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感覺，有點輕鬆怎麽回事。
    老山羊腦子一抽地想到，就有一種，就這，就這點感覺？沒有多少實感，他就無敵了，仿佛失去了樂趣一般。遊戲雖然沒有玩通關，沒有打出完美的結局，但也大差不差了。
    這是不是意味著他可以躺平了？
    時光不沾，命運不加身，遊離於世界之上，世界毀而我不毀。當然了，雖然很多存在殺不死他，但封印還是能夠做到的。
    老山羊此刻如同沒有骨頭一樣躺在椅子上。
    整個人身上散發著鹹魚的味道，仿佛對很多事情都不甚在意了，又回到了當初一隻普普通通的山羊時的樣子。本來當得知世界即將發生大戰的時候，老山羊還是象征性地恐慌了兩下，現在這把懸掛在頭頂的劍，一下子沒有了，就很讓人想要躺平。
    “你這是怎麽了？”林亦陽問道。
    “沒什麽，我就是突然感覺我無敵了。”老山羊淡淡地說道。
    林亦陽乃至在場的眾人一同黑線。
    不是喝了多少，這世上誰能言無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不瞅瞅你那一副將死的模樣，無敵？說出去不笑死個人。
    隻有羅梣嚴肅問道：“真的無敵了？”
    這話問出口，其他人無語的麵容一僵，怎麽個事，怎麽這麽嚴肅？不至於。然後從戲謔到驚恐到不可思議，臉上那叫一個精彩絕倫。
    對於看過來的目光。
    老山羊也不好吹得太過，於是謙虛了一下：“廣義上的，至少現在沒有人能殺死我了，哪怕實力比我強大也做不到了。”
    “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聽說過一證永證。”
    “雖然我隻走出了半步，但也算是真正的觸碰到了頂點。頂點境界的一些特征我都有了，所以我說我無敵了，可以躺平了，任外界是風雨交加還是狂風暴雨，至少影響不到我了。”
    聽完老山羊的解釋，現場隻剩下了沉默。
    這怎麽感覺這麽不靠譜呢……包括羅梣在內，都感覺到世界的虛假感，就好像之前還和你聊天打屁的兄弟立馬就要繼承千億資產了一樣。
    這之間差距，大到懷疑人生。
    就好像是話本中編寫的一樣，出現了割裂感，一時間分不清東西南北的感覺。
    他們感覺自從在時間中淌了淌，回到現實就變得魔幻了一些。莫不是回到的不是現實，而是某條不靠譜的支流去了。
    然而不管幾人多麽不願意麵對現實。
    他們都不得不麵對自己的好兄弟在自己麵前飛升的結果。
    真的是艸了。
    大夥都想要靜一靜。
    倒是羅梣最先反應過來，他提取出了老山羊話中意思。
    “也就是說，隻有到達你這般層次，才能夠真正的不受影響是嗎？”羅梣問道。
    老山羊點頭：“是，你或許了解一些那場戰爭。”
    “是，我了解一些，有些是道聽途說，有些是來自世界的警示，更多的則是鍾靈山脈的意識所說。那是一場波及整個世界，一個時代對另一個時代的宣戰。”
    林亦陽豎起耳朵，屏氣凝神。他們知道，接下來老山羊所說的將是真正的秘聞，這些秘聞不到一個境界，是不會知道的。
    老山羊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說道：“是，很貼切，一個時代對於另一個時代的宣戰。一方是曾經天地間的絕對霸主，也可以說上古紀元最初的那一批生靈，亦或者可以稱呼他們為先天神隻。”
    “上古紀元的終末，其原因是與世界的爭端，亦或者世界正在糾錯。諸神之道在某一時刻被世界認為是錯誤的，這直接導致爭端的開幕。而結局，世界自斬一刀雖未進入末法，卻也導致遊離的靈氣下跌了數個檔次。”
    “而先天神隻們，有的從雲端跌落，陷入了永寂；有的隱藏於世界的角落苟且偷生；也有的遠走虛空。”
    “而現在的新紀元走的是百家爭鳴的路。經過萬年的發展，世界也正在邁回巔峰，這直接導致曾經的霸主們的回歸，這便是爭端的由來。”
    “曾經的霸主想要回歸他們本來的位置，而現在的眾生不能容忍再度倒退到上古的時代。世界則需要一場考驗來完成驗證，驗證這一紀元的道路是否正確，亦或者別的目的，給予警示，卻不偏幫。”
    “這個爭端注定無解，這場戰爭也必然發生。”
    眾人的目光凝重，這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直麵真相。當曾經的一切全部推翻，這個紀元的眾生將被推上風口浪尖。
    那並非來自一個兩個強敵的壓力。
    而是一整個時代。
    “我有些喘不過氣來了。”林亦陽歎了一口氣說道。
    而羅梣多少知道一些，所以他創建了妖盟。妖族現在在這樣的大勢麵前不過是小人物，不起眼也不會麵對正麵的壓力，但成長起來的妖族就不一定了。有利有弊，有好有壞。
    看著這幫人頹廢的模樣，老山羊搖搖頭失笑道：“怎麽都一副死了媽一樣的表情？天塌下來有高個的擋著，難道還要讓你們去送死不成？那些先天神隻的目光瞧不上你們。”
    實話真紮心，但又不甘心。
    “不過有一點，盡快地成長吧，別到時候成為餘波中的炮灰。”老山羊又在眾人的心中插了一把刀。
    “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至少百年內，你們必須成為妖祖，才有資格站在曆史的舞台之上。至於你。”
    老山羊看向羅梣：“想來聽了這麽久，你也不會高枕無憂的對吧。”
    羅梣點頭，他再不濟也得到達老山羊現在所處於的階層。不過百年時間，是不是太短了一些。
    “你現在到底是什麽境界？”羅梣問道。
    “我現在，半步頂點吧。”
    “並沒有準確的稱呼，就叫做頂點，一切的頂端，超脫物質世界。”
    “太籠統了。”
    老山羊也搖頭：“我幫不了你，你我所走的路不同。當你成就巔峰的時候，自然便知道頂點的界限在何處。就如同我諸道同修，我便自然而然的知道，四道同行便是我邁入頂點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