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哪來的幼稚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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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覺得承認自己很少來酒吧消遣有什麽丟人,或許年輕的富二代覺得不去酒吧消遣太沒格調,太古板無聊,但這些在孟維遠看來,實在是不算什麽重要的事。
“這不是很正常嗎?”第二天晚上在家裏,尤斯佳抱著抱枕,去樓下尤葵青的房間裏,躺在她的床上說起來這事兒,尤葵青一邊抱著平板寫工作總結,一邊說:“在他那個位置,他做什麽才是風向標,何必要去迎合那些毛都沒長齊的二世祖?”
尤葵青說這話的時候頭也沒抬,“挺好的。”
尤斯佳:“……這是重點嗎?重點是他居然真的沒有跟外麵那些亂七八糟的人來往……”
她從前跟尤董一起參加酒會,可能在大眾眼中那麽“高級”的,“優雅”的酒會上,她也見過不體麵的一麵。
穿著昂貴的禮服,不論是男士還是女士,看起來都貴氣又優雅。但偏偏在這麽“高不可攀”的包裝之下,也有人在角落行苟且之事。或者,光明正大的,在交杯換盞之間的曖昧。
道德對成年人的束縛還不如對懵懂無知的幼童。
而穿著光鮮亮麗的上流社會,比底層人更肮髒更沒有底線。
尤斯佳不是沒見過有錢人搞婚外情,雙方都是有家庭有孩子的人,但做起這種事情來,比尋常人還要無所顧忌。
“能理解啊。”尤葵青終於將自己的工作總結寫完,抬頭,“他有錢啊,想賺那麽多錢的人,哪裏還有時間花費在女人身上?這不是浪費時間?”
尤斯佳:“……”
聽起來好像的確是有點道理?
尤葵青:“不過,以後你嫁過去,姐夫還像是現在這麽拚命工作的話,你可別慣著他。”尤葵青走過來,伸手就揉了一把尤斯佳的頭發,“你在我們家可是公主,嫁過去也是公主,知道不?他要賺錢,也要陪你。”
尤斯佳當場炸毛,“騰”的一下就從床上坐起來,“老二,你敢動我頭發?還教育我?我們到底誰是老大啊!你個小屁孩!”
坐在床邊沒躲開尤斯佳伸出來“報複”的那隻手的尤葵青,聽見這話後,一臉無語。
她早就知道尤斯佳是會找重點的,“嗯嗯,你是你是。”
寵溺是真的,敷衍也是真的。
討論家裏誰是老大這個問題,她覺得實在是沒必要。
哪怕是外人,也一眼能看出來吧?
就她這嬌氣的姐姐,除了年齡占了一點優勢,渾身上下有哪一點像是長姐的樣子?
玩鬧一通,尤斯佳就要上樓睡覺。
離開之前,“對了哦,姐姐給你的頭像已經發到你手機上,你別忘了換上。”
尤葵青:“……”
尤斯佳的勝負心總是用在很奇怪的地方。
完全不知道尤葵青內心吐槽的尤斯佳心情愉快地到了樓上,她點開畫冊裏,看著自己給尤葵青的頭像,忍不住笑出聲。
尤葵青先前說想要她畫的小熊做頭像,她的確是給了對方一隻小熊,隻不過那是一組“情頭”。
尤葵青拿到是一隻小小熊,而自己現在直接在微信上換上了新頭像——
大一點點的小熊。
“這誰能看不出來我才是姐姐?”尤斯佳樂滋滋對著平板說。
一大一小,大的必然就是姐姐!
在二樓房間裏已經換上了頭像的尤葵青,刷新微信,在給尤斯佳發消息的時候,正好刷出來某人十幾秒前剛換上的熱乎的新鮮出爐的頭像。
尤葵青:“……”
救命啊,哪裏來的幼稚鬼啊!
過了兩天,尤斯佳就跟薑令魚一塊兒坐上了去紐約的飛機。
蹭了薑父的私人飛機,兩人睡了一覺,就已經到了目的地。
尤葵青在這邊留學的時候,就買了一套高層公寓。
尤斯佳這次來參加時裝周,為了方便,就住在尤葵青的那套商業中心的公寓裏。
薑令魚跟著她一塊兒進門,然後先把自己扔在了沙發上。
尤斯佳進門就開始拿出手機,看先前過來時收藏的幾家味道還不錯的中餐廳。
“你們家飛機上為什麽不換個廚子?非得要做白人飯?真的很難吃誒。”尤斯佳一邊抱怨,一邊走到薑令魚身邊,一屁股坐下來,直接歪倒在薑令魚身上。
薑令魚:“那是我說了可以算的事嗎?你以為我們家跟你家似的?誰都要聽大小姐的話?我那個大哥喜歡,我能有什麽辦法?”
尤斯佳:“那你之後有什麽打算?”想了想,尤斯佳沒等薑令魚回答,就自顧自開口:“你先前不是搞生物製藥嗎?不然,去個研究室?”
薑令魚跟她不一樣,雖然這人看起來一副渣女的模樣,但是從小到大,薑令魚就是能拿到獎學金的三好學生,成績頂呱呱。
在國外求學時,薑令魚拿著學費當生活費,每年的獎學金都能直接覆蓋她的學費。
薑令魚“啊”了聲,“先玩兩年,之後再說唄。”
尤斯佳正好已經點完了外賣,她扭頭,“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別人可能聽不出來薑令魚這話有什麽問題,但她好歹是跟薑令魚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薑令魚愛玩,卻跟她這種“胸無大誌”的人不一樣。
薑令魚抬手捂住臉,“什麽都讓你看穿……”她聲音變得有些悶悶的,“大小姐,我覺得你們家老二有句話說得很對,看著明明笨笨的,但是總能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很聰明。”
尤斯佳:“……”
“你不要仗著你現在心情不好就可以欺負我啊!”她嘟囔著不滿說。
什麽叫看著笨笨的?
別以為“笨笨”疊詞很可愛,她就不懂這兩人是在吐槽她腦子不聰明。
“昨天,我媽給我提了家裏分家產的事。”薑令魚說,“你知道我有兩個哥哥,大哥是我爸跟他前妻的孩子,二哥是我媽先前的孩子。她和我爸都覺得現在這份基業,應該給上麵兩個。”
倒不是說她這個家裏最小的,也是跟父母有最親近的血緣關係的人不重要,而是在父母的考量中,那種根深蒂固的兒子繼承家業,理所當然。
重要是重要的,隻不過禁不起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