我有老公的好不好？
    你平白無故說這種話挑撥我們夫妻關係，你你你居心何在？”
    朱娜娜羞紅了臉，指著程夜隆破口大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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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知程夜隆一臉無辜地回答道：
    “娜姐，你是不是想歪了？
    我勝哥他是你們湘西的，他都不算處男——人，誰算處男？”
    全場一片寂靜。
    過了很久，朱娜娜才惱羞成怒地爆發道：
    “好小子！居然跟娜姐我玩諧音梗！今天你不把電影票的錢退給我，我讓你出不了電視台大門！”
    二人追打起來，可程夜隆身手了得，十個壯漢都追不上，哪是朱娜娜一個女人能追上的？
    二人繞著舞台跑了好幾圈，直到現場的觀眾都要上台幫忙。
    寡不敵眾的程夜隆才告罪求饒道：
    “這些話都是勝哥教我說的，興師問罪你們去找王德勝這個罪魁禍首呀！”
    “啊——
    等他下部電影上映，我一定要把王德勝拉到節目裏來，背時剁腦殼的，我朱娜娜主持節目二十年，從來都隻有我整別人的！”
    ……………
    隨著朱娜娜一聲慘叫，這個訪談節目也算播完了。
    早就笑到癱瘓在沙發上的顧若萱和沈幼薇這才慢慢爬了起來，當看到一旁站了個麵無表情披頭散發的慕洛瑩，嚇得二人差點又要癱軟在地。
    “瑩瑩你幹嘛呢，怎麽一聲不吭的？”
    沈幼薇張口就抱怨道。
    “這混蛋！什麽時候這麽喜歡說黃色笑話了！”
    慕洛瑩恨恨地罵了一句，可一想到朱娜娜的吃癟樣，她還是忍不住笑意，倒在沙發裏哈哈大笑起來。
    “瑩瑩，勝哥這炒作營銷的能力，簡直就是鬼斧神工呀！
    他什麽時候跟楚南電視台勾搭到一起去了？”
    沈幼薇小心翼翼地問道。
    “什麽炒作？
    這叫宣傳推廣！”
    慕洛瑩想都不想就回懟道，似曾相識的感覺，突然就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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