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紅衣術士拿出那功效懂的都懂的黃色圓丸後，人群中很多男性都在暗暗激動。又聽術士一日隻算三次，那不是隻有一個圓丸可以拿了嗎？
    不行，今日就得感受一下一家之主的地位。
    人潮擁擠向前，每個人都想讓術士算一下財運，官運或桃花運。
    淩夜站在術士旁邊麵前看著。
    術士最後選了一個人掐指算命，對眾人說次日再來後，大家才遺憾離去。
    “嗬嗬，小友。該給你算了。”術士轉頭，笑道，眼睛沒有睜開。
    “不知大師要給我算什麽?”淩夜也是被他那一手震著了，可是卻也沒有什麽要算的啊。
    紅衣術士指了指淩夜腰間的袋子，道：“有緣人，那就算算你不順心之事吧。此中之物，可是百色果?”
    還真神了。淩夜一愣，老實點頭。
    他又指向街道另一頭，說道：“小友可是要將這些果子給那城西角落的乞丐?”
    “先生你還真知道啊?”淩夜忍不住開口，這件事他可沒給任何人說過，這術士如何知道的?
    “不止於此。”術士故作神秘之態，湊到淩夜的耳邊道，“你擔心的那些乞丐，都已經不在了嘞。”
    不在了，怎麽可能?淩夜愕然。
    才過三日，幾個活生生的人就突然不見了?怎麽可能。可是，這先生方才如此神妙，說不定是真的……
    那，那些殘廢的乞丐豈不是能吃上百色果了嗎？
    愕然的臉上浮現微微的喜悅，又帶著不確定，淩夜忍不禁又問一遍：“大師，這是真的嗎？”
    “真的嘞。剛才貧道那些神仙手段你可是看見了吧，怎會騙你?”
    “嗯嗯嗯。”淩夜歡快點頭，頭仰著向著陽光，又問，“那些壞人是怎麽死的啊？”
    “欸，這可不興說，天機不可泄露。有一天你會明白，你的身後不是空無一人。”紅衣術士露出神秘的微笑。
    淩夜不懂，卻也沒糾結，他知道，那些勤勤懇懇自己去討錢生活才真正值得這份百色果。
    “謝謝先生，我想先去把果子給他們。”
    “等等，等等——”紅衣術士伸手擋住去路，道，“小友，貧道還有一事，你可願意先與貧道來?”
    淩夜心情好，想也沒想就答應了。跟著術士來到一個無人小巷。
    然後術士就用一種奇異的眼神看著他，麵帶微笑：“小友，我與你的緣分可是緊啊。”
    “我觀你骨骼驚奇，乃是萬年難遇的練武奇才，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貧道這裏有本功法，可助你登上修煉頂峰。”術士搓搓手，拿出一個古樸的卷軸，上麵奇異的紋路遍布，映有大氣磅礴的“天”字。
    可淩夜卻是疑惑：“什麽是修煉?”
    在他們奉仙王朝，可沒有什麽修煉一說，都以考狀元做官為榮呢。
    “修煉啊，那可厲害了。”術士循循善誘，“剛入淬體，那力氣就能比過幾十頭牛，要是到了煉氣，就能禦劍飛行了嘞。”
    “禦劍飛行?！”淩夜震撼起來，“那不就是仙人了嘛?”
    學堂的夫子說，他年輕的時候見過仙人，仙人禦劍飛天，立於重霄，真乃威風凜凜。每次提及，他都是無比驕傲，淩夜他們也是羨慕極了。
    這道士雖然神奇，但怎麽可能是仙人。更別說有能變成仙人的功法。
    “仙人?一個煉氣的也能叫仙人?”術士皺眉，不可思議道。
    “仙人可是很厲害的，不許你說他！”淩夜生氣了，從小他接受的就是仙人為上的思想。仙人，那就是百姓的父母，給百姓帶來幸福。
    “我不要了！”淩夜大聲道。
    術士原本閉著的眼睛猛然睜大，別啊，剛才那幾出都是為了讓你信我，你直接不要了，怎麽玩?
    “小友小友，貧道剛才口誤。莫要放在心上。仙人的確是龍騰於世，與天同齊啊。”術士趕忙解釋道。
    又拿卷軸放到淩夜麵前，認真道：“若是小友修煉了它，可以比仙人更厲害。想不想修煉?”
    “比仙人還厲害?”
    “對對對，就是這樣。”
    看著紅衣術士人畜無害的表情，淩夜卻是一點不信。
    阿爺說，天下沒有白來的午餐。況且，這東西這麽好，這術士為什麽要給他。
    “那你自己不練，你為什麽要給我？”淩夜問道。
    術士以為這小子都要答應了，又突然來一句，一時語塞。和小孩子聊天怎麽這麽難呢。
    我說很厲害，你拿著練不就好了嗎？變強不好嗎？禦劍飛行不帥嗎？
    “小友不妨反過來想想，貧道也是能練，還給小友幹嘛?”紅衣術士回道。
    “那怎麽不給其他人?那麽多人總有人能練吧?”
    “欸，還真隻有你能練。”
    “為什麽?”
    “這個這個……怎麽說呢，貧道也不好解釋。”總不能說是有所圖謀吧?多不好，他可是正直的形象。
    “不練，阿爺說，天上不會掉餡餅。”
    “小兄弟啊！”紅衣術士直接抱著淩夜的手，聲音突然滄桑悲涼起來，“我好不容易來到這裏啊，你不練我怎麽辦?求你練練吧，真的能變強，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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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夜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越看越有問題，這人肯定有陰謀，說不定是鄭老板那樣的壞人。
    “不練，就是不練。”淩夜說著就要走。
    “小友！”紅衣術士大喊一聲。
    淩夜停了一下。
    “且聽貧道一言。”紅衣術士動情道，“這個世界可是弱肉強食，你要是沒點實力，怎麽保護自己和至親?聽貧道一言，練了無害。”
    淩夜想起了在那陰暗角落，自己被兩個乞丐按著打的場景，他的確很意動，這樣，誰也不能欺負他，他還能保護爺爺。
    爺爺年紀大了，腿腳又不好，要是遇上壞人，這怎麽打的過。
    可是，真的有這麽好的事嗎？
    “練這個功法，是不是有什麽副作用?”淩夜謹慎問道。
    “的確有。”這次術士竟然直接而坦然，“而且是非常嚴重的副作用。”
    淩夜頭一黑：“你果然不安好心！”
    “欸欸欸，小友，話不能這麽說。貧道隻是真實的給你說，最後還要你自己選。”
    “是什麽副作用?”
    “其實吧，也不是很嚴重，就是以後的某一天，你得獻出生命而已。但是你可以逍遙很久啊，可能有幾生幾世。”
    “要我命，這還用選嗎？不要！”
    說著淩夜就跑了出去。
    後麵傳來術士悠綿不絕的聲音：“想好再找貧道，貧道一直在那裏。”
    “真是個怪人。”淩夜轉頭看向已經遠離的小巷，默默低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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