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小鎮疑雲,愛與勇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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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晶花的香氣裹著鐵鏽味鑽進鼻腔,秦靈兒數著青石板縫隙裏凝結的冰珠。
    楚逸風劍穗垂落的流蘇掃過她手背,在第七次試圖與賣炊餅的老漢搭話失敗後,他忽然用劍鞘挑起半塊焦黑麵餅。
    "三個時辰前的麵團。"玄鐵劍鞘上凝結的冰花簌簌掉落,楚逸風盯著麵餅上清晰的五指印,"翻麵動作分毫不差。"
    秦靈兒正要湊近看,突然被斜刺裏伸來的茶壺擋住去路。
    凝固成冰柱的茶湯折射著詭異紫光,茶攤老板娘脖頸發出玄星鐵摩擦的"哢哢"聲,布滿新月痕的眼球機械轉動,冰柱"啪"地炸開成無數冰針。
    "閉氣!"楚逸風攬住她的腰騰空躍起,玄鐵劍鞘橫掃過茶棚竹簾。
    冰針撞在劍氣屏障上迸濺成星屑,卻在觸及地麵的瞬間重新凝聚成蛇形冰鏈。
    秦靈兒腕間狼首圖騰突然發燙,她反手拽著楚逸風滾進酒肆門廊。
    成排酒壇應聲炸裂,琥珀色的酒液在空中凝成冰網,將追擊的冰蛇凍在半空。
    "他們在學我們!"她盯著酒肆掌櫃抽搐的手指,那人正機械地模仿楚逸風揮劍的姿勢,"你看他指節——玄星鐵在複製武功路數!"
    話音未落,整條街的鎮民突然擺出各門派起手式。
    賣糖人的小販以判官筆招式突刺,繡娘甩出銀針化作漫天冰雨。
    楚逸風揮劍劈開襲向秦靈兒後心的冰錐,劍鋒在觸及賣貨郎咽喉時硬生生偏轉三寸,劍氣削斷對方束發的玄星鐵簪。
    "西南巽位!"秦靈兒突然揪住他腰帶旋身,兩人衣袂交纏著撞進胭脂鋪。
    追擊而來的冰刃暴雨般釘在門板上,卻詭異地避開掛著狼首銅鎖的博古架。
    楚逸風後背抵著冰涼櫃台,才發現自己掌心全是冷汗。
    少女發間沾著的冰晶花正在融化,水珠順著她顫抖的睫毛滾落,在即將墜地時凝成冰珠。
    "他們在跳祈雨舞。"秦靈兒突然抓住他手腕,指尖點著窗外鎮民僵硬的步伐,"你看鐵匠鋪風箱擺動的節奏,是不是和藥王穀的七星步吻合?"
    仿佛驗證她的猜想,當茶攤老板娘第三次以武當雲手推來冰柱時,秦靈兒突然踏著反方向八卦方位錯步。
    冰柱擦著她飛揚的裙裾釘入磚牆,竟自發融成清水滲入地縫。
    楚逸風眼睛一亮,玄鐵劍鞘重重敲在青石板上。
    隨著鎮民們模仿他揮劍的節奏,他突然旋身倒踩七星步,劍氣引著追擊的冰刃盡數沒入胭脂鋪後的古井。
    "當心!"秦靈兒突然扯下發間銀簪擲向藥鋪簷角。
    狼首風鈴被擊中瞬間,彌漫整條街的甜膩香氣突然變成腐臭味。
    那些被操控的鎮民如同斷了線的木偶,齊刷刷麵朝鎮東方向跪倒。
    楚逸風劍尖挑起風鈴殘片,瞳孔猛地收縮:"每片銅鈴內側都嵌著玄星鐵。"他忽然扯開秦靈兒臨時包紮的衣襟,靛藍色血漬不知何時已凝成狼首形狀,"你的傷口...在吸收銅鈴碎片?"
    話音未落,跪拜的鎮民突然咧開嘴角,發出非人的嘶吼。
    他們瞳孔中的新月痕滲出靛藍液體,皮膚下凸起的玄星鐵如同活物般遊走,齊刷刷轉向鎮東那座被黑霧籠罩的祠堂。
    秦靈兒腕間圖騰突然迸發金光,她痛苦地蜷縮在楚逸風懷裏:"那裏...有東西在呼喚狼魂..."破碎的風鈴殘片自發飛向祠堂方向,在觸及黑霧時爆出刺目火花。
    楚逸風撕下衣擺纏住她不斷滲血的手腕,發現連包紮用的布料都開始浮現狼紋。
    他橫劍擋開突然暴起的鎮民,劍氣掃過祠堂前的石獅,濺起的火星竟在黑霧中燒出個短暫缺口。
    "抓緊我。"他將玄鐵劍咬在口中,單手抱起秦靈兒縱身躍上屋脊。
    黑霧中隱約傳來鎖鏈拖曳聲,無數靛藍色絲線從祠堂窗欞伸出,正將發狂的鎮民們拽向深淵。
    青瓦碎裂聲在腳下炸響,楚逸風抱著秦靈兒滾入祠堂的瞬間,背後雕花木門轟然閉合。
    潮濕的黴味裏混著腥甜,秦靈兒手腕上的狼首圖騰忽明忽暗,在斑駁的磚牆上投出扭曲的影子。
    "別碰牆壁。"楚逸風用劍鞘挑起半截殘燭,昏黃的光暈裏,整麵東牆密密麻麻排列著八卦鏡,每麵銅鏡中央都嵌著塊靛藍色的玄星鐵,"這些鏡麵反射角度......"
    話音未落,秦靈兒的發簪突然被無形之力吸向牆麵。
    楚逸風反手擲出玄鐵劍鞘,金屬相撞的火星照亮了地麵——青磚縫隙裏湧動的玄星鐵碎屑正隨著他們的腳步重組圖案。
    "坎位踏離宮!"秦靈兒突然拽住他後腰帶。
    楚逸風足尖在即將觸地的刹那硬生生轉向,原本要踩中的青磚突然翻起,三支淬毒弩箭擦著他戰靴射入梁柱,箭尾綁著的銅鈴發出蠱惑人心的脆響。
    楚逸風後背滲出冷汗,劍鋒劃破指尖甩出血珠。
    血滴在八卦鏡間彈跳折射,映出西南角鏡麵異常的顫動:"跟著我的血走。"
    秦靈兒盯著他染血的衣擺,忽然發現那些血珠滾落時竟自發避開某些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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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抹了把楚逸風傷口,沾著血的手指在空中劃出弧線:"你看"
    兩人在鏡陣中騰挪的身影漸漸同步,每當楚逸風揮劍斬斷襲來的機關鎖鏈,秦靈兒總能及時補上狼魂衝擊波震碎暗器。
    玄鐵劍與靛藍光暈交錯間,楚逸風忽然發現少女的眼睛在幽暗中泛著淡淡金芒。
    "小心頭頂!"秦靈兒突然撲過來抱住他的腰。
    楚逸風仰頭時正看見青銅獸首噴出紫煙,少女發間的冰晶花瞬間融成水盾,將毒霧凝成冰渣簌簌落地。
    楚逸風的手掌還按在她後腰,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狼首圖騰的灼熱:"你的體溫......"
    "別看!"秦靈兒耳尖發紅地跳開,卻因扯到傷口踉蹌半步。
    楚逸風伸手要扶,卻被她甩開的袖口裏突然迸發的金光晃了眼——那些吸收的玄星鐵碎片正在她腕間凝成護甲。
    機關齒輪的轟鳴打斷曖昧,十二尊持劍石像從地底升起。
    楚逸風劍氣掃過石像脖頸,卻隻在玄星鐵澆鑄的表麵上留下白痕。
    秦靈兒突然踏著石像膝蓋躍起,狼魂衝擊波精準轟進它們耳孔:"關節!
    打鶴頂穴!"
    玄鐵劍應聲插入石像腋下縫隙,楚逸風借力翻身時,瞥見秦靈兒淩空旋身踢碎兩尊石像頭顱的英姿。
    飛濺的石屑中,少女束發的銀鏈突然斷裂,潑墨般的青絲掃過他唇角。
    "左邊!"秦靈兒帶著草木清香撞進他懷裏,楚逸風本能地摟緊她腰肢旋身。
    石像巨劍擦著兩人衣袂劈入地麵,他順勢將玄鐵劍捅進石像眼眶,劍氣順著玄星鐵脈絡炸開整尊傀儡。
    當最後一尊石像轟然倒塌時,楚逸風才發現自己左手仍緊扣著秦靈兒的腰。
    少女鼻尖細汗在金光中閃爍,他喉結滾動著剛要開口,整座祠堂突然劇烈震顫。
    青銅獸首齊齊轉向,噴出的不再是毒霧而是靛藍色火焰。
    秦靈兒腕甲突然延伸成護臂,拽著楚逸風撲向祭壇後的甬道:"火裏摻了玄星鐵粉!"
    他們滾進黑暗的瞬間,身後傳來山崩地裂的轟鳴。
    楚逸風撐起身體時,掌心按到了柔軟織物——秦靈兒散開的衣襟裏,狼首圖騰已蔓延到鎖骨,正與玄星鐵護甲融為一體。
    "你的......"
    "別看!"
    兩人異口同聲的瞬間,甬道盡頭亮起六盞幽冥燈。
    三丈高的青銅傀儡從地底升起,眼眶裏跳動的玄星鐵如同活物,每踏出一步都在地麵留下燃燒的靛藍腳印。
    楚逸風揮出的劍氣在傀儡胸口濺起火花,反震力震得他虎口發麻。
    秦靈兒狼魂衝擊波轟在傀儡膝蓋,卻隻讓它動作停滯半息。
    更可怕的是四周牆壁開始滲出毒針,地麵青磚翻湧如浪。
    "眼睛!"秦靈兒突然揪住他衣袖,"它左眼比右眼慢半拍轉動!"
    楚逸風在閃避毒針的間隙眯起眼睛,果然發現傀儡攻擊時左眼會有刹那失焦。
    他忽然將玄鐵劍拋向空中:"借個力!"
    秦靈兒心領神會地俯身做踏腳石,楚逸風踩著她後背騰空躍起,卻在半空被她突然注入的狼魂之力推得更高。
    玄鐵劍裹挾著金藍交纏的光暈,如同流星刺入傀儡左眼。
    青銅碎裂聲震耳欲聾,傀儡轟然跪倒時激起的風壓掀飛兩人。
    楚逸風在空中轉身將秦靈兒護在懷裏,後背重重撞上祭壇的瞬間,少女腕甲突然展開成護盾緩衝了衝擊。
    "你流鼻血了。"秦靈兒指尖輕點他臉頰,狼魂之力的餘韻讓她的觸碰帶著細微電流。
    楚逸風剛要說話,祭壇深處突然傳來鐵鏈拖曳聲,黑霧中亮起兩盞血紅燈籠——那竟是雙布滿血絲的人眼!
    陰森的笑聲從四麵八方湧來,震得祭壇上玄星鐵簌簌掉落。
    秦靈兒腕甲突然不受控製地指向東南角,狼首圖騰在她頸側浮現,與黑霧中傳來的鎖鏈聲產生共鳴。
    楚逸風握劍的手背青筋暴起,劍鋒上的傀儡左眼碎片正自發滾向黑暗深處。
    當第二聲笑響起時,整座祠堂的八卦鏡突然同時炸裂,鏡中飛出的玄星鐵如群鴉歸巢般沒入黑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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