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臥底
字數:4566 加入書籤
梵迦也遞給我一個眼神,柔聲道:“你先進去,屋裏還有人等你。”
我瞥了霍閑一眼,點頭道:“成,那你們聊。”
我剛轉身,便聽到梵迦也不鹹不淡的聲音響起,“走吧!去你那!”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霍閑一向比較軸,也不知道梵迦也能不能和他說得通。
不過梵迦也的話,肯定比我有用。
我整理思緒,走入正廳,見王徽音和溫伯謙坐在彼此對麵。
兩個人都坐的直溜溜的,王徽音眼神裏帶著警惕,連溫伯謙說話逗她,她也表現的無動於衷。
聽到腳步聲,王徽音轉過頭見到是我,率先站起了身。
“師父。”
“坐。”
我走到上首,坐在圈椅中,目光看向溫伯謙詢問道:“吃晚飯了嗎?”
溫伯謙將頭搖成撥浪鼓,掐著他的招牌蘭花指,道:“我嚇都嚇死了,哪裏還有心情吃飯呢!”
王徽音一頭霧水,眼神在我和溫伯謙身上來回巡視。
她忍不住出聲詢問道:“師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呀?溫師兄不是…”
溫伯謙起身,逗弄似的掐了掐王徽音的臉蛋,拉的老長,“我在你眼裏就是那樣忘恩負義的人啊?
你要知道,師父死後大家都惦記師父的遺產,我是怎麽幫你的!
你竟然把我想的那麽壞!
你個小東西!”
溫伯謙一張口說話,我渾身就起雞皮疙瘩。
王徽音愣了幾秒,眼睛一點點放大,指著溫伯謙半晌沒說出話,最後憋出一句,“你是臥底?”
溫伯謙臉上掛著故作高深的笑,“你猜?”
王徽音看向我,不可置信的問,“師父,是…是這樣嗎?”
“是,我請溫伯謙和我演了一場戲。”
“所以您早就知道溫師兄會掉進河裏?他也會被李茉莉所救?”
我聳肩笑笑,“你師父是人,不是神。哪裏猜得到這麽多事情。”
王徽音的眼神更茫然了,“那…是怎麽回事?”
我同她解釋道:“在李茉莉出現的前兩日,有一個鬼半夜來提醒我,對方有動作,讓我小心。
但當時我並不知道是李茉莉,以為是鄧家又要搞事情。
所以那幾天格外小心了些,也留意到了河邊的一些情況。
無論那天出現的是誰,這場戲必須都要唱下去。
我身邊能用得上的人很多,但能裝作撕破臉的並不多,所以找了你溫師兄幫忙。
沒想到溫伯謙家裏正巧是陰八將,這才能順利幫我把這個戲唱完。”
王徽音驚歎的‘啊’了聲,“溫師兄,原來你那天沒有受傷?”
“是啊!我的祖父很有名的,我從小跟著他撈屍,什麽樣的場麵我沒見過?
這點小事還能難倒我?
我不裝得要死要活,這戲怎麽演下去啊!”
“我還以為你也和白玉師兄一樣…”
王徽音提到白玉時,下意識低下頭去,眼裏是蓋不住的落寞。
溫伯謙不屑的哼笑了聲,“誰和他一樣!不顧情誼的狗東西!”
我見王徽音臉色難看,催促道:“行了,你說說吧!在那邊有什麽發現?”
“李茉莉隻是傀儡。”
我挑挑眉,“傀儡?從何說起?”
“起初我跟著她,她對我非常忌憚,去哪也不帶著我,隻是讓我負責接一些撈屍的活,負責給她賺些錢。
有天夜裏,我聽到她在和別人說話。
對方是個男的,聽聲音…歲數不小了,不過聲音很細,尖尖的…
我沒見到人,但聽他們倆的談話,應該是李茉莉有求於他們,並且很怕他們。
那男人還說,讓她低調點,再犯那些愚蠢的錯誤,就別想著要了。
李茉莉對他的態度就跟三孫子似的,無論那人說什麽,她都隻會點頭答應。
後來我留意到,她一直在吃一種藥丸,我猜這個藥丸和她身上的能力有些關係。
沒有藥丸,她就是小白人一個。
在這期間,我也發現她和鄧寧來往頻繁,之前都是鄧嘉嘉負責來找她,後來鄧嘉嘉出事後,鄧寧親自來過一次。
當天她們倆還吵了起來。
我離得遠聽不太清,但好像是鄧寧要李茉莉替她去傳話,我猜測是傳給那晚那個男人。”
“你的意思是…李茉莉和鄧寧後麵…還有一股勢力?”
溫伯謙點頭,“應該是。”
“我母親的事…你知道多少?”
溫伯謙搖頭,“我什麽也不知道,要是提前知道,我肯定會想辦法告訴你。
但按照時間算,你母親出事是在鄧寧找李茉莉之後發生的。
至於是她們倆其中的誰,又或者是其他人,我就不清楚了。”
“誰讓你去買的斬蛇劍?”
“李茉莉。”
“她和蠱王什麽關係?”
他咧嘴一笑,“情人關係。”
“什麽?”
對於這個回答,我有些意外。
一想到猝摩那張五十幾歲的臉,胃裏一陣惡心。
李茉莉還真是什麽都吃得下!
溫伯謙解釋道:“準確的說…他們倆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蠱王貪圖她的美貌,她利用蠱王為她辦事…
倆人就這麽…毫無感情的苟且在一起了!”
王徽音分析道:“那這麽看來,師祖身上的蠱和蠱王有關,那李茉莉的嫌疑就很大了!”
我仔細想想,這麽想的確很大。
“可…要真是李茉莉做的,她敢明目張膽的來參加我媽的葬禮…是不是有點太狂了?
她這個人是沒頭腦一點,但還不至於狂到如此地步。
而且李茉莉那點三腳貓的功夫,雖然比以前強些,還不至於控製那麽多怨靈來製造一場車禍,更不可能活生生控製住一個大活人。
目前的她,應該做不到這些。”
溫伯謙讚同我的想法,“是的,我平時留意過,她有點本事但不多。
而且無論是能力還是她那張臉…都要靠藥丸來維持。
我倒感覺…有點像…為誰養的器皿。”
我對這個提議很感興趣,追著問道:“此話從何而來?”
“她很怕受傷,尤其是臉,有次辦事不小心傷到…她露出的表情是很驚悚很害怕的樣子。
完全不像是對自己的心疼,更像是怕別人發現。
我感覺那張和你相像的臉,並不由她自己做主。”
“那今天又是怎麽回事?她被誰帶走的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