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真相大白與勝利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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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燭淚滾落在銅雀燈台上,蘇婉指尖碾著毒砂在宣紙鋪開,細碎晶粒竟自發排列成十字紋路。
    窗外更鼓撞碎寂靜,她忽然將茶盞重重扣在鳳凰翎羽的茶漬上。
    "三少爺送來的救災名錄,"小荷舉著淋濕的冊子衝進來,"有二十七車藥材走的竟是李記船行!"
    蘇婉沾著毒砂在名錄勾畫,朱砂筆尖突然頓在"漠北狼毒"四個字上。
    簷角烏鴉振翅聲裏,她摸出林恒昏迷前塞進她袖袋的鎏金衛腰牌,冰涼紋路正與毒砂十字紋嚴絲合縫。
    五更天時,趙大人官轎踩著雨水停在角門。
    蘇婉將浸過藥水的名錄鋪在案上,燭火舔過處顯出一串暗紅印鑒:"大人可認得光祿寺特供的茶印?"
    趙大人官袍瞬間被冷汗浸透:"這是...陳尚書獨愛的君山銀針!"
    暴雨砸在青石板上時,相府三少爺渾身泥水闖進來,懷中油布包著的賬冊還帶著血腥氣:"漕幫兄弟截了李老板心腹,二十萬石黴米換的都是陳府私印銀票!"
    蘇婉突然將鎏金衛腰牌按在賬冊某處,凹陷的十字紋正與毒砂印記重疊。
    三少爺倒抽冷氣:"當年漠北軍糧貪腐案,卷宗上也有這種壓痕!"
    卯時三刻,賑災宴的銅鑼聲響徹長街。
    李老板捧著契約諂笑時,蘇婉突然將滾燙的君山銀針潑在文書上。
    鳳凰翎羽茶漬浮現的刹那,趙大人猛地掀開裝裱華麗的萬民傘——傘骨縫隙裏簌簌落下黴變米粒。
    "陳大人袖口沾的可是光祿寺特供茶漬?"蘇婉笑吟吟舉起鎏金衛腰牌,看著官員麵如死灰地按住袖口。
    三少爺帶人抬進來的二十口樟木箱應聲而開,泛著青光的狼毒草葉與鎏金衛密令靜靜躺在陳府錦緞之上。
    林恒的劍鋒就是這時挑開李老板後襟的,三道十字形舊傷在燭火下宛如毒蠍:"三年前漠北軍糧押運官背上,也有這樣的鎏金衛刑訊痕跡吧?"
    驚雷炸響時,陳尚書打翻的茶盞在蘇婉腳邊綻開鳳凰翎羽。
    她俯身拾起沾著狼毒粉末的瓷片,餘光瞥見林恒收劍時衣袂翻起的舊傷,青紫痕跡竟與陳府密令的印鑒形狀暗合。
    雨停時,第一縷天光刺破裝黴米的麻袋。
    蘇婉看著官差押走的囚車,指尖摩挲著鎏金衛腰牌上逐漸消退的十字紋。
    小荷突然拽她衣袖——裝狼毒的樟木箱縫隙裏,半片金箔正閃著詭異的光。
    接上文)
    晨霧裹著米香漫過碼頭時,二十艘糧船正升起青底紅紋的商會旗。
    蘇婉指尖撚著狼毒粉末站在跳板前,看苦力們將最後幾袋新米摞進船艙。
    三少爺腰間別著銀算盤疾步而來,靴底還沾著昨夜陳府門前濺起的朱砂。
    "漠北狼毒換了三十車止血草。"他將賬冊拍在船幫上,突然壓低聲音,"但昨夜清點樟木箱時,有兩箱的鎖扣…"
    "蘇姑娘!"趙大人官轎未停穩便探出半截身子,官帽下還壓著塊沾茶漬的帕子,"光祿寺今晨突然送來百石陳米,說是給災民熬粥——"
    蘇婉用浸過藥水的絹帕抹過賬冊邊角,青苔般的黴斑立刻在陽光下蜷縮:"煩請大人把米卸到西倉,就說商會要替災民試新米。"她餘光瞥見三少爺驟然繃緊的指節,突然將鎏金衛腰牌塞進他掌心:"勞煩三哥帶人把東倉第三列木箱的鎖芯全換了。"
    林恒的玄色衣袂就是這時掠過糧垛的。
    他單手拎著捆紮黴米的麻繩,另一隻手將滾燙的油紙包塞進蘇婉懷裏。
    蒸騰的熱氣裏浮著桂花香,裹在荷葉裏的米糕還帶著劍柄的溫度。
    "陳府抄出的密信。"他喉結動了動,袖中滑出半截泛黃的絹布,"二十萬石黴米換的銀票,印鑒是…"話未說完,遠處粥棚突然傳來木勺敲擊鐵鍋的脆響。
    數百災民捧著粗瓷碗湧向冒著熱氣的木桶,領頭的瘸腿老漢突然踉蹌著撞翻米筐。
    蘇婉提起裙裾疾走時,小荷已經攥著銀針紮進老漢虎口。
    渾濁的米粒灑在青石板上,竟有幾粒詭異地滾向東南方。"姑娘看這米!"小荷的聲音發顫,"方才灑的明明是商會新米,怎麽混著發綠的…"
    林恒的劍鞘已經挑開老漢破舊的棉襖。
    暗紅的裏襯上沾著細碎金箔,針腳裏還嵌著半片枯萎的狼毒葉。
    老漢突然掙開人群往河堤跑,腰間蹀躞帶上的銅扣在晨光裏閃出十字紋。
    "是鎏金衛的暗釘!"三少爺驚呼聲未落,林恒的袖箭已擦著老漢耳畔釘在柳樹上。
    受驚的灰雀撲棱棱飛起時,河堤下傳來貨船起錨的悶響。
    蘇婉突然將米糕拋向空中,粘稠的桂花糖漿正滴在趙大人官靴前。
    "勞煩大人把西倉的陳米裝船。"她解下披風裹住發抖的老漢,指尖劃過他領口磨損的鎏金紋,"就說商會要送三十船新米去漠北勞軍。"
    正午的日頭爬上城樓時,蘇婉正將最後半匙湯藥喂進老漢嘴裏。
    小荷突然掀簾進來,發間別著的銀簪沾著米糠:"姑娘猜得沒錯,西倉東南角的米袋全被蟲蛀了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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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恒擦拭劍鋒的手頓了頓。
    銅盆裏的血水映出他頸側青紫的舊傷,那十字形痕跡正與蘇婉袖中鎏金衛密令的紋路重疊。
    窗外傳來貨船離岸的號子聲,三十艘青篷船正載著漕米駛向光祿寺管轄的漕運碼頭。
    暮色染紅江麵時,蘇婉站在城樓上望著最後一艘糧船變成黑點。
    林恒沉默著將大氅披在她肩頭,掌心殘留著漠北風沙磨出的繭。
    "陳尚書倒台前見過突厥使臣。"他突然開口,指腹擦過她袖口沾著的狼毒粉末,"光祿寺特供的君山銀針,茶餅裏摻著漠北才有的…"
    話被夜風揉碎在更鼓聲裏。
    蘇婉轉身時,城樓下傳來孩童們唱救災民謠的童音。
    她摸出鎏金衛腰牌對著殘陽細看,本該消退的十字紋裏竟嵌著半片金箔。
    "姑娘!"小荷提著燈籠衝上城樓,發梢還沾著米倉裏的蛛網,"三少爺讓您快看東倉換下的鎖芯——那些銅鏽裏摻著金粉!"
    蘇婉指尖的金箔突然燙起來。
    她望向江心漸遠的船隊,某個模糊的猜測如同夜霧中的漁火忽明忽暗。
    林恒的劍柄輕輕碰了碰她發顫的手腕,月光照亮他衣襟下若隱若現的十字舊疤。
    更夫敲響三更梆子時,商會賬房還亮著燈。
    蘇婉將鎏金衛密令鋪在算盤上,狼毒粉末在燭光下顯出詭異的十字投影。
    小荷端著藥碗進來時,突然指著窗外驚叫:"姑娘快看!
    東南倉頂有火光!"
    蘇婉推窗的手僵在半空。
    本該空置的東南倉院裏,十幾個災民正舉著火把圍住米垛。
    領頭的老婦人攥著發黴的米袋哭喊,聲音刺破夜色:"這米袋的補丁針腳,分明是我兒出征前..."夜風卷起半片燒焦的布料,暗紅的十字紋在火光中一閃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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