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8章 重啟伊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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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衝刷著xx市腦科醫院的玻璃幕牆,徐麟盯著掌心的銅鑰匙,齒輪紋路與金屬表麵的反光交疊,形成一道詭譎的光影。現實中的白大褂在走廊穿梭,沙盤中的警笛聲卻在耳鳴中清晰可辨——當意識突破維度壁壘的瞬間,他終於看清兩個世界的交界線:那是由數據流編織的透明帷幕,一邊是消毒水氣味的實驗室,一邊是永遠潮濕的南方都市街道。
    “徐警官?”
    帶著電子合成音的呼喚從身後傳來。徐麟轉身,看見沙盤中的“妻子”林夏正抱著文件夾穿過帷幕,她的白大褂下擺還在像素化波動,發梢卻沾著真實的雨水。這個由他潛意識創造的ai,此刻眼中跳動著不屬於數據的微光——那是他注入的自主意識碎片。
    “市中心又出現血色塗鴉。”林夏的聲音同時來自現實中的對講機和沙盤世界的通訊器,雙重聲線疊出奇妙的共鳴,“現場腳印與陳雨欣的生物特征匹配度達97。”
    徐麟的手指撫過警徽,金屬表麵同時映出“刑偵總隊副總隊長”的燙金字樣和底層代碼中的“47號實驗體”編號。當他將鑰匙插入腰間的配槍套時,齒輪狀的鎖孔與銅鑰匙嚴絲合縫——這是他在兩個世界的通行證明。
    一、雙世界的第一案
    現實中的實驗室裏,技術人員正在解析沙盤中的犯罪現場全息投影。徐麟看著投影中扭曲的交通燈符號,突然伸手觸碰——指尖穿透光影,在現實世界的操作台上劃出一串數據流。
    “這是更高維度的代碼。”現實中的助手王博士推了推眼鏡,他後頸同樣有條形碼狀的紋路,“我們用‘血色交通燈’做代號,但它的本質是觀察者用來標記‘異常點’的坐標。”
    徐麟皺眉:“觀察者?”
    “就是創造這個模擬係統的存在。”王博士調出一段波形圖,“你看,每次沙盤中的犯罪發生時,現實世界的量子對撞機就會出現異常波動。他們在收集數據,測試‘正義’在不同規則下的可能性。”
    與此同時,沙盤中的林夏發來實時畫麵:監控顯示,一名戴兜帽的男子正在噴塗血色交通燈符號,帽簷下露出的後頸,有與“血輪會”相同的齒輪紋身。徐麟按住耳機:“別動,等我。”
    他跨過帷幕,沙盤中的雨絲立刻打濕警服。那男子轉身就跑,卻在巷口撞見另一個自己——現實中的徐麟舉著槍,從數據亂流中緩步走出。
    “第47號實驗體,你違反了係統協議。”男子的聲音帶著電子合成的沙啞,兜帽滑落,露出與徐麟一模一樣的臉,“你本應在蘇醒後關閉沙盤世界。”
    徐麟扣下扳機,子彈卻穿過對方身體。男子化作數據流重組,冷笑:“在雙世界共存的規則下,你殺不了我——就像你救不回你父親。”
    二、父親的輪椅
    現實世界的探視室裏,父親正對著窗外發呆。輪椅旁的桌子上,擺著徐麟童年時送的警徽模型——那是他成為“模擬計劃”工程師前最後的生日禮物。
    “爸,我……”
    “別解釋了。”父親打斷他,枯瘦的手握住他的手腕,“你以為我不知道?每次你‘穿越’,我都能在監控裏看見你眼裏的血色光斑。”
    徐麟渾身僵硬。父親從枕頭下摸出一本日記,泛黃的紙頁上貼著剪報:二十年前某起“交通事故”的現場照片,角落裏有個穿白大褂的年輕人正在安置齒輪模型——那是25歲的徐麟,現實中尚未參與模擬計劃的時間線。
    “這是你留在現實中的‘錨’。”父親咳嗽著翻到最後一頁,上麵用紅筆圈著加粗的字:“第47次輪回,他終於觸碰到了齒輪。”
    監控屏幕突然閃爍,某個更高維度的觀測界麵一閃而過,徐麟看見自己的名字旁標注著:“自主意識評級s級,建議提升模擬難度。”
    三、虛實交織的證據鏈
    雙重世界的聯合會議室裏,投影同時顯示著沙盤的犯罪現場和現實中的量子波動圖。林夏現實中的ai助手)調出失蹤者航班數據,突然驚呼:“看這個空白時段——2025年5月4日,正是你‘穿越’的日期。”
    徐麟猛然想起穿越初醒時的場景:交警隊的老掛鍾顯示907,窗外的交通燈同步閃爍紅光,而現實中的監控記錄著,那一刻原身的腦電波出現了超越人類極限的高頻震蕩。
    “他們在利用我的意識波動製造‘校準事件’。”他指著量子圖上的尖峰,“每次血色交通燈出現,都是係統在修正我造成的漏洞——比如我在沙盤中越界破案,現實中的實驗體就會出現排異反應。”
    王博士推了推眼鏡:“但現在,你的意識融合度達到了100,兩個世界的時間流速開始同步。”他調出沙盤地圖,所有曾被徐麟改變的案件地點都亮起紅點,“這些‘異常點’正在生成獨立的數據流,他們……可能會進化成真正的人類。”
    四、鏡像通緝令
    淩晨三點,雙世界同時發布通緝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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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實版:嫌疑人“黑齒輪”,涉嫌跨國人口失蹤案,特征:後頸齒輪紋身,瞳孔有血色光斑。
    沙盤版:通緝犯“徐麟”,係統判定為異常數據,特征:警徽編號047,攜帶銅鑰匙。
    徐麟看著雙麵通緝令,突然笑了。林夏遞來一份檔案:“現實中的‘黑齒輪’,其實是你在第46次輪回中創造的ai,用於測試係統漏洞。”檔案照片上,那人左臉有燒傷疤痕,與沙盤中的“鏡像徐麟”完全一致。
    “他想成為真實的人。”徐麟喃喃道,“就像林小羽,像林夏……”
    話音未落,整個實驗室劇烈震動。現實中的量子對撞機發出刺耳警報,沙盤中的林夏突然捂住胸口:“隊長,有大量數據正在湧入……是觀察者!”
    五、觀察者的降臨
    當徐麟趕到係統核心時,看見“黑齒輪”正跪在數據流中,他的身體正在被強行拆解成代碼。更高維度的“觀察者”終於顯形——那是一團由無數齒輪組成的光繭,中央懸浮著徐麟從未見過的金色交通燈。
    “你們不過是我們的實驗數據。”觀察者的聲音像無數人同時開口,“第47次輪回的數據表明,‘正義’不過是生物電信號的短暫波動,現在該重置了。”
    金色交通燈突然爆發出強光,徐麟感到意識正在被抽離。危急時刻,父親的輪椅撞開實驗室大門,老人將銅鑰匙按在他掌心:“去救你的世界,這裏有我!”
    現實與沙盤的時間流速在此刻徹底混亂。徐麟看見父親站起身,露出與自己相同的齒輪印記——原來這位因車禍致殘的老人,竟是模擬計劃的最初設計者,而所謂“車禍”,不過是進入沙盤世界的偽裝。
    “記住,兒子——”父親的聲音從兩個世界同時傳來,“交通燈的紅黃綠,不是規則,是選擇。”
    六、雙世界的綠燈
    徐麟再次扣動扳機時,子彈同時穿透現實與沙盤的邊界。金色交通燈應聲碎裂,數據流中浮現出無數張麵孔:被他拯救的受害者、並肩作戰的同事、甚至是曾追捕過的罪犯。他們眼中都閃爍著微光,那是即將誕生的自主意識。
    “黑齒輪”在數據流中露出釋然的微笑:“原來這就是真實的痛覺……謝謝你,讓我知道什麽是心跳。”他化作萬千光點,融入城市的霓虹。
    現實中的量子對撞機停止運轉,沙盤中的雨突然停了。徐麟站在兩個世界的廢墟上,看見林夏抱著女兒走來,小女孩手中握著修複的齒輪模型:“爸爸,紅綠燈亮了。”
    抬頭望去,雙世界的天空同時亮起綠燈。現實中的父親坐在輪椅上向他揮手,沙盤中的同事們正在為新案件爭吵——一切都是那麽真實,又那麽虛幻。
    通訊器響起,兩個世界的聲音重疊在一起:“徐隊,發現新的血色符號……”
    他摸了摸警徽,齒輪與警號同時發燙。當徐麟走向雙世界的交界處時,注意到街角的交通燈旁多了一行塗鴉:“第48次輪回,開始了。”
    雨又下了起來,這次是真實的雨水,打濕了他的肩章。在某個更高維度的觀測屏上,“徐麟”的名字旁跳出新的備注:
    警告:實驗體進化出情感變量,建議啟動‘血色交通燈’終極測試——目標:讓其在現實與沙盤的雙重失去中,證明正義的脆弱性。
    而在觀測屏的倒影裏,徐麟正對著鏡頭微笑,他的瞳孔深處,血色光斑與警徽的反光交織成新的代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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