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董好，沒想到第一次與您會見是以這種方式。我能做出成績，還是四哥帶的好。”
    張玄墨開口發言。
    徐四在一旁聽得美滋滋地朝徐三揚了揚得意的眉毛。
    “當然，我還有很多需要提高的地方。沒做好的，請趙總海涵指正。”
    張玄墨不卑不亢地回答完，趙方旭滿意地點點頭。
    眼前的年輕人，能有這份不驕不躁的心性，知進退，懂止行，能拿捏分寸，難得！
    “小張，你先看看這個吧。這是全網最後一份資料了。”
    趙方旭打開手邊一份直播錄屏備份。
    作為哪嘟通領導人，為了維持異人界與現實的平衡，他下令公司對全國昨晚那場精彩直播動了手腳。
    所有的數據都將被刪除。現在，應該不會有人再能看到任何關於昨晚那場視頻的資料。
    至於直播有幸看到的人，也隻能將精彩留在回憶裏。
    不過，趙方旭不知道的是，在某個賽博陽神少女手中，這樣的資料被女孩加密儲存著。
    “好。”張玄墨點頭。
    看看就看看。
    也不知道是什麽，搞得有點神秘兮兮的。
    屏幕上畫麵一轉，他放眼望去，好大一個標題：
    《玄墨弄玉，論道滄潭》！
    ……
    ……
    吼吼吼，這真的就是昨日重現唄。
    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張玄墨聳聳肩，與一行眾人抬頭看著屏幕上播放的藍光無損畫質。
    畫麵是他和張靈玉的對決，聲音卻是張楚嵐扯著嗓子喊的旁白。
    【“哥，你就是雷電法王！電死他這個臭牛鼻子！”】
    怎麽聽著，自己仿佛一個魔頭？！
    張玄墨不由得滿臉黑線。
    誰讓這孫賊當旁白的？！
    張楚嵐，你確定你不是全性派來黑我的？！
    “主人。”
    觀影的馮寶寶突然用胳膊肘戳了戳他。
    “下來輪到我出場了。不對，下來是窩的台詞。”
    “？”張玄墨滿臉疑惑。
    “寶同誌，你不是被我禁言了嗎？”
    張玄墨記得自己上場前，對馮寶寶交待過。
    “主人，你忘了嗎？”馮寶寶翹起屁股，用手撓了撓。“窩有翻譯，機智一逼。”
    女孩說完，黑亮的眼睛專心盯著屏幕，嘴裏小聲倒計時著：
    “3、2、1……”
    【“哥，寶兒姐讓我轉告你：……”】
    碧蓮的聲音賤賤地響起。
    【“主人，你果然很能幹！我眼睛我眼睛是尺，看的清楚的嘞...…就用你那霹靂哢嚓的雷法，咻——啪嗒，打中那個細狗！”】
    馮寶寶坐在張玄墨身旁，一字一句地同聲重複道。
    “……”
    張玄墨聽完，覺得自己更像是反派了………
    “哇噻，主人，你看！還有好多彈幕！沒想到窩們竟然成為明星了！”
    馮寶寶烏黑眼眸中的精光一閃而逝。
    “不過有點闊惜，窩沒露臉……”
    張玄墨看著女孩有點沮喪的神情，不由得眉毛一挑。
    哈？寶同誌，你還想露臉？徐翔恨不得所有人都不知道你長生不老，你還想進入大眾視野，不怕暴露嗎？！
    西遊裏多少人想長生不老要抓唐僧，吃唐僧肉。你難道要白給？！
    馮寶寶忽然抬頭，仿佛心有靈犀般，認真地看著張玄墨。
    “主人，你下次打架，把窩帶上。說不定窩露臉，就有認識的人來找窩。”
    “這樣，窩就能找到我的家人了……”
    女孩邋遢的長發胡亂地披在肩上。
    一雙黑眸子，仿佛浸潤在仙池裏不沾人間煙火的曜石。
    濕漉漉的，讓張玄墨對那天晚上印象深刻。
    ……
    那天，一個快遞公司的臨時工，穿得像送外賣的。
    女孩打開專為路癡配備的傻瓜導航，坐上一輛直通南大的公車。
    她精致的衣裙與姣好的身材，讓她身旁聚集了一堆不懷好意之人。
    雖然聽不懂什麽是包夜和快餐，女孩卻憑著直覺，狠狠揍了幾個炁向下流的人。
    公車到站，女孩有驚無險地下車，穿著崴腳的高跟鞋，雙腿打著擺子，在偌大的校園裏到處找他。
    女孩終於決定聚在小樹林裏，兩人大戰一場，這樣便能夠接近他。
    而她之前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色誘他。
    輸了，就甘心做他的奴隸。
    他命令，她執行。
    百分百地信任與無條件的臣服他，或許與女孩一根筋的性格有關。
    世界上，怎麽有這麽瓜的人？
    張玄墨看著馮寶寶清澈的眼睛。
    “寶同誌，我或許不會答應你暴露在公眾視線。”
    馮寶寶垂下眼睛，掏出一包辣條與一瓶二鍋頭，準備化悲憤為食欲。
    “不過我可以通過其他方式，幫你找到家人。”
    “主人！”女孩放下二鍋頭，喜滋滋地吸溜著辣條，眼睛瞪得像黑葡萄。
    “吸溜～恭迎吾神！吸吸溜溜～”??
    張玄墨：“?”
    馮寶寶指著屏幕上的彈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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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烈焰城池，星火燎原。狂熱的烈火於黑暗中燃起，日月同輝，生而不滅。恭迎吾神！】
    【恭迎吾神！】x 666
    【恭迎吾神！】x 666
    【讚美吾神！】x 666
    【讚美吾神！】x 666
    【光明必定戰勝黑暗！】
    【正義必定戰勝邪惡！】
    【壯哉我華國！！！】x 999
    【壯哉我華國！！！】x 999
    【壯哉我華國！！！】x 999
    ……
    ……
    好像還挺拉風的。
    張玄墨看一眼評論區的導火索，發送評論的id竟然是“不三不四”。
    他轉頭略帶深意地看著徐三和徐四。
    “咳咳咳。”
    徐三把臉轉到一側，假裝什麽都沒看到。他完全是被人拖下水背鍋的。
    “嘿嘿嘿。”徐四則是在一旁得意地朝張玄墨揮手。
    好好好。
    你們這是和幕後黑手一起聯手搞我？
    本想先苟發育的，現在怎麽畫風完全變成無敵了？！
    張玄墨看著屏幕畫麵重演，簡直……不要泰酷辣！
    ……
    播完視頻，畫麵重新切回到趙方旭的圓臉上。
    “小張啊，我看到，你在這場對決中戰力不俗，是公司不可多得的好苗子。”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
    趙方旭手裏握著一玻璃杯水。
    “張玄墨……你要不要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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