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番外if線:君奪臣妻,王少甫重生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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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君逸比她多一世的記憶,知道王謝之間的感情糾葛。
    這會兒,見王少甫為了妻女脫離家族,寧可當贅婿,不免懷疑對方是不是也同樣恢複了記憶。
    他道,“王少甫不是蠢人,他既然這麽做,自然有這麽做的理由,至於旁人言語,又何須過多在意。”
    語氣幽幽,似乎對王少甫此番離經叛道的行徑表示理解。
    薑翎月不免納悶:“他年紀輕輕官拜三品,乃天下學子的典範,卻忤逆父母,如此離經叛道,明日朝會,參他的折子恐怕不知有多少,陛下竟不覺不滿嗎?”
    祁君逸點頭道:“此事他做的的確過於落人話柄。”
    “……”薑翎月摸不清他的想法,忍不住問:“您打算罰他?”
    這已經有點參政的意思了。
    不過,她政治敏感度不高,絲毫沒有察覺。
    而皇帝陛下也神色如常。
    他笑道:“謝家百年望族,為大瀚立下無數功勳,血脈斷絕於此代本就可惜,王少甫此舉,於王家來說是過,但於大瀚有功,罰他做什麽。”
    讓戰功赫赫的謝氏一族血脈得以延續,日後或許又能為大瀚培養出幾個謝氏大將軍。
    坐在龍椅往下看,王少甫這怎麽不算舍小家為大家呢。
    薑翎月可算領教到了什麽叫,政客一張嘴,死的也能說成活的。
    更何況,這是當今天子金口玉言。
    她神色震撼,給祁君逸看的想笑。
    他伸手拍了拍她的小腦袋,笑道:“既然知道謝氏護了小時候的你,我自然得為你把這恩情還了。”
    前世,是他不知。
    所以,對謝氏慘死於王家的事,並沒有牽動多少心思。
    公事公辦,該如何就如何。
    今生既然知道了,自當別論。
    薑翎月隱約感覺到了權勢的好處。
    她眨巴了下眼睛,裏頭亮晶晶的。
    祁君逸拉過她,俯身在她眼皮留下一吻,低低念叨了句,“小騙子。”
    他還是執著的叫她‘騙子’。
    薑翎月眼睫發顫,莫名心虛。
    沒敢告訴他,自己這兩天腦中也總時不時冒出些許記憶碎片。
    但也許是那些記憶碎片使然,她對他真的親近了很多。
    在他身邊,有種誰也給不了的安全感。
    讓她特別安心。
    她喜歡待在他身邊。
    兩人朝夕相伴,同床共枕,她一日比一日對他更親近。
    王家的事鬧的沸沸揚揚。
    第二日朝會,有禦史台大夫,當堂出列,參奏此事。
    言王少甫不孝不悌,為一婦人忤逆父母,背棄家族,自甘墮落去當贅婿,這樣的人竟是大瀚肱股之臣,實在德不配位。
    有一人領頭的情況下,接二連三的,又有幾位官員出列附和。
    對此,皇帝陛下卻麵色淡淡,憶起了昔年太祖開國時的景象。
    前朝末年,天下大亂。
    開國太祖麾下名將如雲。
    他們擇得遇良主,鎮壓亂世,最後平定天下,大瀚就此立國。
    天下萬民才得享百年太平盛世。
    而謝氏先祖,就是開國太祖麾下數一數二的猛將。
    立國後,還有幾場內亂的惡戰,也是謝氏先祖執掌帥印平叛。
    最後受封威武大將軍,享侯爵。
    世襲三代,降為伯爵。
    又三代,再降。
    盛世多年,武將沒有大仗打,想建功立業振興家族太難。
    謝家爵位沒了,隻剩累世積累的功勳在。
    三百年下來,富貴窩裏泡久了,那些先烈的英勇,隻會在功勳簿上記著。
    尤其謝家血脈斷絕後,朝中再也無人出頭。
    不會有人想起,謝氏一族,曾也是大瀚數一數二的世家。
    這會兒,在旁人眼裏,謝家就是一破落戶。
    王少甫背棄家族,入謝家為婿。
    在他們看來,那就是被一個婦人迷了心智,才做下如此大逆不道,蠢上天的決定。
    可在聽見,皇帝陛下遙憶當年。
    底下一眾臣子們心尖均是一凜。
    能位列朝堂的無一不是千軍萬馬殺出來的人精,審時度勢,察言觀色都是必修課。
    揣摩上位者,簡直是刻在骨子裏的本能。
    他們終於想起,謝家並非寥寥無名之輩。
    謝氏一族死在戰場上的男人不計其數,為大瀚立下的功勳,是足以銘記史冊的。
    這些旁人忘了,但顯然皇家沒忘。
    在這個檔口,皇帝提起謝家先祖的功勳為的是什麽,還用說嗎?
    陛下是讚成王少甫回謝家,重續謝家門楣的。
    這樣的家族,絕了傳承在帝王看來過於可惜。
    至於不孝不悌?
    比起王家,謝家都絕種了,王家可還有幾個兒子在呢。
    這算什麽不孝不悌,又不是要跟家族反目成仇。
    贅給謝家,在皇帝眼裏那都是為國立功。
    金殿內,突然就安靜下來。
    很快,有跟王少甫交好的同僚出列。
    洋洋灑灑,口若懸河為其行徑說起了好話。
    文人一張嘴,幾乎都要把王少甫上趕著入贅的行為,說成了是為國捐軀。
    還順帶著給王家戴了頂高帽子。
    連聲誇讚王老大人深明大義雲雲。
    氣的王老爺子胡子一抖一抖,卻說不出半點反駁的話。
    難道說他沒有這麽深明大義,自己就這麽一根能撐門立戶的獨苗苗,絕不可能舍給謝家嗎。
    皇帝還在呢。
    誰能說皇帝考慮的不是。
    非但沒人會認為皇帝此舉是偏幫自己愛臣,反而還要盛讚天家恩義。
    這樣的明主,天下文臣武將,都會隻恨自己才幹不足,不能替他多多的賣命。
    總之,目睹全程的薑翎月,可算明白了什麽叫‘禦下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