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關舜澤聽爽了，“這不是很好？省得三天兩頭找你！”
    好得很！
    “嗯……覺得時間挺快的，估計過一兩年，趙碩可能也要結婚生孩子。”安森被他摟著，說起日常瑣事，“對了，我們工作室年前入職一個輕微殘疾的寶媽，今天生了，我想想送人什麽禮物。”
    “送錢。”
    “那也太沒創意了。”安森想了想，“那個女孩子之前好像隻在老家擺了幾桌訂婚酒席，沒正經領證結婚，聽說她對象嫌棄她有殘疾，在外麵有別的女人，挺難的……”
    生活挺難的一個女孩子，身體有殘疾，又被未婚夫嫌棄。
    關舜澤蹭蹭她耳垂，“孩子都生了，還不負責的男人，留著過年？”
    “……”轉念一想，安森問道：“關舜澤，你覺得孩子對男人來說，是人生的必須嗎？”
    孩子？
    “那得看跟誰生。”不說孩子還好，一說就心口熱，本來放在她小腹的手，越來越往下，“想生？”
    安森趕緊抓住他手，“你別亂動。”
    “你不是說想生？”
    “你別歪曲壞話題，我說小公司員工的事情。”安森把他手挪開，再往下要是發現她沒生理期，那完蛋。自己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麽開口說懷孕的事情。“你再亂動，我肚子痛了。”
    “……”他打住。重新把手放好，溫溫熱熱的手掌心，貼著她小腹，動作是溫柔的，語氣聽起來可不爽，“你了不起！”
    … …
    堂哥一家以及父母，他們一群人既然過來有事相求，那肯定不會輕易鬆手。
    第二天上午，安森剛坐下準備吃早餐。
    早餐也是望月府的大廚過來做好的，關舜澤早晨先去公司上班，她則睡晚一些。
    母親的電話又打過來。
    看見那串來電顯示，心口就發緊。
    “喂。”
    “小森，你現在快點過來，你爸爸在醫院裏發火……”母親哽咽的嗓音，講話特意壓低嗓音，聽著偷偷摸摸的。
    說她爸爸在醫院裏發火。
    她爸爸？
    安森不覺得自己有爸爸。
    重男輕女的父親一脈，所有親人全部圍繞堂哥一人。
    手機放在耳邊，那頭緊接著傳來嘈雜的聲音，還有打砸聲音、七嘴八舌吵架的聲音，以及……母親的哭聲。
    安森聽了一會兒，那頭亂七八糟的聲音仍舊在持續，所謂是爸爸的男人在釘釘框框摔、砸，母親則在一旁哭。
    她不用親眼所見都能想到那副場麵。
    小時候見過太多，父親在暴脾氣砸東西，母親就無奈的哭，哭完之後跟她抱怨命苦。
    循環往複，那種日子一直持續到十八歲她離家之前。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為家裏的不和諧是自己導致的，因為她不是男孩子，辜負了父親的期望，因為她還是小孩子，手無縛雞之力，沒法賺錢贍養母親，所以母親不得不跟著混蛋丈夫。
    今天，她又再一次聽見久違的家庭鬧劇。
    隔著手機聽見。
    她沒去看堂哥一家人，而是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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