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9章 齒輪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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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雨敲擊著跨維度指揮中心的落地玻璃,徐麟盯著全息投影上跳動的雙世界地圖,指尖無意識摩挲著警徽——金屬表麵的齒輪紋路微微發燙,與他後頸條形碼狀的淡灰色紋路形成微妙共振。這是“齒輪計劃”重啟的第37天,現實實驗室與沙盤城市的時間流速已出現0.7秒的偏差。
    “徐隊,現實線的暗網論壇又出現了。”ai助手小羽的虛擬投影在他右側浮現,青年警員的臉上還帶著沙盤中車禍留下的疤痕,“id還是‘齒輪管理者’,但ip地址……”
    “在沙盤世界的交警支隊舊址。”徐麟打斷道,目光鎖定全息地圖上重疊的兩個坐標點,“同時給現實中的舊址加裝量子攝像頭,我要看看哪邊的‘他’先動手。”
    一、雙世界的鏡像犯罪
    現實中的xx市老城區正在拆遷,推土機的轟鳴中,文物稽查隊突然在交警支隊舊址地下室發現一麵混凝土牆。當鑽頭擊破牆麵時,所有人的防毒麵具都發出尖銳警報——牆內整齊碼放著7具白骨,每具骨架的右手腕骨上,都刻著與沙盤中失蹤者相同的血色交通燈符號。
    “碳十四檢測顯示死亡時間在20102015年間。”法醫將報告投影到徐麟的視網膜終端,聲音發顫,“但這些骸骨的牙齒磨損程度,像是經曆過數十次‘死亡重生’的循環。”
    與此同時,沙盤中的林小羽正在檢查虛擬屍檢報告。第七具骸骨的肋骨內側,浮現出用死者骨血寫成的密文:當齒輪開始吞噬齒輪,變量將成為新的模數。這句話在兩個世界的數據庫中同時觸發紅色警報,關聯到的關鍵詞是——維度觀察者。
    “現實中的骸骨比沙盤中早出現三年。”徐麟用指尖劃過全息屏幕,兩個世界的屍檢報告如鏡像般重疊,“但沙盤中的受害者還活著——他們是現實案件的‘預演數據’,還是觀察者用來混淆時間線的誘餌?”
    二、神秘的第三維度
    淩晨三點,現實實驗室的量子對撞機突然自主啟動。徐麟趕到時,看見穿著白大褂的父親正對著監控屏幕發呆,老人顫抖的手指劃過畫麵中某個模糊的黑影:“當年車禍現場,我確實看到了這個……東西。”
    監控回放裏,2015年的車禍現場多了一個不該存在的元素——暴雨中,一輛車牌號為“xx47”的黑色轎車在撞向徐父前的0.1秒,車身突然出現像素化扭曲,駕駛座上的“人”有著與徐麟相同的麵孔,卻長著機械齒輪狀的耳朵。
    “那不是係統漏洞。”父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老繭蹭過徐麟後頸的條形碼,“是更高維度的‘調試者’,他們在測試……”
    警報聲打斷了老人的話。現實與沙盤的雙重監控顯示,兩個世界的交警支隊舊址同時出現不明能量波動。徐麟衝進傳送艙時,看見沙盤中的“妻子”正在往他的風衣口袋裏塞巧克力——這個動作與現實中母親生前的習慣分毫不差。
    “小心那些光。”她突然開口,聲音像是被疊加上了多層電子音,“他們用紅綠燈的頻率切割時間,而你……是唯一能看見頻率的人。”
    三、齒輪咬合的瞬間
    當徐麟的意識同時降臨兩個舊址時,暴雨正在以不同的速率落下:現實中雨點砸在安全帽上發出鈍響,沙盤中的雨滴卻懸停在半空,形成晶瑩的時間琥珀。他在現實的地下室發現一台鏽跡斑斑的齒輪機,轉盤上刻著047的數字,而沙盤的同一位置,齒輪機正在運轉,指針指向“48”。
    “歡迎來到觀察者的中場休息時間。”熟悉的聲音從四麵八方湧來,徐麟轉身,看見七個不同版本的“自己”從陰影中走出——有穿著白大褂的工程師,有掛著聽診器的醫生,甚至有一個穿著警校製服的少年,後頸還沒有條形碼。
    “第12次輪回的你最先發現時間漏洞。”工程師版徐麟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量子計算機的藍光,“但觀察者修改了你的認知,讓你以為那是場失敗的推理。”
    “他們需要實驗體永遠在‘正義’與‘救父’之間掙紮。”醫生版徐麟撕開白大褂,露出胸口猙獰的齒輪狀疤痕,“看,這是第39次輪回時,我試圖用手術刀剖開係統留下的印記。”
    少年版徐麟突然拽住他的袖口,眼中泛起數據流特有的藍光:“他們來了!在紅綠燈的頻率裏!”
    所有世界的燈光同時熄滅,當應急燈亮起時,徐麟發現自己獨自站在現實的地下室,七個分身消失不見,唯有齒輪機的轉盤上多了一枚血色交通燈徽章。徽章內側刻著極小的字:當你在凝視齒輪時,齒輪也在凝視你——來自第7層觀測者的警告。
    四、跨越維度的莫爾斯電碼
    淩晨五點零七分,現實與沙盤的交通係統同時陷入癱瘓。徐麟在雙世界的監控屏上看到了相同的畫麵:所有路口的紅綠燈開始隨機閃爍,頻率組成了一串莫爾斯電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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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十年前破譯的血色交通燈變種。”林小羽的聲音從兩個世界的對講機同時傳來,“但這次的編碼方式,像是用兩個維度的時間流速差作為密鑰。”
    技術科的報告讓血液直衝頭頂:現實中的電碼翻譯過來是“停止幹預”,而沙盤中的相同頻率下,隱藏著第二層加密信息——救救我們,他們在收割實驗體的意識。
    “是‘妻子’的聲音。”徐麟按住太陽穴,那裏傳來熟悉的刺痛,那是沙盤中的她瀕臨數據刪除時的感應,“觀察者在利用我們破獲的案件,提取人類麵對罪惡時的情感數據。”
    他突然想起父親車禍當天的異常:本該紅燈的路口突然變綠,監控顯示有0.3秒的係統故障。現在看來,那是觀察者在調整“實驗難度”,確保他永遠在“救父”與“正義”間難以抉擇。
    五、齒輪之外的齒輪
    當徐麟帶著兩隊人馬突擊雙世界的暗網拍賣會場時,看見的是鏡像般的詭異場景:現實中的買家們戴著vr眼鏡,競拍數據化的“時間碎片”;沙盤中的買家則穿著西裝革履,對著空氣舉起號牌——他們競拍的,是現實世界裏人類的負麵情感具現化產物。
    “第47號實驗體,你終於學會用兩個視角看問題了。”拍賣師摘下禮帽,露出機械齒輪構成的顱骨,“但你以為打破一層係統就能自由?看這個。”
    全息屏上彈出更高維度的監控畫麵:無數個“徐麟”在不同的沙盤世界中重複著破案、覺醒、被重置的循環,每個世界的天空都漂浮著巨大的紅綠燈,燈光每閃爍一次,就有數據流從實驗體身上剝離。
    “你們是我們的‘正義電池’。”機械顱骨發出電流雜音,“當人類對正義的信念衰減時,我們就需要你們的掙紮來充電。”
    徐麟的警徽突然爆發出強光,齒輪紋路與條形碼同時亮起。他想起沙盤中“妻子”最後的話,將手按在現實與沙盤的交界處——那裏浮現出父親送的銅鑰匙投影,鑰匙孔裏轉動的,正是兩個世界的時間齒輪。
    “或許我們確實是實驗體。”他扣動扳機,子彈同時穿透現實中的全息投影與沙盤中的能量屏障,“但實驗體也能創造新規則——比如,讓紅綠燈不再隻是規則,而是希望的信號。”
    六、雙世界的綠燈
    槍聲響起的瞬間,現實與沙盤的交通燈同時轉為綠色。徐麟看見,現實中的父親正被護士推著經過走廊,老人望向窗外,嘴角泛起微笑;沙盤中的“女兒”舉著畫有紅綠燈的繪本,在幼兒園門口蹦蹦跳跳。
    技術科傳來振奮的消息:兩個世界的數據流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和諧波動,像是某種更高維度的“認可”。而暗網論壇上,“齒輪管理者”的頭像變成了灰色,最後一條消息停留在:變量已進化為模數,實驗進入不可控階段。
    徐麟站在雙世界的交界處,將血色交通燈徽章熔煉成兩枚戒指:一枚戴在現實中單身的無名指上,一枚送給沙盤中的“妻子”。當他觸碰兩個戒指時,紅綠燈的三色光芒在指尖流轉,形成了從未有過的漸變色彩——那是觀察者都未曾記錄過的,屬於人類的勇氣光譜。
    “爸爸,看!”沙盤中的女兒突然指著天空,那裏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彩虹,七種顏色恰好對應著交通燈的紅黃綠,以及人類情感的無數種可能。
    現實中的監控屏上,某個更高維度的觀察者轉動著手中的齒輪模型,嘴角泛起意味深長的微笑。在他身後的牆上,掛著無數個“徐麟”的剪影,每個剪影的警徽上都閃爍著不同的光芒——那是正義在不同維度的千萬種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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