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之鍵·羽渡塵從製造出來開始，就一直在一個人手裏，主人從來沒有發生過更換。”
    “一直在一個人手裏……從來沒有更換過……”
    安娜語氣一呆，她又不是傻瓜，自然聽得明白林茂說的是什麽意思。
    隻是。
    羽渡塵的製造，要追尋到非常遙遠的前文明，那個毀滅在崩壞手裏的文明。
    按照時間推算，前文明至今應該有上萬年之久，甚至可能還不止。
    羽渡塵從製造開始就在一個人手裏。
    直到今天還是這樣。
    這也就是說明，那個叫符華的人，如果她真是羽渡塵初代主人，沒有變更過。
    也就意味著，她從前文明存活至今！
    活了上萬年之久！
    就跟想象不到爆星的景象一樣，安娜也想象不到一個人活了上萬年之久會怎麽樣。
    “瘋了一段時間，但是最後失憶了，現在又變得正常了。”
    林茂說道。
    真要論的話，也沒有過去那麽久，上萬年的時間大多數都在沉睡。
    實際活動時間也就幾千年。
    就是這幾千年的生活，導致符華變得有些瘋狂，連殺人全家收幸存孩童為徒這種事情都幹的出來。
    已經很難用正常人來形容了。
    離神很近，但是離人已經有點遠了。
    群裏天天說他擬人擬人，但就是換成他，他也幹不出來符華幹過的那種事。
    隻能用‘bt’兩個字來形容。
    “她真的是從上個文明活到現在的？”
    安娜不死心的問道。
    “當然，我又沒必要在這件事情上騙你，對我也沒什麽好處，沒必要說謊……不對，我誠實小郎君從來不會說謊。”
    “一般說這句話的人都挺會說謊的。”
    “那肯定是你沒遇見我。”
    林茂傲然說得從。
    “叮！身份驗證完畢！雪蓮小隊副隊長，a級女武神，安娜·沙尼亞特，歡迎來到聖芙蕾雅學園！”
    穿過門禁，係統自動播報安娜的身份，林茂聽見挑了挑眉。
    “第一走正門，我才知道聖芙蕾雅竟然還這種東西。”
    “每個支部都有，為了防止無關人員潛入內部。”
    “防君子不防小人，都準備潛入內部了，誰還會走正門啊。”
    這話讓安娜沒辦法反駁。
    都準備潛入內部搞破壞了，誰還會好端端的走正門？
    進入學園裏麵，入眼就是德麗莎和姬子二人的身影，兩人的表情都很凝重，德麗莎甚至把猶大都帶了過來。
    “你是安娜？”
    “自然是我。”
    林茂點了點頭，望著對方手掌按著的猶大，隨時都能激發。
    “我說，我就過來借一樣東西，用不著這麽大陣仗吧？”
    雖然除了德麗莎和姬子還有正常值班的女武神之外，在場沒有其他人身影，但是光是猶大的存在就足以說明德麗莎的警惕。
    在約束之鍵手中，來的就算是律者，德麗莎也能硬生生拖住對方幾分鍾時間。
    而這幾分鍾時間足夠聖芙蕾雅學園其他人反應的了。
    更不要說邊上還有個姬子，聽說她在天命總部進修，帶回來一顆鑲嵌律者核心的裝甲。
    聯合起來也能讓現在的林茂喝一壺的了。
    “誰知道來的是什麽玩意兒，警惕點總是好的。”
    德麗莎聽見這熟悉的語氣，知道來的人是誰後，手掌從猶大身上鬆開，警惕的心也慢慢放鬆。
    “要借什麽東西？值得你大老遠從珊瑚島一路跑到我們極東這個小地方來。”
    隨口一問，心中回憶安娜的情報。
    沙尼亞特家族成員，從小接受對抗崩壞訓練，十四歲成為女武神，十六歲晉升為a級女武神，擔任雪蓮小隊副隊長一職。
    幾日前珊瑚島發現異常崩壞能反應，派遣待命的雪蓮小隊前往處理，後續雪蓮小隊副隊長安娜接觸崩壞的過程中變成律者。
    十四歲成為女武神，兩年時間晉升為a級女武神。
    哪怕有從小接受訓練的原因在。
    但也說明安娜的天賦很好。
    有望在女武神生涯中，晉升成為s級女武神。
    可惜變成律者了。
    根據雪蓮小隊最新一輪心理評估，安娜的心理評價為正常，並沒有多少負麵情緒在心底。
    怎麽會突然在珊瑚島變成律者呢？
    令人不解。
    “不會是你幹的吧？”
    與姬子分開，放心不下的德麗莎帶著猶大跟林茂一起，不知道想到什麽冷不丁的說道。
    “我幹的什麽？”林茂愣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德麗莎是什麽意思。
    德麗莎是在問，安娜變成律者這件事，是不是他幹的。
    “我忙著拯救世界呢，安娜變成律者的時候我都不知情，她的消息還是琪亞娜告訴我的呢。”
    “琪亞娜不是在上課嗎？她怎麽告訴你的？”
    當時崩壞發生的時候，消息通過廣播傳播，但是因為發生在珊瑚島波及不到聖芙蕾雅學園。
    琪亞娜按理來說應該還在上課。
    結果林茂卻說，律者的消息是琪亞娜告訴他的……
    “……”
    林茂聲音一滯，“咱們還是聊聊其他的吧。”
    德麗莎眼神一眯，意思到兩人之間很有可能，有無視距離和方式的交流方法。
    難怪所有老師說琪亞娜上課走神，現在看來她和林茂之間是有特殊交流方式，走神就是在跟對方聊天。
    “害人不淺！”
    德麗莎評價道，如果不是不知道林茂這個時候聊天群，高低發表一段‘你這個群害人不淺’的演講。
    “以後上課時間不準跟琪亞娜聊天。”
    “管不了。”
    “你不跟她說話就行。”
    “我不跟她說話有別人跟她說。”
    林茂身為聊天群管理員，還能約束的了聊天群群主嗎？
    “嗯？學園長？”
    符華遠遠的看見德麗莎和一個陌生女武神在一起朝自己走來。
    聯想到剛剛的警報聲，符華視線停留在那位女武神身上，反反複複打量。
    很快就發覺異樣。
    身為融合戰士的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對方身上散發出的崩壞能，並不在正常人類的範疇。
    剛剛的警報聲是他引起的？
    他來找自己又是要做什麽？
    “好久不見符華，最近過得怎麽樣？”
    跟德麗莎一樣，對方一開口，符華立馬就知道對方是誰了。
    推了推眼鏡，注視著笑盈盈的陌生女武神，不，稱呼他為律者更合適。
    “林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