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聲音不同，但是這熟悉的語氣還是讓符華立馬想到對方的真實身份。
    “林茂……”
    望著麵前陌生的女武神，對方身上散發的氣息絕對不是正常女武神會有的，反倒符華見過的律者非常接近。
    甚至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回想之前得知有關珊瑚島律者的情報，以及剛剛聖芙蕾雅學園錯誤響起的警報聲。
    “她就是那個在珊瑚島被崩壞侵蝕成為律者的……”
    最後‘倒黴蛋’三個字符華並沒有說出口。
    在她看來對方確實挺倒黴的。
    無緣無故，吃著火鍋唱著歌，突然就被崩壞給侵蝕變成律者了！
    一點征兆都沒有。
    安娜在天命總部的體檢報告無比正常，從哪裏看都不像是充滿怨念，會被崩壞選中成為律者的人選。
    此前那些變成律者的人，哪一個不是當時內心充滿了負麵情緒？
    也就安娜，不明不白的就變了。
    這在符華看來簡直是倒黴透頂。
    “這就是那個殺人全家還收人家為徒的那個符華？”
    符華：“……”
    羽渡塵暗中發動，符華聽見了安娜意識說的話，頓時陷入了沉默了之中。
    而安娜還不自知自己的想法被符華聽見。
    “我還以為她從幾萬年前的上一個文明活到現在，應該年紀很大來了，起碼形象應該是白發蒼蒼的老人，結果沒想到竟然這麽年輕，嗯，看起來很年輕。”
    本質還是這個幾萬歲的‘老奶奶’。
    就算這幾萬歲，其中有大多數都是在沉睡，不計入年齡的話。
    那她也有幾千歲了。
    也是個‘奶奶’輩的。
    “如果你理解的話，可以看看德麗莎是什麽情況，符華跟她的情況類似但是比德麗莎要更高級一些。”
        符華是完整的融合戰士，而德麗莎算半個，力量強大但沒有真正融合戰士那般強大。
    體內的崩壞基因造成生長發育緩慢。
    現在都是中年了，外表依舊跟十幾歲小孩一樣，甚至就連心智都差不多。
    生長發育到外表成年恐怕需要非常長的時間。
    殘缺融合戰士都如此，完整的融合戰士壽命難以想象。
    估計他們如果不想死的話，能一直活到世界毀滅為止。
    “你們找我有什麽事情？”
    符華打斷安娜和林茂交流，看林茂走的方向，如果不出意外就是來找自己的。
    “再借一次羽渡塵用用。”
    說完，符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上次借用羽渡塵是那個叫派蒙的存在，意識被侵蝕之律者纏上，現在再接羽渡塵也是相同的情況？
    這次被纏上的人是誰？
    該不會是麵前這個叫安娜的女武神吧？
    想要利用羽渡塵幫助她壓製律者意識，或者幹脆直接從體內清除出去，但是符華並不認為單靠羽渡塵能做到這件事。
    如果可以的話，早在第二次崩壞的時候，六顆核心的空之律者就已經是人類的一員了。
    哪裏還會造成數千萬人的傷亡。
    律者的能力，針對的主要還是人類這個群體，對於本就是律者的存在威力有限。
    尤其是像安娜這樣的。
    符華看來甚至毫無恢複的可能。
    她在珊瑚島的表現，明顯跟雷電芽衣在長空市的時候不同，反倒跟她在前文明見到的那些律者類似。
    此前她是這樣的認為的，至於現在……
    望著表麵看是a級女武神安娜·沙尼亞特，實際上卻是林茂。
    符華回想剛剛動用羽渡塵聽見的安娜的聲音。
    對於她能變回人類，似乎也變得不再那麽不可能。
    清除律者意識，就相當於殺死律者，同時人類這方還能收獲一個巨大助力。
    這在符華看來非常值得，可以使用羽渡塵嚐試一下，反正失敗了也沒有任何損失。
    羽渡塵就在那裏不會損失。
    “跟我來。”
    想到這裏，符華沒有說拒絕的話，帶著林茂來到自己的住所。
    至於德麗莎，在得到林茂和符華後，自己就溜走了，她可是學園長，學園有很多事情需要她去做。
    “叫琪亞娜過來！”
    “！”
    課堂上，剛剛還在群裏閑聊的琪亞娜，忽然感覺有股寒意，身體抖動了兩下。
    找了一圈，沒有看到造成這股寒意出現的可疑身影，琪亞娜隻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但是……
    “隱隱感覺有些不安呢……”
    在這股不安的推動下，琪亞娜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念頭。
    要不……跑路？
    ……
    符華這裏。
    帶著林茂進屋之後，符華張開右手，羽渡塵赫然出現在掌中。
    視線望著他，“你自己來還是我來。”
    指的是操控羽渡塵。
    經曆了天命的那件事，林茂肯定也知道羽渡塵的使用方法，加之針對的是意識容易窺探到隱私，所以符華將決定權交給林茂。
    “我自己來吧。”
    正如符華所說，林茂對於如何使用羽渡塵也有一定心得。
    值得在意的是，這些心得全部都是來源於識之律者權能。
    神之鍵和律者還是有區別的。
    不知道羽渡塵這把，由識之律者的律核心做成的神之鍵，能做到什麽程度。
    符華放心的將羽渡塵遞了過去，也不擔心林茂會帶著羽渡塵跑路。
    經過一段時間的嚐試，林茂將羽渡塵還了回去，沒有一絲留戀。
    他已經有了識之律者的能力，對於羽渡塵也沒有那麽眼饞。
    臉上的神情普通，隻是多少帶了點遺憾，說明嚐試失敗了，羽渡塵終究還是沒辦法直接抹除崩壞造就的律者意識。
    現在兩種方法減去其一，就還剩下死亡女神塞納托斯這個‘異世界偏方’了。
    如果她都沒用……林茂感覺自己也許真的可以考慮考慮自殺這個選項。
    雖然聽起來很危險。
    但是那是對於普通人來說的。
    對於林茂。
    談不上危險。
    真死了他都能在七天之後還魂複活。
    “唉~早有預料，羽渡塵還是差了點意思。”
    林茂搖了搖頭，對著符華說話，“走了，我去試試看其他辦法了。”
    將羽渡塵還回去，走著走著就從符華眼前消失不見，符華瞳孔微微縮小，來到林茂消失的地方檢查。
    什麽東西也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