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在他身旁。
    她身上有種淡淡的清香，很好聞，是一種……很自然的，像青草，又像晨露的味道。
    葉星辰偷偷吸了吸鼻子。
    兩人都沒有說話，氣氛有些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
    葉星辰才沙啞著聲音開口：“靈溪，你告訴我實話。”
    “我是不是……真的離不開了？”他還是不死心。
    靈溪側過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清澈得像一汪泉水，能倒映出他此刻狼狽又頹廢的模樣。
    “不會的。”
    她的聲音，依舊那麽平靜。
    “隻要你肯感悟混沌的真諦，掌控此界本源，自然可以離去。”
    葉星辰聞言，心裏稍稍安定了些。
    隻要有希望就好，哪怕這希望聽起來還是那麽玄乎。
    他突然想到一個關鍵問題。
    “靈溪，你之前說，我要是領悟不了混沌傳承，就會永遠被困在這裏，對吧？”
    靈溪輕輕“嗯”了一聲。
    葉星辰搓了搓手，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笑容，帶著點小心翼翼，又帶著點莫名的期待。
    “那……如果啊，我說如果……”
    他特地強調了一下“如果”兩個字。
    “如果我真成了這個小世界的主人，那……那你呢？”
    這個問題，他其實早就想問了。
    這靈溪，漂亮得不像話，實力又強得變態。
    要是自己成了這世界的主人，她會怎麽樣？
    總不能還像現在這樣，當個高高在上的“煉獄長”吧？
    葉星辰心裏，其實有點小九九。
    嘿嘿，要是能把這麽個絕世大美女收歸己有……那可真是……想想都刺激啊！
    靈溪靜靜地看著他。
    她沉默了片刻。
    就在葉星辰以為她又不會回答，或者又要說些雲裏霧裏的話時。
    靈溪朱唇輕啟，吐出了幾個字。
    “小世界，即是我。”
    “我，即是小世界。”
    葉星辰一愣。
    這話啥意思？
    說她就是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是她？
    聽著好高深的樣子。
    他正琢磨著呢，靈溪又開口了。
    “若你成為此界之主……”
    她頓了頓，目光直視著葉星辰的眼睛。
    “我，亦屬於你。”
    “啥玩意兒？！”
    葉星辰噌的一下，從草地上蹦了起來！
    他感覺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靈溪，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你你……你說啥？你再說一遍！”
    “我說，若你為界主，我便為你之從屬。”
    她換了個詞，但意思……好像更勁爆了！
    “臥槽！”
    葉星辰腦子裏“嗡”的一聲，像是有無數顆煙花同時炸開！
    他感覺自己的心跳，瞬間飆到了一百八！
    屬於我？
    從屬？
    這這這……這是什麽虎狼之詞？！
    葉星辰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
    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靈溪。
    那絕美的容顏，那清冷的氣質，那玲瓏有致的身段……
    咕嘟。
    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之前被她揍得那麽慘，心裏還有點小怨氣。
    可現在……
    他突然覺得，這買賣……劃算啊！
    太特麽劃算了！
    不僅能掌控一個世界，得到牛逼的混沌傳承，還能……白撿一個這麽漂亮，這麽厲害的……呃，守護者？
    還是……老婆？
    葉星辰的腦海裏，瞬間閃過無數不可描述的畫麵。
    他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靈溪看著他那副豬哥相。
    但她並沒有說什麽。
    葉星辰嘿嘿一笑，湊了過去，搓著手，一臉討好地問道：“那個……靈溪仙子，仙子姐姐……你說的這個‘屬於’，還有‘從屬’，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嗎？”
    他一邊說，還一邊對著靈溪擠眉弄眼。
    那意思，不言而喻。
    “界主與界靈，本為一體。”
    她答非所問，又像是在解釋。
    “界靈？”葉星辰眼睛一亮，“你是這個小世界的界靈？”
    這個說法，他倒是聽說過。
    一些強大的秘境或者洞天福地，經過漫長歲月的演化，是可能誕生出界靈的。
    界靈，就是一方世界的意誌化身，與世界共存亡。
    “這麽說，你要是跟我混，不，我要是成了界主，你就是我的人了？”葉星辰越想越興奮。
    這感覺，比他當初得到蒼龍劍還刺激！
    蒼龍劍再牛逼，它也是把劍啊！
    可靈溪……這可是個活生生的大美人！
    而且，還是個實力深不可測，能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大美人！
    “你可以這麽理解。”靈溪淡淡開口。
    她似乎並不在意葉星辰那些齷齪的小心思。
    或者說，她根本就沒往那方麵想。
    “哇哈哈哈！”
    葉星辰再也忍不住，叉著腰仰天大笑起來！
    “值了！太值了！”
    “為了靈溪你，不，為了這個小世界，老子拚了！”
    他現在，動力十足！
    他葉星辰，一向是個有追求的人！
    掌控世界，美女相伴，這才是真男人該幹的事業！
    不過，轉念一想，葉星辰又有點頭疼。
    這要是讓玲瓏她們知道了，自己身邊又多了個這麽厲害的“界靈”，會不會直接提劍砍過來？
    嘶！
    想想都覺得後宮……不，是後院要起火！
    修羅場啊！絕對是修羅場！
    靈溪靜靜地看著他，臉上依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表情，好像葉星辰的狂喜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等他笑夠了，她才淡淡開口：“你的心思，似乎有些偏了。”
    葉星辰笑容一僵，幹咳兩聲：“咳咳，哪有哪有，我這是……為了崇高的目標而感到振奮！”
    他心想，這女人，該不會有讀心術吧？
    靈溪沒接他的茬，繼續說道：“若想成為此界之主，單憑現在的你，還遠遠不夠。”
    “你雖能初步凝聚混沌領域，但那隻是你自身力量的延伸。”
    “此方世界的本源混沌，與你體內的混沌之氣，同源而生，卻又更為廣博，更為精純。”
    葉星辰聽得一愣一愣的，感覺又回到了上課的時候。
    不過，為了“遠大前程”，他還是耐著性子聽。
    “你需要做的，不是用你的力量去強行改變它，而是去理解它，融入它，最終……引導它。”
    靈溪伸出一根白皙的手指，輕輕一點前方的池塘。
    水麵沒有泛起一絲漣漪，但葉星辰卻感覺整個池塘的“氣息”都為之一變。
    仿佛，那不再是普通的池水，而是一汪濃縮的混沌。
    “感受它。”靈溪的聲音很輕。
    葉星辰收起了嬉皮笑臉，表情變得認真起來。
    他知道，靈溪這是開始正式教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