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武舉:英雄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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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9章 武舉:英雄鬧
    她們一行到場時,場上已經比完了第一項,進入殿試共有十人,射箭比賽後第五到第十的名次也都排了出來,科雙、竹璟、雲淼等人都止步了四強。前四人均步射、騎射十發十中,進入第二項的兩兩比試。
    經過抽簽,裴敬風之子裴廣潤對戰陸茂玄的手下聶刀,陳卯路則對戰黃虢的弟弟黃犀。
    “看起來陸茂玄的野心不止於武林。”池賢浩與東方頃寒耳語道。
    “隻要陸茂玄本人不參加,就沒事。”
    “王世子幾次差點死於他手。”賢浩盯著聶刀道,“我調查了,上次在冬比城,就是他傷的世子。”
    東方頃寒瞥著賢浩:“你和世子感情還挺好的~”
    “去匡翎洲之前,我與世子可以說是一起玩到大。”
    “這麽說,你見過尹熙妍?”
    “並沒有,世子與熙妍訂婚的時候,我早就離開新羅了。”賢浩遺憾道,“無論她是誰,王世子與師兄,總有一個傷心人。”
    “噝~”東方頃寒一邊與賢浩聊著,一邊看著比武場。
    “裴郎遭這一下是真的傷心!”
    校場上,聶刀三招之內就給了裴廣潤一記重拳,直壓心口,裴廣潤往後退了好幾步,勉強並住才沒有倒下。赤手空拳是不太行,裴廣潤立馬讓人上了金鐧,舉起之時便像金剛怒目,瞬間便與聶刀手中的烏金錘的廝打起來,兵器之間發出猛烈的哐啷之聲。三十招之後,聶刀才將金鐧錘落地上,觀眾席上頓時爆發出轟鳴般的掌聲。
    “聶刀勝!”殿試武令官宋向堯宣布。
    “聶刀的路數與混沌局不太像啊。”賢浩有些看不明白。
    “確實。”可陽可陰,此人能用的武器差異這麽大,看起來不可小覷,頃寒心想。
    下一對出場的陳卯路與黃犀招惹了更多的目光,卯路皮膚黝黑,而黃犀則白得發冷,最主要的還是他手裏的那把昆吾刀。傳說是上古流傳的十大名刀之一,形製冶煉都十分複雜,十萬裏挑一,現下也沒聽說哪個兵器莊可以打出來。陽光照射下,刀背上一層青光閃閃的魚鱗火焰,像是要吞噬對方。
    “陳卯路是天舞門的。”人群中有人問道,“是那個謀反、差點殺了陛下的天舞門嘛?”
    “天舞門的掌門沒有獲罪,殺陛下的是雷、魚二人,和天舞門什麽關係。”程安饒本就坐不住,聽人抹黑天舞門,厲聲反駁。
    “安饒,輕些吧。”宇文桐徽在旁輕聲提醒道,“我夫君就在當場,都看到人了,天舞門和雷士澄勾結。”
    程安饒身子一歪,隻全神在比試上。
    黃犀看著人慘白飄零,但揮刀的瞬間顯得他極為陰厲狠辣,陳卯路的子午雁鉞刀看起來脆弱極了,一刀下去,雁鉞刀竟被劈成了兩半。
    雲淼不禁大力鼓掌:“好一把定國神器。”
    海茶立馬捂住雲淼的嘴巴:“就是把前朝開國將軍的刀。”
    “假的吧?怎麽輪得到黃家?”竹璟道。
    “五師兄,”雲淼道,“黃家祖上是本朝的開國將軍,不過是到現在沒落了而已。前朝命短,我朝將軍收了寶器也不是沒可能。”
    這一下,激起了陳卯路的好勝心,隻見他索性扔了子午雁鉞刀,就要運起金沙掌。
    “陳卯路,住手!”宋向堯喝道,“此乃殿試,不得傷害對手。”
    “將軍,見陛下不得佩劍的道理天下人都懂。這場殿試,陛下坐鎮,還許用刀劍,就說明也許陛下想看看大家的真本事,既然要拚真本事,那就總有些刀劍是無眼的。”說完,便蓄力向黃犀推了一掌。
    隻見黃犀頓時朝天噴湧了口鮮血,單膝跪在地上。
    “這也太過分了!”海茶在看台下捶腿道,“黃犀必得在床上躺上半月不行!”
    “黃犀畢竟也隻是尋常武人,能扛住他這掌已很了不得了,我倒是期待他和聶刀最後一戰。”竹璟抱著胸,幽幽掛起。
    “聶刀怕也是沒有擋金沙掌的力,若是我們匡翎洲與他較量,倒還有些看頭。”
    “師兄你還說,匡翎洲這下丟人丟大了。”竹璟有些怨氣,“剛要不是你擋著我和海茶,我們能射失那一箭?”
    科雙撇撇嘴,心裏很是過意不去,道:“回去師父要是責罵,都由我來承擔。”
    “責罵兩句倒是沒什麽要緊,當年我們在新羅逼著陳卯路交出金沙密氣,把他折磨得不成人樣,沒想到他沒死,還精神正好地在這裏要爭武狀元,這才麻煩。”海茶擔心道,“他突然出現,我們連個消息都沒有,若是他要複仇,首當其衝就是我們幾個。”
    “真是沒想到他還活著。”竹璟氣呼呼道,“這個仇結得真是不值當,自從我們進長洛以來,權沒有、錢沒有、兵沒有,什麽天下兵馬大元帥,羽林、金吾衛、赤賁軍沒人把我們放在眼裏。”
    “好了師兄,別發牢騷了。”海茶心虛地勸道,“畢竟堃遠師兄是大將軍,誰敢瞧不起我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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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堃遠把自己和我們撇得幹幹淨淨,我們幾次求他做匡翎洲少洲主,你看他什麽態度?”
    “堃遠師兄心裏還是有我們的,他找待弦來給師父看病了不是嘛。”海茶道。
    “說起這個我就來氣。”竹璟道,“他把待弦接到府裏,連個名分都沒有,現在出現一個什麽世子嬪,又攪得全長洛都知曉,恬不知恥。”
    “你別說,這個世子嬪和柳若蘅長得還真是像。”海茶遠遠地看著金成寅身邊的柳若蘅。
    “她若是真的世子嬪也就罷了,要是柳若蘅在新羅沒死,一個她一個陳卯路就能把我們弄死。”竹璟悶聲道。
    海茶拍了拍他肩膀道:“你得這麽想,她要是活著的話,待弦師妹是不是能考慮下你……”
    “哈~”雲淼湊到竹璟耳邊,“照理她今天也來了,你找她說幾句話吧,以解你相思之情~”
    “嗬~”竹璟拍了拍雲淼的腦袋,然後人就沒影了。
    說話間,陳卯路和聶刀已經戰了十個回合,隻剩一把鉞刀的陳卯路在抵抗烏金錘的時候顯得很是吃力,聶刀每招都逼得卯路不得不防他的兩個大錘,以致於他應付得滿頭大汗,根本騰不出手腳來運他的金沙掌。
    “聶刀看著是亂錘一頓,實際上走得每一步都很有章法。”賢浩與頃寒分析道。
    “混沌局,局中之人最為迷惑,隻有旁觀者清。”頃寒呷了口茶飲,“陳卯路若能破此局,將來必成大器。”
    “卯路,六十四卦陣而已,快到休門了~”程安饒在場邊大喊。
    “放肆!”程驊見安饒大喊,氣得胡子上翹,“把她給我逮起來!”
    “程相……這……”羽林衛聽到命令,卻不敢動。
    “把她丟到場外頭,不許她進來。”
    “不必這麽麻煩。”林堃遠撿起地上落的小石子,往程安饒的啞門穴上一擊,“女眷們隔得遠,場上聽不到,太後在這裏,不宜打擾。”
    程驊覷了林堃遠一眼,揮了揮手讓士兵下去:“多久能解開?”
    “三個時辰之後,自然能說話。”
    這個兒子很少與自己說話,今天主動開口是件不尋常的事,程驊便順勢搭話道:“你覺得,陳卯路能破此局嗎?”
    “臣不敢妄斷。”
    程驊本等著林堃遠下半句,沒想到並沒有,聊天欲望硬生生被噎了回去。
    而程安饒也發現自己被點了穴位開不了口,在座位上左轉右轉地想找到是誰下的手,卻一無所獲,隻得把目光投向了她認為可能做得到的兩三個人,最後,她將目光落到林堃遠身上。
    而林堃遠淡若無事隻關心比武場的神情,讓安饒更氣急了些,隻得暫時把關注點放在陳卯路的比賽上。此時卯路似乎已經不想再被“玩弄”下去了,騰躍而起落到了聶刀的身後,趁著聶刀還未轉過身,他跳到一邊運起金沙掌。聶刀心中一驚,將烏金錘朝卯路扔了過去,自己也跳起躲避金沙掌力。果然陳卯路一掌擊碎了木台一角,但整體的力量並不大,聶刀隻是微微有些站不穩而已。陳卯路躲過烏金錘後,又朝聶刀推了一掌,這掌倒是擊中了聶刀的腳底,頓得聶刀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待他還未站穩,陳卯路將僅剩的一把鉞刀飛了過去,烏金錘與鉞刀劃出一道火星後如幹柴一般掉落在地。聶刀和卯路都氣得牙癢,咬緊腮幫子瞪著對方。
    隻見陳卯路腳底一瞪,人朝將軍台奔去,而聶刀似乎也反應過來。兩人對打已經花了他們太多力氣,拿到花神令才最重要。而通往將軍台的路,兩人也是大戰了三十個回合,看得觀眾席上都屏住了呼吸。
    大瀛的高手竟這麽多呢。坐在席上的金成寅心想,而身邊的柳若蘅更是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畢竟,她是大瀛的武林人,從骨子裏,她喜歡這些。
    成寅不再多想,這幾日的夜晚已經讓他鬆弛了許多,他相信這種占有會讓她死心塌地,就算未來她想起些什麽,木已成舟,再無回頭之路可走。
    “世子嬪看得很專注呢,茶都涼了。”江紫苼的注意力卻都在柳若蘅身上,她吩咐宮人,“給世子嬪換人參芳華飲和茯苓玉韻飲來。”
    “是啊,從未見過這樣的好身手,真是精彩。”柳若蘅笑著回應道,“新羅都沒有這樣的高手。”
    “草莽武人而已,看真本事啊,還得等奪完花神令後,考他們的策論。”
    “太後啊,得虧隻生了陛下一個,不然駙馬可不好找。”繁縷打趣道。
    江紫苼不多言,呷了一口飲子與柳若蘅道:“這次王世子來,與陛下求了百匠,陛下答應了。哀家也會多派些能工巧匠給你送去,衣飾錦緞、香料瓷器、還有百果茶葉等,你們把人帶回去,讓他們教給新羅百姓。百姓們會感激你們。”
    “熙妍替新羅百姓謝太後恩賜。”
    柳若蘅才謝完恩,人群中就爆發出一陣歡騰,以程泰為首的幾個赤賁將軍一起爆發出了掌聲。
    “太後,是陳卯路拿到了花神令。”怕太後看不清,繁縷補充道,“陳卯路方才撿了個聶刀的空隙,領先了一個手臂。”
    “噢。”江紫苼對這個結果非常不滿意,臉上浮起一層暗色,“唔,不知道他看上的是哪個小娘子,要把花神令給誰。”
    “興許是程娘子了。”
    隨著繁縷的目光,柳若蘅見到女眷席上的程安饒歡呼雀躍,蹦得三尺高。
    “安饒?不行!”江紫苼更不高興了,“大選之後,哀家就打算把安饒指給東方侍郎,也不算委屈她。”
    “東方侍郎?”繁縷啞然。
    柳若蘅見她麵色由紅變青,垂下眼瞼,於是附和道:“太後好眼光,這位小娘子,貌美清新,與東方郎君確實般配。”
    “恭喜西州都護府陳卯路奪得花神令,獲得二輪比試頭名。”隻聽宋向堯在場上宣布,他問道,“陳郎君,現在可將花神令送人。”
    陳卯路向朝和帝道:“啟稟陛下,卯路可否可以將花神令送予想送之人?”
    “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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