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6章 雙重身份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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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敲打著刑偵支隊的玻璃幕牆,徐麟站在七樓走廊盡頭,盯著手機屏幕上本地論壇的爆帖——標題《交警隊出來的"英雄",私下與邪教分子勾結?》用了刺目的血紅字體,配圖裏他與道士在古玩市場的背影被放大到占滿整個頁麵。拍攝角度來自斜上方45度,精準捕捉到道士遞出符咒的瞬間,連符咒邊緣的金色紋路都清晰可辨。
    01輿論漩渦的中心
    滑動屏幕,熱評第一的點讚數已破十萬:"聽說他當年追擊b通時,明明可以提前呼叫支援,卻非要單車追擊,是不是故意製造事故?說不定是為了偽造英雄事跡!" 跟帖裏有人貼出他曆年的嘉獎記錄,用紅色圈圈出所有與"1996年"相關的案件——三年前的化工廠縱火案、去年的古董走私案,甚至包括他在交警隊破獲的第一起超載案。
    "徐警官。"政委的聲音從身後傳來,皮鞋跟在水磨石地麵敲出冷硬的節奏,"局長辦公室,現在。"
    會議室裏,投影儀正循環播放著他與道士接觸的監控片段,畫麵來自支隊天台的高清攝像頭。徐麟盯著畫麵中自己微駝的背影,突然意識到——這個拍攝位置,隻有刑偵支隊的精英探員才有資格進入。
    "解釋一下?"政委將舉報信摔在桌上,信封上"絕密"二字蓋著鮮紅的加急章,"王強的律師說,你在審訊時對他進行了精神壓迫,導致他撞桌自殘。"
    記憶閃回:審訊室的血色
    三小時前,王強滿身酒氣地撞向金屬桌角,鼻血濺在徐麟的警服上,形成詭異的梅花狀圖案。"你以為燒了錄像就沒人知道?"王強的牙齒縫裏滲著血,"1996年塌方那天,明明有十三個人下井——你敢說你不知道第十三個人去哪了?"
    此刻,徐麟的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褲袋裏的u盤,裏麵存著他今早從交警隊倉庫偷錄的監控——2018年12月24日,王強曾鬼鬼祟祟進入檔案室,懷裏抱著的紙箱上寫著"1996年礦洞事故"。
    02信任崩塌的裂痕
    "根據紀律條例,你需要停職配合調查。"政委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光遮住了眼神,"從今天起,你的配槍和警徽由周支隊暫為保管。"
    "等等。"徐麟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連自己都驚訝的冷靜,"直播案的下一個目標,是我在交警隊的師父陳建國。"他直視著政委的眼睛,"我需要參與行動。"
    會議室裏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周正坐在陰影裏,突然將一份文件摔在桌上:"ip追蹤顯示,凶手正在鎖定陳建國的修車廠。"他的聲音帶著冰碴,"但你覺得,現在還有誰會跟你組隊?"
    徐麟摸向腰間,空蕩的槍套讓他指尖一顫。他想起今早出門前,曾看見周正站在他的警車旁,藏青色領帶在晨風中揚起——與1752章裏出現在後備箱鎖扣上的尼龍線顏色分毫不差。
    關鍵抉擇:午夜潛入
    淩晨兩點,暴雨轉急。徐麟穿著黑色連帽衫,翻牆進入交警隊倉庫。老式鐵門發出吱呀聲,他摸出隨身攜帶的紫外線燈,光束掃過貨架時,突然在陳建國的舊警服上捕捉到幾點熒光——那是與暗網直播案受害者指甲裏相同的銀藍色纖維。
    "師父,你到底知道些什麽?"他低聲呢喃,翻動警服口袋時,半張照片滑落出來。
    照片裏,1996年的塌方現場,十三名礦工站在礦洞前,最右側的年輕人戴著道冠,手持羅盤——正是現在的道士。而站在隊伍中央的,是年輕時的陳建國,他搭在第十二名礦工肩上的手,正指著礦洞深處,後者的側臉與徐麟現在的容貌驚人相似。
    03雙重世界的重疊
    手機突然震動,葉小棠的消息跳出來:"徐警官,直播案的凶器檢測出特殊金屬成分,與你上次提到的纖維屬於同一係列。" 附帶的光譜分析圖上,不規則螺旋結構與道士符咒的紋路完全重合。
    倉庫外突然傳來腳步聲。徐麟迅速將照片塞進懷裏,轉身時,後腰撞上貨架,幾盒檔案盒掉落——最上麵的標簽寫著"1996年7月15日礦洞事故·屍檢報告"。
    他蹲下身,手指顫抖著翻開檔案。第十二具屍體的照片上,死者右肩有一塊北鬥七星形狀的胎記,與他今早刮胡子時新發現的胎記位置完全一致。報告結論欄寫著:"意識移植實驗失敗,建議封存至古墓第十三號棺槨。" 簽字人:陳建國。
    "原來我才是那個不該存在的人。"徐麟喃喃自語,突然聽見頭頂傳來熟悉的符咒燃燒聲。抬頭望去,倉庫天窗上,道士的身影被月光勾勒出來,他對著徐麟比了個"跟我來"的手勢,隨即消失在雨幕中。
    04暴雨中的追逐
    地下通道裏,黴味混合著鐵鏽味撲麵而來。道士的道袍在身後翻飛,宛如一隻展翅的黑鴉:"1996年,他們選中十三個人做意識容器,想把古墓的地脈能量轉化為ai的核心。"他的聲音混著雨聲,"你是第十二號容器,本該和其他人一起被封進石棺,是我用自己的血替換了你的死亡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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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徐麟在積水裏踉蹌前行,右膝的舊傷傳來劇痛,"我到底是誰?"
    "你是唯一在意識移植中產生自主意識的實驗體。"道士突然停住腳步,轉身時,胸前的傷疤在手機冷光下泛著青白,"他們把你的意識分成兩半,一半封進古墓,一半植入新生兒——現在,古墓裏的另一半意識醒了,它要吞噬你,完成那個ai。"
    隧道盡頭,鏽跡斑斑的鐵門上刻著北鬥七星圖案。道士掏出一張符咒,貼在門中央:"當年周正也是實驗體,他是第十三號,所以現在能成為你的"反派"。"符咒亮起藍光,鐵門緩緩打開,露出深處排列成北鬥狀的十三座石棺。
    05致命的身份認知
    徐麟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周正的來電。"聽說你去了交警隊倉庫?"對方的聲音帶著罕見的急切,"別碰任何與1996年相關的東西,那是陷阱!"
    "陷阱?"徐麟盯著第十二號石棺,棺蓋上的生辰八字與他現在的身份信息完全一致,"還是說,我本身就是個陷阱?"
    周正沉默片刻,背景音裏傳來鍵盤敲擊聲:"你以為自己是穿越者?其實你的記憶是拚貼的。2010年,他們把你前世的意識植入一個新生兒體內,所以你才會夢見不屬於這個時代的場景。"他突然提高聲音,"但你現在有獨立的意識,這是奇跡!"
    石棺突然發出震動,第十二號棺蓋緩緩打開,裏麵躺著一具穿著90年代警服的屍體,右肩的北鬥胎記清晰可見。徐麟感到一陣眩暈,腦海中閃過無數碎片:手術台上的強光、周正穿著白大褂的臉、陳建國拿著手術刀的手......
    "徐麟!"道士突然將他撲倒,一枚子彈擦著耳邊飛過,擊碎了身後的石棺。周正站在隧道口,槍口還在冒煙,"對不起,上頭命令我在你覺醒前銷毀你——但我沒想到,你真的長出了靈魂。"
    06雨夜中的真相
    徐麟滾進積水裏,右手觸到一塊鋒利的碎石。他想起葉小棠的話,想起配槍卡殼時的尼龍線,想起周正相冊裏含淚的照片——那些所謂的"排擠",其實是保護。
    "為什麽要做這些?"他攥緊碎石,血珠滴在石棺上,與當年道士替換他屍身時滴落的血跡重合。
    周正的槍口微微下垂:"因為我是第十三號實驗體,隻有我能靠近你。宋氏集團要回收所有容器,隻有讓你進入刑偵支隊,我才能用案件檔案做掩護。"他苦笑,"那1200萬轉賬,是我故意留給葉小棠發現的線索,為的是讓你警惕我。"
    隧道外傳來重型車輛的轟鳴,是宋氏集團的武裝小隊。道士掙紮著爬起來,將一張符咒按在徐麟額間:"快走!4月30日的倒計時,是他們啟動意識吞噬的時間!"
    符咒生效的瞬間,徐麟感覺身體變得輕盈。他最後看見周正舉起槍,對準自己的眉心,嘴角扯出一抹釋然的笑:"第十二號,去成為真正的人吧。"
    尾聲:黎明前的黑暗
    當徐麟從下水道爬出時,暴雨漸歇。他摸出懷裏的半張照片,用打火機點燃。火光中,年輕的陳建國突然露出詭異的微笑,而道士的道冠上,隱約可見宋氏集團的家徽。
    手機在口袋裏震動,葉小棠發來新消息:"我破解了周正的電腦,發現"永生計劃"的最新指令——第十二號實驗體的意識強度已威脅到ai,建議在4月30日前執行"意識融合"程序。"
    他抬頭望向刑偵支隊大樓,七樓的會議室亮著燈,周正的身影在窗前晃動,手裏似乎拿著一份文件。徐麟摸了摸右肩的胎記,突然想起道士在倉庫天窗說的最後一句話:
    "你以為自己是唯一的幸存者?其實,第十三號棺槨裏的人,從來都不是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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