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初夏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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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司命竟然把車票退掉了!”杜心蕊的聲音輕得好似一片羽毛,悠悠地飄落,她的眼神恰似深邃的湖水,複雜得猶如一團迷霧,讓人難以窺視其中的奧秘,仿佛有千言萬語如潮水般在她心中洶湧,卻又不知該從何處噴湧而出。“那少司命該如何回家呢?你會負責送少司命回去嗎?”這個問題宛如一個神秘的謎團,如磁石般吸引著人們的好奇心,讓人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開它那神秘的麵紗,一探其中的究竟。
    然而,回答卻猶如平地驚雷:“少司命可不負責送你回去哦,少司命要與你一同歸去呢。不僅如此,少司命連機票都已訂好,屆時我們便可一同踏上歸途。”如此安排,恰似那六月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令人猝不及防,於是有人緊追不舍:“你莫不是一時興起,想要回去玩耍吧?可你連行李都未曾準備呢。”麵對這般質疑,少司命隻是雲淡風輕地回應道:“你莫要管啦,中國地大物博,何處不是一樣呢,能有多大差別呢?”然而,當少司命真正坐上飛機時,她的表現卻與一般孩童的興奮和好奇大相徑庭。在那靜謐的時刻,少司命的心中如波瀾壯闊的大海一般,開始湧起對年邁父母的憂慮。盡管她竭盡全力讓自己不去思慮過多,不給自己的思緒增添過多的負擔,但家庭的責任對於她而言,卻如同泰山一般,無法忽視。畢竟,少司命早已對愛情和美滿婚姻不抱任何幻想和奢望。那些於她而言,宛如那鏡中花,水中月,實在是難以企及。她有著難以跨越的障礙,亦有著需要堅守的責任。少司命常常沉醉於對童年時光的追憶中,懷念著那個時候的健康與純真。在睡夢中,她時常會夢回那段天真無邪的日子,那時的她雖生活拮據,但身體卻如那青鬆一般挺拔,心靈也恰似那澄澈的湖水,純淨無暇。
    然而,童年的生活並非完全沒有痛苦,那痛苦如影隨形,揮之不去。少司命刻骨銘心,因為家境貧寒,他曾曆經無數艱難險阻,猶如在荊棘叢中艱難前行。但這些痛苦的記憶如今已如霧靄般模糊不清,被那些簡單的快樂所掩蓋。那些快樂仿佛遙不可及的星辰,當他從美夢中醒來,麵對的卻是如此殘酷的現實,如同一把無情的利刃,刺痛他的心房。盡管少司命總是努力讓自己往好的方麵去想,可現實卻如惡魔般,總是給他沉重的打擊。他的生活仿佛被一層灰暗的陰影籠罩著,無論他怎樣苦苦掙紮,都無法掙脫這注定晦暗的人生枷鎖。少司命不禁心生疑慮,自己是否還能夠繼續這樣咬牙堅持下去。他懼怕失去,因為事實上,他已經一無所有,再無什麽可以失去的了。這種對未來的恐懼和不安,如潮水般湧上心頭,讓他感到無比的孤獨和無助,仿佛置身於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隨波逐流。
    為了掩飾內心的惶恐,少司命猶如一隻受驚的小鹿,匆匆忙忙地找了個借口,說是要去衛生間。他腳步慌亂,仿佛後麵有洪水猛獸在追趕著他。在少司命們後排的座位上,坐著那個“大腳”。他的臉上洋溢著如孩童般純真快樂的笑容,看到少司命起身,他還調皮地向少司命眨了眨眼,似乎在示意少司命不要把他在飛機上的事情告訴杜心蕊。然而,這個“大腳”卻恰似一個幽靈,如影隨形地緊跟在杜心蕊身後。無論杜心蕊走到哪裏,他都不離不棄,仿佛是杜心蕊的守護神一般。這讓少司命感到無比好奇,這個“大腳”究竟是何方神聖呢?為何他會對杜心蕊如此關懷備至呢?正當少司命思考這些問題時,他突然留意到杜心蕊今日的穿著打扮與往日截然不同。她不再身著那些鮮豔俗氣的衣裳,而是換上了一襲素雅的衣衫。這襲衣衫的顏色淡雅如菊,款式簡潔大方,卻將杜心蕊的身材勾勒得婀娜多姿,恰似一朵清新脫俗的出水芙蓉。與她往日那豔俗的裝扮相比,今日的杜心蕊更顯氣質高雅,美麗動人,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熠熠生輝。少司命不禁慨歎,原來這才是真實的杜心蕊啊!那些花哨的偽裝反而讓她散發出一種不和諧的氣息。可是,盡管杜心蕊的外表如此迷人,她的內心卻依舊被哀傷所籠罩。她的眉頭微微皺起,眼神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憂愁,仿佛是被一層淡淡的薄霧所籠罩,讓人不禁心生憐憫。少司命不禁好奇,究竟是誰讓杜心蕊如此黯然神傷呢?
    當飛機如一隻疲憊的鳥兒緩緩降落,走出機艙的那一刻,那久違的鄉音,猶如天籟之音,縈繞在耳畔,讓人不禁心花怒放。那熟悉的東北口音,仿佛是一曲激昂的交響樂,奏響在心頭,令人陶醉其中。僅僅是聽到這親切的東北話,心中就如同一股清泉汩汩流淌,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快樂。這種感覺,恰似回到了溫馨的港灣,被無盡的溫暖和親切所環抱。與南方那淫雨霏霏的梅雨天相比,這裏的空氣恰似被過濾過一般,清新而幹爽,讓人感到無比愜意。氣溫也明顯比南方要涼爽許多,甚至讓人感覺到有些許寒意。少司命眼疾手快地從行李箱裏取出兩件小外套,一件如影隨形般地穿在自己身上,另一件則如同溫柔的使者,遞給了杜心蕊。杜心蕊穿上少司命那件寬大的外套,雖然略顯寬鬆,但卻如同量身定製一般,絲毫不影響她的傾國傾城之貌。她的美麗恰似清晨的第一縷陽光,溫暖而柔和,令人如癡如醉。然而,正是因為她如此的國色天香,才會既惹人憐愛,又令人心生嫉妒。這種矛盾的情感,或許正是她獨一無二魅力的精髓所在吧。依舊是長春,這個城市對於少司命來說,猶如一個猙獰的惡魔,充滿了敵意與痛苦。她本以為自己的傷口能夠如時間的長河般慢慢愈合,那些不堪的記憶也會隨著歲月的流逝而漸漸消散。然而,在她尚未變得心如死灰、尚未被現實的殘酷折磨得萬念俱灰之前,她還是毅然決然地回到了這座城市,去探尋它是否已經脫胎換骨。當少司命和杜心蕊坐上出租車,車子如蝸牛般緩緩駛向火車站時,她的心中猶如火山噴發一般,湧起一股難以遏製的慍怒。她的目光如利劍般始終落在司機的臉上,因為開車的人正是劉波。五年的光陰如白駒過隙,他看上去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隻是他的眼神中已流露出歲月的滄桑,再也無法認出少司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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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司命的身軀如同被吹脹的氣球一般臃腫,身材矮小得猶如侏儒,生活的重擔如泰山般壓在她身上,使她顯得貧窮而憔悴。與曾經那個天真無邪的小丫頭相比,她簡直判若兩人。然而,那些不堪的回憶卻如同昨日重現,近得令人無處遁形。當劉波準備下車時,他竟然獅子大開口,向少司命們索要一百元車費。杜心蕊見狀,頓時怒發衝冠,如同一頭被激怒的雄獅,破口大罵道:“你這混蛋,難道當我們是傻子嗎?你這分明是在敲詐我們啊!”劉波卻不以為意,他反駁道:“你們都能坐飛機了,難道還會在乎這區區一百塊錢嗎?要是沒錢,就別打車啊!”杜心蕊的心情本就如暴風雨前的海麵般波濤洶湧,聽到劉波這番話,更是如火山噴發一般,怒不可遏,她恨不得立刻衝上去,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然而,還沒等杜心蕊動手,少司命的巴掌已經如疾風驟雨般狠狠地扇在了劉波的臉上。“啪!”這清脆的一聲,仿佛一道驚雷,震得劉波呆若木雞。他瞪大眼睛,滿臉驚愕,難以置信地看著少司命,如同見到了外星人一般,怒吼道:“死胖子,你有種!”說罷,他氣勢洶洶地衝上來,猶如一頭被激怒的公牛,想要還手打少司命。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隻如同鐵鉗般強有力的大手突然緊緊抓住了劉波的手腕。劉波“哎喲”一聲,疼得如同殺豬一般,齜牙咧嘴,瞬間失去了還手的能力。少司命定睛一看,原來是那個一直被他們稱為“大腳”的人出手了。隻見“大腳”麵沉似水,眼神犀利如刀,死死地製住了劉波,仿佛將他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少司命們趁機趕緊掏出二十塊錢,如同扔出一塊燙手山芋般扔給劉波,然後拉著杜心蕊轉身離去,留下劉波在原地又氣又惱,如同一隻鬥敗的公雞。走出一段距離後,杜心蕊突然停下腳步,她的目光如同兩道閃電,直直地射向“大腳”,臉上露出一絲複雜的表情,輕聲說道:“穆長生,你……”
    少司命此時方才如夢初醒,原來那個一直被他們喚作“大腳”的人,其名竟然是“穆長生”。此名聽來,著實帥氣,少司命心中不禁暗自思忖:杜心蕊是否一直為他黯然神傷呢?杜心蕊的話語尚未脫口,穆長生便已將她的心思了然於胸。他們二人相對而立,恰似電影畫麵中的俊男靚女,美輪美奐。少司命不禁慨歎,單從外表觀之,他們的確是天造地設的一雙璧人。然而,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如今的他們早已不複當年一同奔赴廣州的那兩個純真大學生的模樣。往昔歲月,他們或天真爛漫,或健康愉悅,在尚未被塵世的紛繁所侵蝕之前,他們眼中的世界仿佛皆是美好的。然而,現實的殘酷卻在潛移默化中剝奪了他們身軀內某些原本純真的東西。生活的重壓、社會的紛繁複雜,以及種種挫折與磨難,皆如同一把冷酷無情的刻刀,在他們的心靈深處鐫刻下深深的痕跡。少司命深感自己的精力已被消耗殆盡,宛若被抽幹了一般,無論怎樣都難以恢複。然而,她卻無法因此而怨天尤人,隻因她深知,這是她自己抉擇的生活路徑,她無權去抱怨。
    在某些人眼中,少司命的生存方式宛如那卑賤的野草,在社會的角落裏艱難求生。她的頭腦猶如荒蕪的沙漠,思考和創造力的綠洲難覓蹤跡;她的情感恰似幹涸的河床,貧窮得讓人忍俊不禁。這種感覺恰似少司命被放逐於社會的邊緣,煢煢孑立,連發出聲音都成為一種遙不可及的奢望。長期的壓抑如沉重的枷鎖,緊緊束縛著少司命的身軀,使其逐漸臃腫不堪。這不僅摧殘了她的容貌,更讓她對自己的人生陷入了深深的絕望。每當她凝視鏡子時,昔日那個充滿希望的身影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麵容醜陋的陌生人。鏡子中的形象宛如她內心世界的真實投影,讓她深感自己的人生恰似這鏡子中的倒影,黯淡無光,毫無生氣。當那如墨般濃稠的無望,如陰霾般長期籠罩著少司命的未來,侵蝕著她當下的生活時,她唯有選擇獨自默默承受這一切。在夜深人靜的時刻,當整個世界都沉浸在寂靜之中,少司命會任由悲傷的淚水如決堤的洪水般在她的世界裏肆意蔓延。她深知,自己宛如那脆弱的瓷器,無法像他人那般輕易地直麵生活的重重困境。
    好糾結啊,真糾結!杜心蕊的家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坐落在四平附近的一個寧靜小鎮,而劉銘則如同一棵挺拔的青鬆,一直默默地守護在她身旁。他們曾攜手共度無數的風風雨雨,然而如今,他們毅然決然地決定不再踏上前往南方的征程,不再被南方的那些人所煩擾。這個決定猶如千斤重擔,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然而,為了彼此之間那比金堅的愛與幸福,他們義無反顧地選擇了歸鄉之路。在這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他們猶如兩隻破繭而出的蝴蝶,勇敢地掙脫了金錢與名利的枷鎖,隻為了追逐內心深處那如詩如畫的渴望。他們的愛情恰似那燃燒的火焰,熾熱而倔強,令人不禁為之怦然心動。而少司命,仿佛是他們這段愛情的守護神,默默地見證著他們如何在困境中相濡以沫,如何在世俗的重壓下堅如磐石地守護彼此的真心。如今,杜心蕊終於擺脫了憂傷的陰霾,她和劉銘快樂得如同兩個天真無邪的孩子。他們的笑容恰似那春日裏嬌豔欲滴的花朵,絢麗而溫暖。然而,對於少司命來說,這樣純粹的情感卻如同那遙不可及的星辰,他或許隻能遠遠地凝視,默默地為這對戀人祈禱祝福,卻無法親身體驗那種刻骨銘心的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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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心蕊和劉銘之間的擁抱猶如冬日暖陽,溫暖得仿佛能融化整個世界。然而,對於少司命來說,這樣的場景卻似寒風刺骨,讓他感到無比的淒涼。這麽多年來,他就像在黑暗中摸索的旅人,除了欺騙,始終未能找到那個能夠給予他溫暖懷抱的人。望著眼前的這一幕,少司命不禁悲從中來,心中湧起一股如潮水般無法言喻的悲傷。天空中飄起的蒙蒙小雨,宛如上天的淚水,為他的心境而灑落。少司命默默地佇立在雨中,任憑冰冷的雨水打濕他的衣裳,他的身影在這雨幕中顯得如此孤獨和無助,恰似一個迷失了方向的小孩。在這一刻,少司命覺得自己的內心深處有一個小孩在放聲大哭,那是一種歇斯底裏的、毫無顧忌的哭泣。然而,除了讓淚水與雨水交織,他似乎已無能為力。他沒有權利去傾訴自己的悲涼,因為生活的重擔已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經過漫長的跋涉,少司命終於抵達了延邊的一個小鎮。此時,萬籟俱寂,火車在這裏短暫停留了幾分鍾。少司命吃力地將他那碩大的行李箱從火車上搬下來,每一步都如同背負著千斤重擔。當火車緩緩駛離,少司命的雙腳終於踏在堅實的地麵上,那一刻,他似乎感受到了一絲久違的安穩。然而,這種安穩轉瞬即逝,另一種憂慮如洶湧的波濤般向他席卷而來。他想起了父親那病弱的身體,想起了母親所麵臨的重重困境,而他自己,又能為他們做些什麽呢?麵對這一連串的難題,少司命感到前所未有的無力和迷茫,仿佛置身於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找不到前進的方向。
    無人接站,少司命猶如迷途的羔羊,在黑暗中獨自摸索著回家的路。值得慶幸的是,時光的流逝並未衝淡少司命對家的記憶,那回家的路,依舊清晰如昨。當媽媽打開門時,她的麵色蒼白如紙,仿佛被抽走了所有的生命力,宛如經曆了一場生死浩劫。然而,盡管如此,媽媽還是強顏歡笑,如冬日暖陽般,迎接著少司命的歸來,並給了他一個溫暖的擁抱。少司命並未如媽媽所期望的那般痛哭流涕,相反,一股前所未有的疲憊如潮水般向他湧來。這種疲憊並非源自肉體,而是源自內心深處那無法言說的無力感。少司命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一般,軟綿綿地倒在自己的床上,昏昏沉沉地睡去。這一覺,猶如沉睡千年,仿佛要將所有的疲憊都驅散殆盡。直到第二天下午,少司命才悠悠轉醒。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伸了個懶腰,然後打開手機。屏幕上閃爍著好幾個未接來電,如點點繁星,皆是杜心蕊打來的。少司命急忙給杜心蕊發了一條短信,告知她自己已平安到家。須臾,杜心蕊回複了短信,詢問少司命為何如此晚才回她信息。少司命解釋道自己累得仿佛被抽幹了靈魂,一回到家便如死豬般沉沉睡去,根本未曾留意到她的來電。杜心蕊旋即又回了一條短信,言她亦是疲憊不堪。少司命心想,或許少司命們真的不該如此輕易地懈怠,否則,少司命們恐怕會被這殘酷的世界無情地拋棄。然而,杜心蕊卻不以為意地說:“少司命們本就遊離於主流社會之外,又何必憂心會被社會棄如敝履呢?”
    少司命聞罷,不禁啞然失笑,心中的擔憂霎時間如潮水般退去,隻覺得自己的憂慮似乎有些多餘了。難道真的是受到南方人精明的影響,才讓自己變得如此多慮嗎?正在此時,少司命驚聞父親再度入院,而母親則在醫院裏悉心照料著他。父親所患的,乃是典型的老年病,高血壓和心髒病猶如惡魔一般,一直糾纏著他。媽媽喚少司命回家,原因並非僅僅是父親的病情,更為重要的是,她要給少司命介紹一個對象。少司命對此倍感惱火,她實在難以理解媽媽為何要在此時給自己安排相親。然而,麵對媽媽的決定,少司命卻感到自己如那風中殘燭,無力去反抗。當少司命終於見到那個所謂的對象時,她的心情仿佛墜入無底深淵,甚至讓她對生活徹底失去了希望。媽媽給少司命介紹的,是鎮裏的一個三十五歲的男人。初次見麵,那個男人便毫不掩飾地對少司命說:“少司命,你怎如此之胖啊?不過這樣也好,好生養。”少司命身著杜心蕊所贈的卡帕,宛如一隻高貴的孔雀,亭亭玉立於那個渾身行頭價錢都未超過一百塊的人麵前,突然間意識到,此人對於小鎮之外的世界,簡直就是一無所知。他的舉止急切而猥瑣,仿佛是一頭餓狼,對少司命垂涎欲滴,這讓少司命對他的反感如火山般噴湧而出。這個男人三十五歲,相貌平平,猶如那被歲月摧殘的枯木,滿嘴髒話,在少司命眼中,他不僅毫無智慧可言,更像一隻無人看管的動物,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氣息。盡管心中湧起如排山倒海般的厭惡之情,少司命還是強忍著,努力克製自己,盡量以冷靜客觀的態度去評價他,並嚐試用樂觀的心態去接納和容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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