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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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蕭錦謙帶著王嬌嬌和她的夫婿,一同來到了刑部大獄。
進入大獄,蕭錦謙領著王嬌嬌和她的夫婿穿過走道,來到最外麵單獨關押王斂的牢房前。
夫妻二人隔著柵欄,雙雙跪於王斂跟前,齊聲道:“祖父,孫女、孫女婿來看望您老人家了。”
王斂聽到聲音,緩緩抬起頭來,看到王嬌嬌和她的夫婿,眸中閃過一絲欣慰。
王斂伸出顫抖的雙手,緊緊握住兩人的手,“孩子,當初祖父最不看好你們,沒想到家裏出事了,你們姐妹幾人,卻隻有你們來獄中探望家人,以前是祖父對不住你們啊。”
王嬌嬌的丈夫忙道:“祖父,您千萬別這麽說,孫女婿知道您當時是為了嬌嬌好。”
王斂看著他,微微頷首,“孩子,往後你要好好待嬌嬌,她身邊就隻有你一個親人了。”
“祖父,您就放心吧,孫女婿一定會遵從當初娶嬌嬌時的諾言,好好待嬌嬌的。”
王斂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看向王嬌嬌,思緒仿佛回到了過去的歲月,緩緩道“嬌嬌啊,你還記得嗎?小時候,你總愛偷偷溜到祖父的書房裏,偷看祖父的書。”
王嬌嬌哽咽著道“祖父,那時是孫女不懂事。”
王斂的眸中流露出一絲慈愛,“你這孩子從小就喜愛讀書,比你那幾個不成氣的哥哥們強多了,祖父當時就想,你要是個孫兒該多好,將來長大了,說不定還能為王家博得一個功名呢。如今看來,幸好你是個女兒身,幸好已嫁為人婦,否則這次就受到祖父的牽連了,說不定想見一麵,都得等上了斷頭台。”
王嬌嬌滿臉淚水,指著一旁站立的蕭錦謙,“祖父,今日多虧了燕世子的關照,孫女和孫女婿才能前來探望家人。”
王斂聽後,連忙對著蕭錦謙跪地叩頭,感激涕零地道:“多謝世子殿下對老夫孫女的眷顧,讓老夫這個將死之人還能夠見上孫女一麵。”
“王大人,你已是罪不可恕,但你也該為王家還活著的人想想啊。”
蕭錦謙的語氣看似隨意,其中卻滿含深意。
王斂哪裏會聽不出這弦外之音,他涕淚橫流,聲淚俱下地哀求道“殿下,老夫自知罪孽深重,死有餘辜,但老夫尚有高堂老母,家中還有幾十口女眷,老夫別無他求,隻希望陛下能夠網開一麵,給她們留一條生路啊!”
蕭錦謙微微頷首,“王大人,大周的律法你自然是清楚的,按照律例,你已年逾六旬的老母親,自然是可以被赦免的,至於其他的女眷,就要看王大人你接下來的表現了,如果你能將所有的事情都如實交代,毫無保留,或許還能為你的家眷們爭取到一線生機。”
王斂聽了蕭錦謙的話,心中自然明白了。
他知道蕭錦謙是建文帝的堂弟,又是皇帝的心腹大臣,他的話自然是有分量的。
王斂連忙重重地磕了個頭,“殿下放心,老夫明白該怎麽做了,隻求殿下不要忘記答應過老夫的事情。”
“王大人放心吧。”
蕭錦謙應道。
王斂感激涕零,又轉向王嬌嬌,眸中滿是慈愛與不舍,顫聲道:“嬌嬌,你要代祖父好好照顧好曾祖母。”
王嬌嬌和丈夫靜靜地聽著祖父的話,淚水再次湧出。
王嬌嬌聲音哽咽著,“祖父,您放心吧,孫女一定會牢記您的囑托,絕不辜負您的期望,照顧好曾祖母的。”
王斂輕輕撫摸著王嬌嬌的頭,“好孩子,不要傷心,以後好好過日子,照顧好自己和家人,堂堂正正地做人,別像祖父這樣,最終害人害己。”
蕭錦謙覺得時辰差不多了,便向他們示意。
王嬌嬌和丈夫心領神會,緩緩起身,與王斂做最後的道別。
最後,蕭錦謙領著王嬌嬌和她的夫婿,穿過刑部大獄的走廊,去看望被關押在獄中的其他親人。
當他們走出刑部大獄時,太陽已經漸漸西斜,餘暉灑在他們身上,拉出長長的影子。
王嬌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她知道,生活還得繼續,她必須堅強地麵對未來的一切。
京師醉仙樓。
三樓的雅間裏,幹癟老頭郭管家和魏叔相對而坐。
郭管家麵無表情地對魏叔道:“老魏,我家老爺說了,隻要你今晚能順利完成任務,你之前提出的要求,老爺都會答應你。”
魏叔接過郭管家遞來的圖紙,仔細看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魏叔將圖紙合上,臉上露出自信滿滿的笑容,“郭管家,您就放心吧,讓您家老爺等著好消息吧。”
子夜時分,刑部大獄屋頂上,魏叔身穿刑部獄卒的衣服,匍匐在上麵。
看到前來換崗的獄卒快走到牆角處時,他便悄無聲息地躍到地上,一把捂住最後那個獄卒的口鼻,用一根毒針快速結束了獄卒的性命,利用夜色的掩護,把屍體輕輕放在牆角處,然後快速跟上前麵的人。
魏叔順利進入牢房,等裏麵換班的獄卒打著哈欠,懶洋洋地走出去後,才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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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裝作若無其事地巡視著牢房,眸光卻始終瞟向默記在心的那間牢房。
終於,當他再次來到那間牢房前時,手一揚,對著臉朝內、躺在地上睡覺的人拋出一枚毒針。
魏叔緊緊盯著毒針,看著它如閃電般射入躺著的人身體內。
然而,就在魏叔以為自己得手的時候,突然間,後麵牢房內閃電般竄出一條身穿囚服的身影。
那身影手掌一揮,帶著一股勁風,還沒等魏叔反應過來,脖頸處一陣劇痛,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
當魏叔再次醒來時,隻覺得脖子上沉甸甸的。
他艱難地睜開雙眸,借著獄中微弱的火光,看清自己脖子上掛著的竟然是一副沉重的枷鎖,雙手雙腳也被戴上了燎烤,完全失去了自由。
魏叔心中一沉,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栽了。
就在這時,一個略帶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魏叔,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
魏叔定睛一看,隻見對麵站著的人正是燕世子蕭錦謙,他的臉上掛著似笑非笑的表情。
“哈哈哈,蕭錦謙,就算你抓到我,該殺的人我也殺了,也沒什麽遺憾了。”
魏叔強作鎮定,大笑道。
“魏叔,你也太小看我蕭錦謙了。”
蕭錦謙唇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既然我已經料到你會來刺殺,又怎麽可能讓你的陰謀得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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