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斯你怎麽了？為什麽那麽大聲喊韓昆的名字？”
    維克托放下變革之書，疑惑的看著傑斯。
    他不明白傑斯為什麽要用殺豬般的嚎叫聲喊韓昆，好像韓昆是他不共戴天的生死仇敵一樣。
    “維克托，先聽我說，韓昆他欺騙了我們，他一直在研發售賣武器給諾克薩斯，還試圖發動一場慘烈的戰爭。”
    傑斯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告訴維克托韓昆的真麵目。
    那知如此驚駭的消息，維克托居然隻是微微點頭，非常平淡道“看完那本書後，我已經隱約猜到了。”
    “上次我們研發出海克斯科技的那個實驗室，應該是韓昆用來研究武器的研發室，那個工廠也是軍工廠。”
    “？”
    傑斯懵逼的看著維克托，我什麽都還沒說，資料都還沒給你看了，你怎麽知道的啊。
    “你還記得我們去祖安時，那個眼神很凶皮膚很黑的女人嗎？”
    維克托搖了搖頭，準備為傑斯解釋。
    “記得啊，那其實是黑幫組織的高層，根本不是韓昆請的保鏢，韓昆一直在騙我們。”
    傑斯再次強調韓昆是個騙子，以此強調他對韓昆的憤怒。
    至於維克托提到的塞薇卡，傑斯當然記得，梅爾給的資料裏有提到，傑斯對塞薇卡的印象很深，那眼神跟要吃人一樣。
    “昨天我在梅爾議員的宴會廳遇到了，韓昆說那是他姐姐，叫塞薇卡。”
    維克托點點頭，繼續說道“他那天不想讓我們誤會，應該是讓塞薇卡派人提前去軍工廠把生產武器的痕跡清理幹淨了。”
    “維克托，不是誤會，韓昆就是在生產售賣武器，他是騙子，他欺騙了我們。”
    傑斯雙手撐在工作台上靠近維克托，他發現維克托言語中有維護韓昆的意思。
    不由得再次強調韓昆是騙子，欺騙了他們的感情。
    本來昨天傑斯也在宴會廳看到塞薇卡了，但他喝多了酒，注意力又全在維克托身上，沒注意。
    “傑斯，韓昆不是騙子，相反，他是先驅者，在進步之路上走在所有人前麵。”
    如果是在看完變革之書前，意識到韓昆一直都在售賣武器，維克托會跟傑斯一樣，認為韓昆欺騙利用了他們。
    但在看完變革之書後，維克托所處的視角跟高度與以前截然不同，看法自然不同。
    祖安被籽本控製的上城殘酷壓榨血腥剝削，想要實現祖安的崛起進步，必須擺脫上城的控製。
    而想抗爭控製住上城的籽本怪獸，必須武裝起來進行鬥爭。
    有鬥爭，就有犧牲。
    韓昆不想讓祖安繼續流血，就隻能把在所難免的犧牲轉移出去。
    維克托也是祖安人，天然就站在祖安的立場，以他的角度來看，其實韓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售賣武器給諾克薩斯，幾乎是韓昆所能找到的最佳方案。
    祖安弱小的實力，導致常規方法根本無法突破籽本怪獸的封鎖製裁。
    隻有比怪獸更恐怖的東西才能讓它感到畏懼，減輕對祖安的剝削，祖安才有崛起的機會。
    但這些東西現在的傑斯並不能理解。
    “維克托，清醒一點，不要被韓昆騙了，他就是個無恥的騙子。”
    “沒有良心的武器販子，售賣武器給諾克薩斯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傑斯拍著工作台情緒激動，他實在不願看到科研路上唯一的朋友維克托，繼續被無恥小人欺騙。
    “良心？”
    維克托突然像是聽到什麽好笑的詞，他古怪的笑了笑，以一種很奇怪的語氣問道“傑斯，你覺得你有良心嗎？”
    “我當然有！”傑斯不假思索的答道。
    “我給為我工作的人開出了皮城人都羨慕的薪水，隻為讓他們能過的更好。”
    “我會為別人遭受的苦難感到心痛，我研究科學，研發海克斯科技就是想造福全人類，我當然有良心。”
    傑斯信誓旦旦道，他有這樣說的底氣。
    隨著海克斯科技的成功，傑斯在上城已經成為家喻戶曉的明星人物。
    不知道多少上城居民大聲誇讚他的功績，甚至傑斯去逛街，會有上城居民當麵對傑斯表達感激，感激他為上城做的一切。
    “梅爾議員，你了，你覺得你有良心嗎？”
    麵對傑斯的說辭，維克托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說話，反而又問起梅爾。
    “我當然有。”
    “我母親雖然是諾克薩斯人，但我是皮城人，我熱愛和平，會竭盡全力守護和平阻止戰爭。”
    梅爾一愣，不知道維克托什麽意思，但她自認是有良心的。
    這麽多年她在議會裏也在盡力改善上城的民生問題。
    對待底城祖安，她一直以來其實也是堅持懷柔的政策，還不是暴力鎮壓。
    “但在我看來，你們沒有良心，你們真正的良心已經被籽本奪走了，而你們沒有意識到。”
    “你們有的，隻是籽本想讓你們有的，虛假的良心，用來製造雙城之間的矛盾，阻礙真正的進步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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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維克托聽後卻搖搖頭，直言傑斯跟梅爾沒有良心，或者說他們的良心其實早就變質了。
    “這怎麽可能，我的良心就在這裏，誰能奪走。”
    “維克托，你說的籽本到底是什麽東西，是不是韓昆那騙子用來騙你的。”
    傑斯拍著胸脯，他不能理解維克托的意思，覺得維克托的精神已經出現了嚴重問題。
    罪魁禍首就是韓昆，一定是韓昆幹了什麽，把維克托害的精神失常了。
    “還沒發現問題嗎？你們舉例說明自己有良心的例子裏，有出現過祖安嗎？”
    維克托搖搖頭，臉上帶著失望。
    以傑斯的智慧理應能推導出他的意思的，但他卻被籽本蒙蔽了雙眼，看不見真實的世界。
    “你們說話時，下意識就把祖安排除在外，這正是你們被籽本控製，被蒙蔽的表現。”
    “你們口口聲聲說自己有良心，但祖安惡劣的生存環境你們不知道嗎？”
    “在韓昆掌管祖安，建立祖安的工業體係之前。”
    “河床的礦洞裏，那些祖安礦工要工作16個小時以上，每天都有大量礦工死去，裏麵甚至還有七八歲的孩子。”
    “這些問題你們知道，議員知道，議會知道，所有上城人都知道，可你們有誰去管過嗎？”
    “你們的良心僅限於上城。”
    “進步之城並不進步，皮爾特沃夫整個城市都是籽本的奴隸，這其中包括你們和我，也包括所有上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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