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蘇婉揭謎底:終破宮闈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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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蘇婉揭謎底:終破宮闈秘事
冰棱碎裂聲驚破雪夜的寂靜。
蘇婉的鹿皮靴碾過青磚縫裏的碎冰,指腹無意識摩挲著袖中青苔。
三日前從冷宮牆根刮下的苔蘚,此刻與林恒腕間遊走的毒痕重疊成相同的孔雀尾紋——這印證了她最壞的猜想。
&34;司禮監掌印的蟒袍。&34;她將凍僵的手指貼在宮牆夾道冰涼的磚石上,目光掃過林恒腰間暗袋的輪廓。
那枚斷裂的玉玨邊緣沾著墨漬,與三日前從掌印太監私宅火盆裏搶出的半張殘紙筆跡完全吻合。
林恒的刀鞘在影壁投下鋸齒狀陰影,遠處梆子聲恰好敲過三更。
蘇婉突然扯住他披風係帶,兩人同時後仰著撞進堆滿陳年賬冊的耳房。
半寸之外,繡金蟒紋的衣擺掃過門檻,掌印太監尖利的嗓音刺穿窗紙:&34;把地窖裏那批紅羅炭挪去永巷——&34;
當腳步聲徹底消失,蘇婉鬆開咬在齒間的發絲。
林恒後腰暗袋裏的玉玨不知何時滑落半截,借著月光能看清斷裂處細若發絲的刻痕,那是唯有禦用監玉匠才會使用的雙刃斜切法。
&34;十日前太後賜給康王的百子千孫佩。&34;她將青苔背麵朝上鋪在賬冊空白處,孔雀尾紋與玉玨裂痕完美咬合,&34;司禮監掌印在替康王滅口。&34;
四更天的梆子催著雪粒子砸在瓦當上。
林恒突然按住腰間佩刀,刀刃出鞘三寸映出窗外晃動的燈籠。
十二名黑衣箭手從廡房屋頂躍下的瞬間,蘇婉掀翻了裝滿火油的燈台。
燃燒的賬冊封皮照亮掌印太監扭曲的臉。
箭矢穿透火焰的刹那,林恒的刀鋒已削斷三根弓弦。
蘇婉抓起燃燒的賬冊擲向地窖通風口,爆燃的紅羅炭將整麵宮牆映成血色。
&34;抓住那個庶女!&34;掌印太監的咆哮混著皮肉燒焦的氣味。
蘇婉卻撲向牆角青銅仙鶴燈,用力扳動鶴喙裏銜著的玉珠——機關轉動的轟鳴聲中,暗格彈出一摞蓋著康王私印的密信。
黑衣箭手的慘叫突然密集如雨。
林恒的刀鞘卡住最後一名箭手的咽喉時,蘇婉正抖開密信裏夾著的貢品清單。
永巷地窖囤積的五百擔紅羅炭,足夠將冬至祭天的太廟偏殿燒成灰燼。
&34;康王要在祭天時製造天火異象。&34;她將清單拍在仍在燃燒的賬冊上,朱筆批注的&34;甲字庫火藥&34;字樣在火舌中蜷曲成灰,&34;司禮監挪用的宮禁輿圖,是為了給康王私兵開道。&34;
五更天的晨鍾撞碎了最後一片雪雲。
當禦前侍衛的鐵靴踏進院門,蘇婉已經用冰水撲滅了最後一點火星。
掌印太監癱坐在融化的雪水裏,看著少女將密信殘片與青苔證據並排擺在青石板上。
&34;永巷地窖的紅羅炭摻了遼東火硝,司禮監上月的出宮記錄少了十七人次。&34;蘇婉解下沾滿煙灰的披風,露出內側用朱砂標注的宮禁布防圖,&34;康王府這三個月采買的鬆香與硫磺,足夠配出炸塌宮牆的火藥。&34;
朝陽刺破雲層時,刑部的枷鎖已經扣住掌印太監的脖頸。
蘇婉站在滴水的飛簷下,看著林恒用繃帶纏緊滲血的虎口。
他腕間的孔雀尾紋不知何時褪成了淡青色,像是某種蟄伏的毒蟲暫時收斂了爪牙。
&34;王爺答應你的東西。&34;林恒突然從懷裏摸出個牛皮信封,火漆上赫然印著相府嫡母的私章。
蘇婉卻將信封按在他染血的掌心,指尖觸到那道新鮮的刀傷時,聽見宮牆外隱約傳來嫡姐出嫁的喜樂聲。
東方的天空徹底亮起來,一縷金光照在蘇婉發間的銀簪上。
那是她及笄那年生母留下的唯一物件,此刻簪頭沾染的墨跡還未幹透——半個時辰前,她用這支簪子撬開了司禮監最機密的銅匣。
續寫)
晨光在飛簷翹角處碎成金箔,林恒的吻帶著鐵鏽味壓下來。
蘇婉的後背撞在潮濕的宮牆上,冰水順著磚縫滲進衣領,卻澆不滅喉間翻湧的熱意。
他染血的繃帶擦過她耳垂,在白玉似的肌膚拖出一道嫣紅,像雪地裏驟然綻開的紅梅。
&34;你竟敢在刑部眼皮底下...&34;喘息間隙,蘇婉的指尖陷進他肩胛處的刀傷。
林恒悶哼著將人箍得更緊,沾著炭灰的披風罩住兩人身影,暗紋織錦下傳來玉帶扣相撞的脆響。
遠處侍衛收殮屍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他卻在陰影裏咬開她頸間盤扣,溫熱的唇貼上隨脈搏跳動的銀簪。
燃燒的賬冊餘燼被風卷著掠過腳邊,蘇婉突然偏頭咬住他手腕。
孔雀尾紋在齒痕下泛出詭譎的靛青色,刺痛讓兩人同時清醒過來。
朝陽將他們的影子釘在宮牆,明明交疊在一處,卻各自拖著道狹長的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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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相府的朱砂印。&34;她抹去唇上血漬,指腹按在他心口位置,&34;嫡母的賣身契還鎖在祠堂暗格,你倒先替王爺送來了。&34;染血的牛皮信封硌在兩人緊貼的胸膛之間,火漆上嫡母的私章裂開細紋,露出底下若隱若現的鳳尾花標記——那是隻有中宮才配使用的紋樣。
林恒的拇指按上她鎖骨處的淤青,昨夜被箭矢擦過的傷痕已凝成紫玉色。
宮牆外喜樂聲忽地拔高,嫡姐的鸞轎正經過護城河橋,十二對鎏金鈴鐺震得積雪簌簌墜落。
他忽然低頭含住那枚淤痕,舌尖嚐到硝石與血混合的鹹腥:&34;三日後王爺要在摘星樓設宴...&34;
話尾消融在突然抵住咽喉的銀簪尖。
蘇婉簪頭的墨跡暈染開來,沿著他喉結輪廓描出顫動的陰影:&34;告訴康王,他藏在永巷地窖的五百擔火硝,現在該燒到自家後院了。&34;燃燒的密信殘片從她袖口飄落,恰好蓋住掌印太監未幹的血跡。
禦前侍衛的佩刀撞擊聲在轉角處響起,林恒卻突然輕笑出聲。
他腕間的孔雀紋在陽光下泛起磷光,像毒蛇蛻下的舊皮般片片剝落。
染血的繃帶隨風纏上蘇婉手腕,在她掌心留下個帶倒刺的繩結——北疆死士傳遞密信時特有的手法。
&34;酉時三刻,護城河冰麵下...&34;他的耳語被侍衛的喝問斬斷。
蘇婉反手將繩結藏進袖袋,冰涼的絲絛卻突然灼燒起來。
嫡姐的鸞轎正經過宮門,轎簾縫隙間閃過半張敷著珍珠粉的臉——本該在閨中待嫁的相府嫡女,眉心卻點著隻有宮妃才能用的金箔花鈿。
林恒的披風從她肩頭滑落時,帶翻了牆角未燃盡的紅羅炭。
火星濺在刑部剛貼的封條上,將&34;康王府&34;三個字燒出焦黑的窟窿。
蘇婉彎腰拾起炭塊,在青石板上畫出扭曲的路線圖——正是昨夜司禮監掌印拚死護住的宮禁暗道。
&34;蘇姑娘,該交接證物了。&34;侍衛長的鐵靴碾過炭跡,蘇婉順勢將半截銀簪插回發間。
簪頭殘留的墨汁滴在侍衛甲胄上,漸漸暈染成遼東邊境圖的輪廓。
她轉頭最後望了眼林恒消失的宮道,卻見積雪未化的瓦楞間,數百隻黑鴉正朝著康王府方向振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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