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此番前來..."昊天深吸一口氣，決定開門見山，"是想請龍王幫個忙。"
    龍王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哦？天庭有何事需要小龍效勞？"
    "天庭現在..."昊天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人才凋零，資源匱乏。"
    大殿裏突然安靜得可怕。陸吾差點笑出聲，趕緊捂住嘴巴。許夜則若有所思地看著昊天，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
    "陛下說笑了，"龍王幹笑兩聲，"天庭底蘊深厚..."
    "都被那群該死的妖族搬空了！"昊天突然咬牙切齒，"那群畜生臨走前把天庭洗劫一空！現在天庭連個像樣的仙官都湊不齊！"
    龍王和陸吾交換了個眼神。這事他們當然知道，妖族撤離時確實把天庭寶庫搬得連根毛都不剩。但沒想到情況已經糟糕到讓天帝親自上門求助的地步。
    "所以..."龍王試探著問，"陛下是想..."
    "借點人手！"昊天一拍扶手，"龍族人才濟濟，借朕幾個能幹的，先把天庭運轉起來！"
    陸吾終於忍不住了："噗——借人？陛下您這是要把龍族當免費勞工使喚啊？"
    "陸吾！"龍王嗬斥一聲，轉頭對昊天賠笑，"小兒無狀，陛下見諒。不過..."他斟酌著詞句，"這事恐怕..."
    "朕知道你們在想什麽。"昊天冷笑，"覺得天庭氣數已盡是吧？但別忘了，朕終究是天帝！"
    他說著猛地釋放出一股威壓，周身金光暴漲。龍王麵色不變，心裏卻暗自搖頭——這威壓虛浮得很，全靠法力硬撐。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許夜突然站起身："陛下。"
    昊天皺眉看向這個一直沉默的年輕人："你是？"
    "人族，許夜。"許夜微微一笑，"不如這樣，我替龍王答應借您三位龍族高手。"
    龍王和陸吾同時瞪大眼睛。昊天則眼前一亮："此話當真？"
    "當然。"許夜走到昊天麵前，兩人四目相對，"不過有個條件。"
    "什麽條件？"
    "我要天庭開放人族飛升通道。"許夜一字一頓地說，"而且，我要一個仙君之位。"
    大殿裏頓時炸開了鍋。龍王臉色劇變，陸吾直接跳了起來："許夜你瘋了嗎？"
    昊天死死盯著許夜，突然大笑起來："好！很好！朕就喜歡你這種有野心的年輕人！"他伸出手，"成交！"
    許夜剛要抬手，龍王突然閃身擋在兩人中間："且慢！"他臉色陰沉，"許夜，這事你得給老夫一個解釋。"
    許夜看著龍王憤怒的眼神，輕聲道："前輩，相信我。"
    "相信你？"龍王氣得龍須直抖，"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這是要把人族往火坑裏推！"
    "不，"許夜搖頭，"我是在給人族爭取一個機會。"他轉頭看向昊天，"陛下，您說是不是？"
    昊天眯起眼睛："有意思...龍王，你這個小朋友，可比你有魄力多了。"
    "蓬萊仙島到底在哪兒？"
    昊天一腳踹開水晶宮的大門，海水在他身後翻滾著炸開。他連最基本的寒暄都懶得做，直接走到龍王麵前，金色的瞳孔裏燃燒著不耐煩的火焰。
    龍王手中的玉杯差點掉在地上。"昊天大人，您這是..."
    "少廢話。"昊天一把揪住龍王的衣領，"我問你最後一次，蓬萊仙島的具體方位。"
    水晶宮裏頓時一片死寂。昊天在心裏冷笑，這群所謂的上古神明，現在在他麵前連大氣都不敢出。等他找到蓬萊仙島的力量，成為真正的天帝，這些老東西都得跪著跟他說話！
    龍王的目光不自覺地飄向站在角落的許夜，眼神裏充滿求救的意味。昊天敏銳地捕捉到這個細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
    "怎麽？你也問他蓬萊仙島的事？"昊天鬆開龍王，轉向許夜，"有意思。"
    "昊天大人，我真的不知道蓬萊仙島的下落。"龍王擦了擦額頭的汗，"當年連東皇太一大人都..."
    "閉嘴！"昊天猛地揮手，一道金光將龍王身後的珊瑚寶座劈成兩半，"別拿那個老東西壓我。"
    龍王嚇得連連後退："我正要帶許夜大人去查看當年蓬萊仙島停留過的海域..."
    昊天眯起眼睛，目光在許夜和站在他身旁的陸吾之間來回掃視。他突然笑了："嗬，看來是真的。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他大步走到許夜麵前，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你找蓬萊仙島做什麽？"昊天歪著頭，"讓我猜猜...是想給自己找個新洞府？"
    水晶宮裏的海水仿佛凝固了。昊天能感覺到許夜身邊的陸吾肌肉繃緊，隨時準備出手。但他不在乎，反而覺得更有趣了。
    "許夜，你該不會..."昊天的聲音突然壓低，帶著危險的意味，"也在打那個主意吧？"
    烏雲壓頂，海浪翻湧。許夜負手立於金鱉島礁石之上，青色道袍獵獵作響。
    "師尊，弟子今日便要出島自立了。"許夜轉身對著虛空一拜，眼神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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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望向遠方破損的洪荒大地，山川斷裂，靈氣稀薄。"這量劫過後，洪荒破碎至此，怕是難尋洞天福地了。"許夜喃喃自語，眉頭微皺，"不如去海外碰碰運氣。"
    東海之上，霞光萬丈。許夜禦風而行，忽見前方雲霞深處隱現一座仙島輪廓。"蓬萊？"他心頭一跳，正要加速前行，卻見一道金光閃過，昊天已然擋在前方。
    "許道友，別來無恙啊。"昊天眯著眼睛，笑容不達眼底。
    "原來是昊天道友。"許夜拱手行禮，"道友也是為蓬萊而來？"
    "正是。"昊天負手而立，"不如我們各憑本事？"
    許夜爽朗一笑："正合我意。"
    昊天盯著許夜的笑臉，心裏翻江倒海。"這小子不過金仙修為，憑什麽跟我爭？"他暗自咬牙，"若非他是通天教主的弟子..."
    想到這裏，昊天眼神陰鷙地掃視四周："蓬萊仙島被隱藏得如此完美，定是東王公的手筆。"他掌心滲出細汗，"若是許夜請來通天教主..."
    "道友不必多慮。"許夜突然開口，打斷了昊天的思緒，"此次尋島，我絕不會請師尊相助。"
    昊天瞳孔微縮："你..."
    "我許夜行事，向來光明磊落。"許夜拍了拍腰間青萍劍，"咱們就比一比誰先找到蓬萊入口如何？"
    昊天冷哼一聲："好大的口氣！若是找不到呢？"
    "那便退而求其次。"許夜聳聳肩，"方丈、瀛洲二島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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