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5章 局長室的密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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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前奏:指紋與符咒的雙重陰影
梅雨季的第七天,市局大樓的玻璃幕牆凝著水珠,像被淚水模糊的瞳孔。徐麟盯著掌心的證物袋,裏麵躺著從暗網直播案受害者指甲縫裏提取的半枚指紋——紋路呈罕見的「鬥型三重螺旋」,與他今早看見的會議室照片右下角的模糊指紋完全重合。更詭異的是,當他用紫外線燈照射時,指紋邊緣竟浮現出類似符咒的熒光紋路。
「徐警官,局長叫你去頂樓。」實習生小吳的聲音打斷思緒,男孩的領口沾著星點香灰——和他在道士符咒燃燒現場采集的成分一致。徐麟跟著電梯上行時,鏡麵映出他肩章上的反光,突然想起周正昨天說的話:「刑偵支隊的電梯,每塊鏡麵都藏著監控攝像頭。」
頂樓走廊寂靜如停屍間,局長辦公室的胡桃木門虛掩著,漏出《英雄交響曲》的前奏。推開門的瞬間,交響樂突然切到《安魂曲》,徐麟的目光被辦公桌上的磁帶錄音機吸引——機身布滿劃痕,正是九十年代警局常用的「熊貓牌」,和他在舊物市場見過的道士用來播放佛經的型號相同。
第一重反轉:磁帶裏的熟悉嗓音
「徐麟啊,聽說你最近在查1996年的塌方事故?」局長背對著他,指間的雪茄明滅,煙灰落在真皮椅麵上,燙出焦黑的星點。辦公櫃上擺著張合影:二十年前的局長穿著防化服,站在礦洞前與一群警員握手,其中一個年輕人戴著道士冠,袖口露出半截傷疤——和現在的道士如出一轍。
徐麟正要開口,錄音機突然「哢嗒」一聲自動播放,周正的聲音從雪花噪音中滲出:「宋先生放心,文物走私案的資料都在『永生計劃』的加密分區......」徐麟瞳孔驟縮,這段錄音正是他今早誤觸局長室備用係統時聽到的,但此刻的版本多了後半句:「......那孩子的意識融合很成功,比第十三號穩定得多。」
「您早就知道周正和宋氏集團的勾結?」徐麟的手按在腰側空蕩的槍套上,後頸泛起冷汗。局長轉身時,他看見對方領帶夾上的紋路——竟是1753章中銀藍色纖維的實體化圖案,螺旋結構裏嵌著細小的符文。
「1996年的月亮為什麽是紅的?」局長突然逼近,雪茄煙霧中,他左眼角的疤痕扭曲如蜈蚣,「因為那天礦洞裏燒了十三具棺材,你是第十二具,周正是第十三具——而我,是給你們蓋上棺蓋的人。」
第二重衝擊:ct掃描的時空悖論
局長按下遙控器,牆麵投影亮起,赫然是徐麟今早看到的ct掃描圖:人腦截麵的金色符咒紋路正在緩慢蠕動,標注日期「1996年7月16日」的右下角,有行極小的批注:「意識移植實驗第十二號,記憶封存進度97」。更震撼的是,患者年齡欄的「24歲」被紅筆圈住,旁邊寫著:「與2010年新生兒dna匹配度99.7」。
「你以為自己是穿越者?」局長冷笑,雪茄戳向屏幕,「你的意識在古墓裏封存了十四年,直到2010年才被植入一個夭折的男嬰體內。那場車禍、追擊b通、甚至你現在的警服......都是我們給你設計的記憶拚圖。」投影切換,是2013年車禍現場的監控:徐麟的警車突然轉向,而貨櫃車司機摘下頭盔,露出條形碼紋身——正是暗網直播案的第三名受害者。
「周正為什麽要偽造我的記憶?」徐麟後退半步,後腰抵在辦公桌沿,指尖觸到抽屜邊緣的凸起——是個隱蔽的密碼鎖,輸入「」後,抽屜彈出一本紅色封麵的實驗日誌,封皮內側貼著張泛黃的照片:年輕的徐麟前世)穿著白大褂,與戴麵具的女人相擁,背景是排列成北鬥狀的石棺。
「因為真正的徐麟,在1996年就簽署了『永生計劃』同意書。」局長的聲音突然變軟,「他為了保護未婚妻蘇月麵具女人),自願成為意識容器。但實驗失敗後,宋氏集團要銷毀所有容器,周正偷換了你的屍身,用古墓能量重塑了你的意識——而我,一直在等你覺醒。」
第三重危機:自毀程序與守墓人現形
日誌內頁掉出一張磁盤,封麵寫著「永生計劃完整數據」。徐麟剛要拾起,窗外突然劈下一道閃電,所有電子設備瞬間黑屏。局長的臉色在驟暗中變得慘白:「他們來了!」走廊傳來密集的腳步聲,夾雜著金屬碰撞聲——是配備了軍用裝備的特勤小隊。
「走密道!」局長推開書架後的暗門,露出向下的螺旋樓梯,「去市中心公墓,找守墓人拿鎮魂符——他才是當年真正的第十三號實驗體。」徐麟衝下樓梯時,聽見局長在身後大喊:「別相信周正的眼淚!他的女兒......早就死在1996年的塌方裏!」
地下通道彌漫著腐葉味,手機屏幕突然亮起,葉小棠發來一段視頻:周正站在公墓前,將一疊現金塞進守墓人手中——而守墓人轉過臉,竟是市局檔案科的老張。視頻時間戳顯示是三天前,正是徐麟被匿名舉報的次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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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警官,好久不見。」熟悉的道士聲從陰影中傳來,廊燈亮起的瞬間,對方已換上黑色風衣,道袍下露出半截條形碼紋身,編號「13」。他拋來一張符咒,背麵用血寫著「局長是宋氏集團安插的ai意識體」,「當年我為了保護你,自願成為實驗體,卻沒想到他們把我的意識分裂成兩半——一半在古墓,一半在警局當眼線。」
終局抉擇:被篡改的過去
隧道盡頭出現光亮,是市局的地下車庫。徐麟摸到口袋裏的磁盤,突然想起局長辦公室的《安魂曲》播放時長——正是自毀程序的倒計時。當他衝進車庫時,眼前的景象讓血液凝固:周正跪在地上,懷裏抱著具小女孩的屍體,旁邊散落著泛黃的病曆——「周雨彤,1996年7月15日遇難,死因:礦洞塌方」。
「她本來能活的......」周正的聲音哽咽,「宋氏集團用她的基因克隆了‘意識容器’,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的意識能重新回到身體裏。」他抬起頭,眼中布滿血絲,「磁盤裏的數據是陷阱,他們想把你的意識困在1996年的循環裏!」
遠處傳來特勤小隊的喊殺聲,徐麟看著周正手中的槍,又看看道士袖口的條形碼。當第一顆子彈擊穿道士的肩膀時,他突然想起局長說的「記憶封存進度97」——或許,那未被封存的3,正是他每次夢見蘇月時,心口傳來的灼燒感。
「去古墓吧。」周正將槍塞進他手裏,「真正的永生計劃,不是意識移植,而是讓城市成為活的意識體——而你,是唯一能阻止它的容器。」隧道頂部開始坍塌,徐麟奔跑時,磁盤從口袋滑落,裂開的縫隙裏露出紫色晶體——和他在法醫室見過的「屍蠟」成分相同。
尾聲:鏡中的第三隻眼
淩晨三點,徐麟站在古墓入口,道士遞來最後一張符咒,符咒上的紋路與他右肩的胎記重合。周正的克隆體躺在第十三號石棺裏,胸前插著局長的領帶夾——此刻正發出蜂鳴,與暗網直播的倒計時同步。
「記住,在意識空間裏,你能看見所有被篡改的時間線。」道士按住他的肩膀,掌心傳來符咒的灼熱,「但千萬別看鏡子......否則你會看見,自己的第三隻眼,正在慢慢睜開。」
徐麟深吸一口氣,將符咒按在石棺上。金色光芒中,他聽見無數個自己的聲音重疊響起:
「我是第十二號實驗體。」
「我是徐麟,交警隊警員。」
「我是......」
石棺緩緩打開,裏麵躺著的,是戴著青銅麵具的蘇月,她的掌心握著半塊玉佩,與徐麟口袋裏的碎片嚴絲合縫。麵具滑落的瞬間,她睜開眼睛,瞳孔裏流轉著暗網直播的血色代碼,嘴角勾起熟悉的微笑:
「歡迎回來,我的意識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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