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番外if線:君奪臣妻,王少甫重生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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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受益良多。
祁君逸還唯恐她理解的不夠,恨不得掰開揉碎將其中彎彎道道說與她聽。
他一直記得,她當日說的話。
她說,在另外一個世界,他給她後位,推行女學,抬高女子地位,最後兩人並肩臨朝。
寵愛給不了的底氣,權柄可以。
隻有充足的底氣,才能讓她敞開心扉,放他進去。
今生,他就沒打算將她圈養在後宮,做一位錦衣華服的皇後娘娘。
至於陳子泝?
祁君逸後槽牙又開始隱隱作癢。
他伸臂將懷裏人抱緊了些。
名分未定,兩人這些天同床共枕,還沒有行過夫妻之禮。
隻要想到自己身為一國之君都不敢唐突了她,卻被陳子泝捷足先登,祁君逸就惱意沸騰。
陳子泝必死。
這是一定的。
絞殺的法子,想了一個又一個,遲遲沒有付諸行動,僅僅是因為,他不想讓她察覺出端倪。
他周身氣息沉鬱,薑翎月察覺到了,便抬頭,“你在生氣?”
“……”
還挺敏銳。
祁君逸哼笑一聲,斥道;“騙子。”
又來了。
這些天,他三不五時就要來上一句。
薑翎月頭疼,“我到底騙你什麽了!”
騙我苦哈哈等了十年。
結果……
祁君逸咬著牙,覆唇開始親她。
他吻技有了顯著的進步。
沒一會兒,薑翎月就有些難受的別開頭,將臉埋進他的頸窩,輕輕喘氣。
祁君逸手探入她的衣襟,順著細膩的肩頸往下滑。
“欽天監算好了日子,就在八月初八會下達聖旨告知四海,封你為後。”
“……哦,”薑翎月低垂著眼皮,去握他手腕,小聲道:“別摸了。”
掌下的軟玉滑膩,祁君逸攏了攏指骨,聽話的撤回手。
一邊給她整理衣襟,一邊淡淡道:“你我之間無需恪守禮儀,一直沒臨幸你,是顧及你身體,並非其他原因。”
沒道理陳子泝都可以,他卻不行。
他顧忌的不是其他,而是她的身體不宜有孕。
那刖麝香,讓他們之間生了重重誤會。
今生既然得以重來,他沒打算再用那玩意。
等她解毒的時間,無論多久,他都等得了。
他想的這樣好。
奉皇命奔赴江南的謝默,也已經快馬加鞭的往回趕。
…………
宮外。
在帝王樂見其成的情況下,王少甫如願脫離了家族。
甚至沒有背負什麽罵名。
上至達官顯貴,下至黎民百姓,突然間就全部想起來,謝氏一族曾經保家衛國的功績。
這樣的家族得以存續,實在是一件善事。
事件中,唯一的受害者隻有王家。
沒了長子撐門立戶,其他幾個子嗣全是富貴閑人,身上領了個閑職,連朝會都上不去,性子也定了型,想要再培養,完全沒了可能。
而幾個孫輩中,也都是平庸之姿。
舉目四望,等王老爺子退下後,青黃不接的王家,後繼無人,注定從頂尖世族,漸漸沒落。
一夜之間,王老爺子蒼老了不少,直接告了假,閉門謝客。
彼時,謝安寧正忙著整理箱籠,修繕院落,采買奴仆。
手裏的事一件一件的,根本無暇旁顧。
但在聽見王老爺子告假時,還是偏頭看了眼旁邊的男人,道:“你爹年紀大了,你真不怕再給他氣出個好歹?”
她倒不是有多關心王老爺子。
隻是,前世王老爺子死的時候,這人的狀態她親眼目睹過。
可以說,生父的死,是壓倒王少甫那本就虛弱身體的最後一根稻草。
加速了他的死亡。
尤其,她也擔心王家萬一又狗急跳牆,來搞下毒陷害的事。
搬回謝家後,在王少甫的強烈要求下,兩人共用一間書房。
這會兒,他正在坐在自己書桌旁處理公文,聞言輕輕抬眸望了過去。
麵上神情不明。
沉思了會兒,王少甫道:“子猷今年十四,天資雖不算聰敏,但性子敦厚沉浸,定的下心,我將他帶在身邊教導兩年,你看如何?”
王子猷乃他二弟的長子,也是王家這一代的嫡長孫。
現在,數遍王家,也就這一個拿得出手的後輩。
王少甫若是願意帶在身邊悉心教導,日後再為他的前程好好謀劃一二,有他的保駕護航,不說平步青雲,至少官運不會太差。
對現在的王家來說,可以說是最優解。
比起違逆皇帝陛下的意願,繼續指責長子不孝,除了惡了皇帝,再叫旁人多看幾場笑話外,實在沒有什麽好處。
謝安寧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
這樣,王家有了指望,不至於狗急跳牆一心來謀害她。
她輕輕頷首,“你自己看著辦。”
論觀人之術,他遠勝於她。
再論心機手段,她同樣不如他多矣。
既如此,就由他決定好了。
夫妻倆有商有量間,又敲定了一樁事。
這樣平和的交談,彼此心意達成一致後的舒然感,於王少甫來講,真是久違了。
他手持竹筆,懸而不落,就這麽抬著眸笑睨著她。
眉眼俱是柔情。
謝安寧被瞧的有些不自在,抿唇道:“你不去王家同你爹商議此事嗎?”
“不急,”王少甫撂下手中竹筆,語調淺淡,“這會兒他們在氣頭上,還沒有徹底接受我已經脫離家族的現實,此時過去提出要培養子猷,他們並不會覺得有多可貴。”
人性就是如此。
王家先前的繼承人是他。
珠玉在前,誰也比不了。
現在,他自己撂挑子跑路,說要培養孫輩作為彌補。
對他爹娘來說,隻會覺得悲從心來,愈發惱怒。
隻有等他爹娘,從憤怒中回過神,弄清楚王家當前形勢有多岌岌可危後,他再登門,表示願意幫助王家培養下一代繼承人。
那時,這舉動才顯得可貴。
日後,就這麽不遠不近的處著。
隻要,別動他的妻女。
那麽,有他在朝一日,就護王家一日。
謝安寧明白了他的用意,她緩緩點頭,不再多說。
王少甫又定定的看了她許久。
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述說。
他們恢複了前世記憶,已經是彼此心照不宣的事。
但,誰也沒有率先捅破那層窗戶紙。
謝安寧是不想再提。
前塵往事,多說無益。
兩人之間所有的恩恩怨怨,在他前世口吐鮮血,死在她懷裏的那一刻,就結束了。
他一時偏移在前沒錯,但她也同樣不甘示弱,狠狠報複了回去。
為此,他已經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兩世短折而死。
而她,收拾收拾重新接納了新人。
誰更虧欠誰的,根本就說不清。
得以再一次重來,謝安寧思慮再三,決定放下過往,忠於內心,不再折磨他,同時也放過自己。
給他,也給自己一個圓滿。
就算是為了年少時的他們。
而王少甫是不敢。
他怕。
怕節外生枝。
怕提及後,她又借機不要他。
如果問他想不想跟她開誠布公敞開心扉的聊聊。
他當然是想的。
他太想知道前世自己死後,她、她跟石原卿到底有沒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