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墨……你要不要見識一下我的手段？”
    “啊？”
    張玄墨看著一臉認真的趙方旭。
    “窩要看，窩要看！”馮寶寶湊到屏幕前，盯著趙方旭的圓餅臉。
    “趙胖子，窩發現你又胖了。”
    “哼，誰說的？”
    趙方旭將水杯“砰”地一聲，放在桌上。
    “看好！”
    老人眯起眼睛，深呼吸著。
    “呃——”
    他右手蓄力到極限，忽然翻掌提臂奮力前推，氣勢如過江猛龍。
    一股炁流從周身爆發，趙方旭驟然發功！
    “哼！”
    在炁團爆發的瞬間，擊向桌上的玻璃杯。
    “滋——”
    微妙的聲音響起，仿佛冬日的寒冰出現一道裂紋。
    透明玻璃杯如一座世紀冰川，紋絲不動地立在桌麵上。
    杯中的水輕輕晃了晃，便立刻歸於平靜。
    “怎麽樣…我的劈空掌！”
    屏幕中的趙方旭擦著額頭上的汗，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
    “完～完了？”張玄墨也是很無語。
    如此的……短小無力。
    不愧是公司董事長！
    雖然張玄墨預判過趙方旭的菜坤功法，但是沒想到，竟然有這麽菜坤。
    張玄墨很想笑，但此時他在趙董麵前，他必須得忍住。
    不過就算換那兩個警察來，看到這種級別的功夫都會忍不住的。
    空氣中安靜地沉默了幾秒鍾。
    “啪啪啪。”
    有人坐在沙發上，雙手高舉頭頂地呱呱鼓掌。
    “好！開碑碎石不是本事，這樣精微的控製力才是絕妙的地方！你們瞧瞧！才撒出幾滴啊？”
    “……”果然隻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我用你捧啊！小四！”
    趙方旭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水。
    他早已對這個陸北負責人死不要臉的性子習以為常。
    “小張，你覺得我的劈空掌如何？”
    趙方旭放下水杯，看著一旁神色淡然的張玄墨。
    “趙董既然這樣，那我便實話實說了。”
    張玄墨抬頭，對上那道審查他的銳利目光。
    “不愧是趙董的劈空掌。掌如其名，掌掌劈空。”
    “好家夥，真敢說。”徐三在一旁推了推鏡框，和徐四麵麵相覷。
    馮寶寶則是一手托著下巴，連連點頭。
    “沒錯，我的眼睛就是尺，看得清楚的嘞.…..”
    “趙胖子的劈空掌劈出去，就...…咻——啪嗒！一個水花都濺不起。”
    嘶……馮寶寶，你又來拉仇恨了？！
    張玄墨有點無語，摸了摸女孩的頭，命令道：
    “寶同誌，我與趙董對話的時候，你不準插話，全程禁言。”
    “唔……主人，我曉得咯）”
    馮寶寶起身轉個圈，乖巧地蹲在角落吸溜辣條去了。
    一旁的陸北負責人徐四看得汗流浹背。
    萬一趙總一個不高興，查到馮寶寶的員工資料，那不就完辣！
    徐四連忙走到屏幕前。“趙總，小張和寶寶他們年輕不懂事……”
    “行了，小四，你下去。”
    趙方旭擺手。作為公司董事長，老江湖了，也不和年輕人計較。
    不過，剛才聽張玄墨，這似乎是話裏有話啊。
    趙方旭的目光重新落到張玄墨身上。
    “說，小張，接著說下去。”
    張玄墨點頭道。
    “趙董，你作為管理異人的公司老大，說您的劈空掌不厲害，那也是假的。”
    “您的劈空掌，超模在於，你能單純地能劈出東風。這含金量，的確是天下無敵。”
    “嗯？”
    趙方旭眯起眼睛。
    看來這小子有點覺悟。
    覺悟有多高，他不知道。好好好，讓他來試試。
    “其實啊，我這劈空掌其實就這兩下子。圈裏人都知道，也不怕你們說笑。我很早就從門裏退出來了……”
    趙方旭緩緩地開口。
    “趙董牛x，趙董無敵！趙董劈空掌，天下第一！”
    一旁的徐四呱呱鼓掌，引得徐三側目。
    “別捧了，小四。我說正事呢。”
    趙方旭扶著圓框眼鏡，鏡片上亮起雪白的精光。鏡片背後，一道莊嚴的視線注視著屏幕裏的年輕人。
    “張玄墨，我之所以能當上管理異人公司的老大，隻不過是我走的另一條路，更適合我的。”
    “那麽我問你，你覺得對於公司而言，什麽才是最重要的？”
    ……
    “唔？錢？）”角落裏的馮寶寶撓了撓頭。
    公司是什麽？公司就是資本。
    馮寶寶之前在網上下單了《資本論》，還有《期貨與期權市場導論》她都讀完了。
    她還網購了《高效養母豬術大全書籍》、《皮皮魯與魯西西》與《型男講座瞬間必殺50技》等書。
    為了……殺時間。反正時間對她來說，根本不重要。
    馮寶寶不知道自己讀了多少書，奇奇怪怪的，好玩就買，買了就讀。
    如今，她學富五車，機智一逼，溜門撬鎖，挖坑埋人，劁豬打架，樣樣精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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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間歇性機智症的馮寶寶，怎麽能跳過提問環節？
    隻是沒有翻譯，不知道有沒有人聽懂。
    邋遢女孩踮起腳尖，高舉雙手，示意自己要發言。
    “錢？”趙方旭搖頭秒懂，否決了馮寶寶的想法。
    “強大得力的異人員工？”徐四點了一根煙。
    “高效管理的組織團隊與合理科學的協調分工。”徐三扶著眼鏡，給出自己的答案。
    趙方旭一一否決。
    這是他的終極必殺技。
    而這個問題，將決定一個人能在公司裏能走多遠，站多高。
    也決定了，自己是否要花精力培養張玄墨。
    不過看著眼前這幾個在公司混了這麽久的老油條，沒有一個人答對。
    現在指望這個閱曆平平的新人能回答上來？那就是見鬼了！
    “……”
    趙方旭把張玄墨的資料推到一旁，打算例行公事地結束會談。
    “公司設立的目的，不在於商業性盈利，所以錢不重要。”
    張玄墨不急不躁，直到眾人發完畢言，才淡淡地開口。
    所有人的視線再度凝聚在他身上。
    “唔。嗚……？哦。那是啥重要？）”馮寶寶撓了撓頭。
    張玄墨沒有著急回答馮寶寶，而是手指轉著桌上的鋼筆，緩緩開口的樣子，神情像極了大國談判時冷靜思考的外交官。
    “一個略有實力的小員工，公司也有很多。所以像我這樣的人，對公司不是那麽重要。”
    “嘖，好像是這麽個理兒。”徐四噴出一口煙。
    “……”屏幕裏的趙方旭聞言，眼鏡反射出一道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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