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周小雨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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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秉義見周小雨出門,進了周興業病房。
周興業回到病床,心潮難平。聽到有人進門,睜開眼,見是肖秉義,氣不打一處來:
“大門牙,我怎麽覺得這一幕,是你精心安排的呢?你什麽居心?想誣陷老夫外麵有女人,搞得我家破人亡,你才高興?”
肖秉義聽他喊大門牙,準備回擊。可話到嘴邊,又擔心他身體扛不住,苦笑著解釋:
“周會長,葉小雪平生願望,就是找到生父。麵對如此渴望父愛的女兒,我怎能不幫一把呢?我想讓她多見一個老人,就多一份希望。她自殺三次,我們想挽救她,相信您能理解。”
周興業長歎一聲,說:
“唉,想不到肖有財兒子,這麽有出息。小夥子,她犯什麽罪了?會不會槍斃啊?”
“為何要槍斃她呢?她是抗戰英雄。又協助公安抓獲日特,有立功表現,可歎她一心求死哦。周會長,你見多識廣,我來請教您,怎麽才能找到他生父?”
周興業盯他一會,又歎一聲:
“唉,這種事要看緣分。緣分到了,有緣千裏來相認。緣分盡了,咫尺天涯不相識。我對你們如此講人情,非常感動。但願小姑娘早日遂了心願。”
就在他倆攀談時,李小滿接到柳蕙電話,急匆匆拎著禮物來醫院,正遇周小雨。
他滿臉堆笑道:
“小雨,老丈人住哪個病房啊?”
周小雨拉下臉,一副鄙視神態:
“誰是你老丈人?我父親犯病,你不知道?要出院了,你才來,還好意思說?”
他頓了一下,笑道:
“小雨,請原諒。最近我忙得很,聽到消息,我就趕來了。”
周小雨皺著眉頭,斥道:
“你什麽時候不忙?噢,我父親住院,你就忙了?你請回吧。”
他發覺她有情緒,笑笑說:
“我既然來了,就去看一下吧?不然你父親又要怪我不懂事了。”
周小雨不高興了: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好像我父親總是責怪你?”
他忍了忍,陪笑道:
“小雨,我不會說話,你不能摳字眼。我倆不要見麵就吵,先帶我去看看吧。”
“他出院了,你回去吧。”
周小雨說罷,一副厭倦神態走了,丟下李小滿呆那兒。
他雖感委屈,卻也無奈。聽說沈富中和鄭老板漏網,他整個心思放在防衛上。
誰知忙了這一頭,卻忽視了周小雨這一頭。她的態度,讓他心寒。
他想起近來,她躲著不見麵。現在見了麵,又吵。
他現在感覺,跟她在一起,沒有了之前的興奮和激情,取而代之的,是無所適從。
他已感身心疲憊,之前隱隱的感覺,又湧上心頭:她變了。她已不是以前的周小雨了。
他放下禮物,一屁股坐水泥板,凝望著高高的老槐樹,久久不動。
肖秉義出門,見李小滿失魂落魄坐那兒,十分驚訝,上前說:
“李小狗,你個呆瓜,咋才來呢?天黑不著興看病人哦。既然來了,周會長在病房,趕緊去看一下吧。你得好好表現哦。”
李小滿搖搖頭,說一聲“沒必要了”。將禮物扔垃圾箱,拖著沉重的腳步,出了大門。
肖秉義忙喊:
“喂,你怎麽回事?回來!”
他看李小滿停門口,過去問:
“橫南鎮這幾天有沒有動靜?有沒有發現沈富中、鄭爽在鎮裏現身?”
李小滿瞅他一眼,尷尬一笑。搖搖頭,轉身默默離開。
肖秉義從他呆滯的目光中,看到一種可怕的眼神,一種決絕的眼神。他心裏咯噔一下。
他感覺二人感情出了問題,究竟出了什麽問題,他無法知道。
他此刻回想跟他接觸以來,盡管吃了他不少的苦,但此刻,卻為他痛苦。
他坐花架木椅,看著繁星點點的夜空,凝視著傳說的牛郎織女星,陷入深思……
柳蕙悄悄來到他身後,看他唉聲歎氣,遂問;
“肖秉義,歎什麽氣?跟周會長談的不好?”
肖秉義看是柳蕙,朝椅子左邊移了移,讓出座位。然後說:
“李小狗跟周小雨之間出了問題,我很想幫他,就是不知道他們之間出了啥問題。”
柳蕙跟著歎了一口氣,看著夜空一會,喃喃的說:
“感情問題很難猜透,我估計小滿不會討女孩子歡心。”
肖秉義感覺不是這回事,他直覺是周小雨家的問題。遂道:
“恐怕事情沒那麽簡單,周小雨家是什麽家庭?他家老頭子陰不陰,陽不陽。自忖家財萬貫,有什麽了不起?”
柳蕙驚訝的扭頭看看他,褒貶道:
“肖秉義,我感覺小雨父親很講道理。用現在話說,很開明,很新潮。你不要懷著怨恨看人。”
肖秉義也扭頭看看她,問:
“你還記得李小狗說老東西怪他不懂事嗎?”
柳蕙點點頭,問他:
“我記得,他那是怪李小滿不懂禮數。並沒有反對他跟女兒處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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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秉義沒有回答,想了一會說:
“說真話,自從知道李小狗跟周小雨好上,我總感覺他倆門不當,戶不對。用現在的話說,叫階級感情問題。周小雨開口就是山裏娃,一副看不起的模樣,我聽了都替他難過。”
柳蕙也沉默一會,然後說:
“肖秉義,李小滿現在不亞於我兄弟。但這件事上,我要幫周小雨說句話。她是大戶人家小姐,辦任何事講究臉麵。李小滿不懂城裏人規矩,隻能慢慢適應。你要想幫他,多提醒。”
肖秉義不同意她觀點,謔一下站起,激動的說:
“照你這麽說,你也是大戶人家小姐,我是農村人,難道我倆也不適合?”
柳蕙皺起眉頭,解釋道:
“肖秉義,我發覺你超級敏感。這種事,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你跟李小滿不一樣,我跟周小雨也不一樣。你懂嗎?”
肖秉義爭辯道:
“我跟李小狗有啥不一樣?他山裏,我農村。他還是軍官,我屁都不是。有啥不一樣?”
柳蕙甩甩頭,笑道:
“你倆看起來一樣,其實有區別。你是大學生,他至多算個小學生。文化差異,就是最大的差別。李小滿比你勇敢,沒你智慧。這就是差別。”
肖秉義聽她親口說這番話,心裏很舒服。看來她也佩服斯人的智慧哦。
他冷靜的一想,她雖言之有理,但他不能在辯論中處於下風,又說:
“那你告訴我,你和周小雨有啥不一樣。”
柳蕙低下頭,沉思一會,慨然道:
“先說我吧。我雖生在大戶人家,卻是跟奶媽長大。世界觀自然受到奶媽影響。我不嫌窮苦人,相反,我很同情他們。這也是我參加革命的思想基礎。因此,我跟她相比,形同質不同。”
肖秉義看著她,一動不動。心裏卻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他曾聽耿畢崇抱怨過,說周小雨不是看上李副連長,而是看他能幫她達到目的。
他暗歎,這麽重要的問題,竟被耿畢崇一語道破。看來斯人比他還蠢啊!
他由此得出結論,可能不是李小狗做的不好,而是周小雨變了。他問:
“柳蕙,他倆現在這種情況,我倆該怎麽幫呢?”
柳蕙苦惱的搖頭道:
“這種事,旁人很難幫得上。看他倆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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