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破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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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踏入森林邊緣,石生就聽到了一陣細微的 “沙沙” 聲,像是有什麽東西在樹葉間爬行。他示意林風停下腳步,從懷中摸出三張黃符,指尖燃起幽藍的火焰將符紙點燃“天地玄宗,萬炁本根,破煞!”
    符紙化作金色的光點消散在空氣中,周圍的 “沙沙” 聲頓時消失了。石生鬆了口氣,正準備繼續前行,卻發現腳下的泥土開始蠕動,無數根黑色的藤蔓突然從地下鑽出,如同毒蛇般纏向兩人的腳踝。
    “不好!” 林風揮劍斬斷纏向自己的藤蔓,青銅劍砍在藤蔓上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這些東西是活的!”
    石生咬破指尖,將鮮血滴在掌心的朱砂印記上,口中念念有詞。隨著他的咒語聲,掌心的印記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紅光,形成一道無形的屏障將兩人護在中間。那些黑色的藤蔓一碰到紅光就像是被烈火灼燒般迅速縮回地下,留下陣陣焦糊的氣味。
    “這是” 林風驚訝地看著石生掌心的印記,“你的血能克製這些邪物?”
    石生也是一臉詫異,他以前從未發現自己的血有這種能力。他低頭看著掌心的印記,突然想起師父臨終前的話“你掌心的朱砂印記是用曆代守山人精血煉化而成,蘊含著守護之力,危急時刻或能救你一命。”
    “可能是這印記的緣故。” 石生握緊拳頭,感受著體內緩緩流淌的暖流,“我們快走吧,別在這裏停留太久。”
    兩人加快腳步穿過黑森林,越往深處走,周圍的邪氣就越發濃重。當他們走到森林中央時,發現這裏竟然有一片清澈的湖泊,湖水呈現出奇異的碧綠色,湖麵上漂浮著巨大的荷葉,荷葉中央托著拳頭大小的白色蓮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
    “這裏竟然有蓮花。” 林風走到湖邊蹲下,伸手想要觸碰湖水,卻被石生一把拉住。
    “別碰!” 石生指著湖麵,“你看水下。”
    林風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碧綠的湖水深處,隱約有無數白色的影子在遊動,仔細看去,那些影子竟然是人的骸骨,密密麻麻地堆積在湖底,仿佛這片湖泊是用屍骨填滿的。
    “這是個陷阱。” 石生倒吸一口涼氣,“這些蓮花散發的香氣能迷惑人心,要是剛才你碰了湖水”
    話音未落,湖麵上的白色蓮花突然同時綻放,花瓣層層展開,露出中央金黃色的花蕊。一股濃鬱的異香彌漫開來,石生隻覺得頭腦一陣眩暈,眼前的湖泊突然變成了熟悉的山穀,阿牛正站在湖邊向他招手。
    “石生,快過來啊。” 阿牛的聲音溫柔而親切,“師父和師弟都在等你呢。”
    石生的意識開始模糊,腳步不由自主地向湖邊走去。就在他即將踏入湖水的瞬間,掌心的朱砂印記突然傳來一陣劇痛,像是被燒紅的烙鐵燙了一下。他猛地清醒過來,發現自己離湖水隻有一步之遙,那些白色的蓮花正張著花瓣,露出裏麵細小的獠牙,仿佛在等待著獵物自投羅網。
    “林風!醒醒!” 石生轉身去拉身旁的林風,發現他已經雙目失神,正一步步走向湖邊。石生情急之下一巴掌扇在他臉上,清脆的響聲讓林風打了個激靈,迷茫地看向四周。
    “剛才 怎麽回事?” 林風捂著臉頰,一臉茫然。
    “這些蓮花會迷惑人心。” 石生拉著他後退幾步,遠離湖邊,“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找個安全的地方休息。”
    兩人繼續在黑森林中穿行,不知走了多久,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座破舊的古廟。古廟的牆壁斑駁不堪,屋頂的瓦片殘缺不全,門前的石階上長滿了青苔,但廟門上方的牌匾卻依舊完好,上麵刻著三個蒼勁有力的大字“鎮魂寺”。
    “這裏竟然有寺廟。” 林風走上前推了推廟門,吱呀一聲,廟門應聲而開,“進去看看吧,總比在外麵強。”
    兩人走進寺廟,發現大殿內布滿了灰塵,正中央的佛像已經殘缺不全,隻剩下半截身子。石生在大殿角落發現了一堆幹草,還算幹淨,便對林風道“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輪流守夜。”
    林風點點頭,找了個角落坐下,擦拭著自己的青銅劍。石生則躺在幹草堆上,看著殘破的屋頂,心中思緒萬千。他不知道阿牛現在怎麽樣了,也不知道自己能否回到山穀,但他知道,自己必須活下去,完成師父和阿牛托付的使命。
    就在石生即將入睡時,突然聽到殿外傳來一陣腳步聲。他猛地睜開眼,示意林風保持安靜,兩人悄悄地躲到佛像後麵,屏住呼吸觀察著殿外的動靜。
    隻見一個穿著破舊袈裟的老和尚拄著拐杖緩緩走進大殿,他的頭發和胡須都已花白,臉上布滿了皺紋,但一雙眼睛卻炯炯有神,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老和尚走到佛像前,恭敬地拜了三拜,然後轉過身,目光落在了躲在佛像後麵的石生和林風身上。
    “兩位小友,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老和尚的聲音蒼老卻有力,帶著一種令人心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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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生和林風對視一眼,從佛像後麵走了出來。石生拱手道“晚輩石生,拜見大師。我們路過此地,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是否方便?”
    老和尚微微一笑“出家人以慈悲為懷,施主盡管在此歇息便是。隻是這鎮魂寺早已荒廢,怕是招待不周了。”
    “大師客氣了。” 林風也拱手行禮,“不知大師法號如何稱呼?為何會在此地?”
    “老衲法號玄塵。” 老和尚歎了口氣,“這座鎮魂寺本是鎮壓此地邪氣的寺廟,可惜百年前一場浩劫,寺中僧人盡數遇難,隻剩下老衲一人守在此地。”
    石生心中一動“大師可知這裏是什麽地方?我們是從一個黑洞中來到這裏的。”
    玄塵大師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們是從異界來的?”
    石生點點頭“我們本是在一座山穀中修煉,誰知突然出現一個黑洞,將我們卷到了這裏。”
    玄塵大師沉吟片刻“這裏是萬邪淵,乃是三界之外的混沌之地,充斥著各種邪氣和怨靈。你們能從黑洞中來到這裏,也算是機緣巧合。”
    “那我們還能回去嗎?” 石生急切地問道。
    玄塵大師搖了搖頭“萬邪淵與三界隔絕,想要回去,除非能找到傳說中的時空裂隙。但那裂隙百年難遇,而且凶險異常,就算找到了,也未必能安然通過。”
    石生和林風聞言,心中都是一沉。石生緊握雙拳,掌心的朱砂印記隱隱發燙“無論有多難,我都要回去。我還有未完成的使命。”
    玄塵大師看著他掌心的印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小友掌心的印記倒是奇特,蘊含著純淨的守護之力,在這萬邪淵中倒是能保你一命。”
    “大師認識這印記?” 石生驚喜道。
    玄塵大師點點頭“此乃鎮魂印,是上古時期守護神族的標誌。看來小友身份不簡單啊。”
    石生這才知道師父留給自己的印記竟然有如此來曆,心中更加堅定了回去的信念。他向玄塵大師請教離開萬邪淵的方法,玄塵大師沉吟許久,說道“想要找到時空裂隙,必須先找到萬邪淵的中心 —— 鎮魂塔。傳說鎮魂塔是上古時期鎮壓萬邪淵邪氣的神器,塔中或許有通往外界的線索。”
    “那我們現在就去鎮魂塔。” 石生迫不及待地說道。
    玄塵大師搖了搖頭“鎮魂塔周圍邪氣最盛,還有無數強大的怨靈守護,以你們現在的實力,去了也是送死。老衲看你們根基不錯,不如在此停留幾日,老衲傳你們一些驅邪避穢的法門,或許能助你們一臂之力。”
    石生和林風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感激之情。他們連忙拜謝玄塵大師,接受了他的好意。
    接下來的幾日,石生和林風就在鎮魂寺中跟隨玄塵大師修煉。玄塵大師傳授給他們的法門名為《淨世心經》,不僅能淨化體內的邪氣,還能增強自身的靈力。石生發現,修煉《淨世心經》時,自己掌心的鎮魂印會散發出溫暖的光芒,與心經的靈力相互呼應,修煉的速度比林風快了不少。
    幾日後,石生和林風的實力都有了顯著的提升,體內的邪氣也被淨化得差不多了。玄塵大師將兩人叫到身前,遞給他們兩張黃色的符紙“這是兩張護身符,能抵擋一定的邪氣侵蝕。鎮魂塔就在黑森林的盡頭,你們一路保重。”
    石生和林風接過護身符,再次拜謝玄塵大師,然後踏上了前往鎮魂塔的路程。
    離開鎮魂寺後,兩人按照玄塵大師的指引,向著黑森林的深處走去。越往深處走,周圍的邪氣就越發濃重,空氣中的甜腥氣味也越來越刺鼻。他們不時會遇到一些低階的怨靈,這些怨靈形態各異,有的是殘缺的人形,有的則是扭曲的獸形,看到石生和林風就瘋狂地撲上來。
    但此時的石生和林風已經今非昔比,石生的鎮魂印配合《淨世心經》的靈力,能輕易地淨化這些低階怨靈,而林風的青銅劍經過靈力的灌注,也變得鋒利無比,一劍就能將怨靈劈成兩半。
    走了大約三天三夜,兩人終於走出了黑森林,眼前出現了一座高聳入雲的黑色塔樓。塔樓通體由黑曜石建成,塔身刻滿了詭異的符文,散發著令人心悸的邪氣。塔樓周圍盤旋著無數黑色的影子,那是比黑森林中強大得多的怨靈。
    “這就是鎮魂塔嗎?” 林風望著高聳的塔樓,眼中閃過一絲凝重,“周圍的怨靈好強。”
    石生點點頭,握緊了手中的護身符“小心點,我們盡量避開這些怨靈,直接進入塔中。”
    兩人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向著鎮魂塔靠近。但就在他們即將到達塔門時,一個巨大的怨靈突然從陰影中衝出,擋在了他們麵前。這怨靈高達三丈,渾身覆蓋著黑色的鱗片,手中握著一把巨大的骨刀,雙眼燃燒著幽綠的火焰。
    “是骨魔!” 石生認出了這怨靈的來曆,玄塵大師曾經告訴過他們,骨魔是萬邪淵中比較強大的怨靈之一,實力堪比人類修士的金丹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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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魔咆哮一聲,揮舞著骨刀向兩人砍來。石生和林風連忙閃避,骨刀砍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地麵被劈出一道巨大的裂縫。
    “林風,你去塔門那邊,我來拖住它!” 石生大喊一聲,掌心的鎮魂印爆發出耀眼的紅光,迎向骨魔。
    林風點點頭,趁機繞過骨魔,向著塔門衝去。骨魔見狀,想要轉身去追林風,卻被石生死死纏住。石生將《淨世心經》的靈力運轉到極致,掌心的紅光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擋住了骨魔的攻擊。同時,他不斷地打出黃符,符紙在空中化作金色的光點,擊中骨魔的身體,發出陣陣白煙。
    骨魔被石生激怒了,咆哮著加大了攻擊力度。石生漸漸有些不支,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就在這危急關頭,林風突然從塔門方向衝了回來,手中的青銅劍上纏繞著濃鬱的靈力“石生,我來幫你!”
    兩人合力攻擊骨魔,石生的鎮魂印負責防禦和淨化,林風的青銅劍則負責攻擊。經過一番激戰,兩人終於找到了骨魔的弱點,林風一劍刺穿了骨魔胸前的骷髏頭,石生趁機將一道強大的淨化之力打入骨魔體內。骨魔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身體漸漸化作黑煙消散在空中。
    兩人都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休息了片刻,他們站起身,推開沉重的塔門,走進了鎮魂塔。
    塔內一片漆黑,隻有牆壁上的符文散發著微弱的綠光。石生從懷中摸出火折子點燃,照亮了周圍的環境。塔內空蕩蕩的,隻有中央矗立著一根巨大的黑色石柱,石柱上刻滿了密密麻麻的符文。
    “這石柱上的符文好奇怪。” 林風走上前,仔細觀察著石柱上的符文,“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石生也走上前,當他看到石柱上的符文時,瞳孔猛地一縮。這些符文竟然和他掌心的鎮魂印上的符文一模一樣!他下意識地將手掌按在石柱上,掌心的鎮魂印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紅光,與石柱上的符文相互呼應。
    隨著紅光的亮起,整個鎮魂塔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石柱上的符文一個個亮起,形成一道巨大的光門。光門中傳來熟悉的氣息,那是山穀的氣息!
    “這是 時空裂隙!” 林風驚喜地喊道,“我們可以回去了!”
    石生也激動不已,他終於可以回到山穀,回到阿牛的身邊了。但就在他準備踏入光門時,玄塵大師的聲音突然在他腦海中響起“萬邪淵的邪氣正在侵蝕三界,鎮魂印是唯一能鎮壓邪氣的東西,你若離開,三界將陷入浩劫。”
    石生的腳步頓住了,他看向光門,又想起了阿牛和山穀的百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一邊是自己日思夜想的家園,一邊是三界的安危。
    “石生,怎麽了?快走吧!” 林風催促道。
    石生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他轉身看向林風,將掌心的鎮魂印展示給她看“林風,你回去吧。我不能走,這裏需要我。”
    “你說什麽?” 林風一臉不解,“我們好不容易找到回去的路,你為什麽不走?”
    “因為我是守山人。” 石生的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守護這片土地,不僅是守護山穀,更是守護三界。萬邪淵的邪氣正在侵蝕三界,我必須留在這裏,用鎮魂印鎮壓邪氣。”
    林風看著石生堅定的眼神,知道他已經做出了決定,無法更改。她眼眶一紅,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那你什麽時候能回來?”
    石生微微一笑“等到邪氣被徹底鎮壓,我一定會回去找你們的。你告訴阿牛,讓他等我回來。”
    林風點點頭,擦了擦眼淚“我會的。你自己多保重。”
    石生目送林風踏入光門,光門漸漸關閉。他轉過身,看向石柱上的符文,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的靈力源源不斷地注入鎮魂印中。鎮魂印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與石柱上的符文融為一體,整個鎮魂塔開始散發出強大的淨化之力,向著萬邪淵的各個角落擴散而去。
    石生知道,這將是一場漫長而艱難的戰鬥,但他沒有絲毫退縮。因為他是守山人,守護這片土地,是他一生的使命。他相信,隻要自己堅持不懈,總有一天,他能徹底鎮壓萬邪淵的邪氣,回到那個屬於他的山穀,回到阿牛的身邊。
    林風的靴底剛觸及熟悉的青石板路,光門便在身後化作細碎的光點,如同被晨露打濕的蛛網般消融在空氣中。她茫然地環顧四周,發現自己正站在村口的老槐樹下,斑駁的樹影裏還殘留著昨日暴雨衝刷的痕跡。不遠處,阿牛正蹲在溪邊修補漁網,木槌敲擊竹篾的聲音清脆悅耳,驚飛了水麵上棲息的蜻蜓。
    “阿牛!” 林風的聲音帶著未散的哽咽,驚得阿牛手中的木槌 “哐當” 一聲掉進水裏。少年慌忙撈起工具,濕漉漉的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神情,仿佛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景象。
    “風姐?你不是跟石生哥去……” 阿牛的話音突然頓住,目光在林風空蕩蕩的身後轉了又轉,像是在尋找什麽重要的東西。當他看到林風袖口沾染的玄青色石粉時,原本發亮的眼睛瞬間黯淡下去,仿佛被烏雲籠罩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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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風坐在曬穀場的竹凳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腰間的平安繩。那是三年前石生用山藤編織的,如今繩結處已磨得發亮。她望著遠處雲霧繚繞的山巒,輕聲講述著在萬邪淵的經曆,聲音裏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疲憊。
    “石生說,他是守山人。” 林風的聲音突然低了下去,像是怕驚擾了什麽,“他要留在那裏,用鎮魂印鎮壓邪氣。”
    阿牛手裏的木槌 “啪” 地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少年黝黑的臉上瞬間褪去了血色,隻剩下難以置信的蒼白。他猛地站起身,踉蹌著後退了幾步,目光死死地盯著林風,像是在確認什麽。
    “他說…… 讓我等他回來?” 阿牛的聲音帶著顫抖,像是秋風中的落葉。
    林風用力點頭,淚水卻再次不爭氣地湧了上來。她看著阿牛通紅的眼眶,心裏像被什麽東西堵住了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那天傍晚,阿牛把自己關在屋裏,誰也不見。林風站在門外,能聽到裏麵傳來壓抑的哭聲,像是受傷的小獸在獨自舔舐傷口。她默默地歎了口氣,轉身走進廚房,為阿牛熬了一鍋他最愛喝的南瓜粥。
    日子一天天過去,阿牛漸漸恢複了往日的樣子,隻是話變得少了許多。他每天除了幫村裏人修補漁網,便是坐在村口的老槐樹下,望著萬邪淵的方向發呆。林風知道,他在等石生回來,就像村裏的每個人都在期待著什麽一樣。
    半個月後的一個清晨,天邊剛泛起魚肚白,村裏的老木匠突然敲響了林風家的門。老人手裏拿著一把磨得鋥亮的斧頭,神色慌張地說,後山的桃林一夜之間全枯死了,樹幹上還布滿了黑色的紋路,像是被什麽東西侵蝕過一樣。
    林風心裏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她和阿牛跟著老木匠來到後山,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倒吸一口涼氣。原本枝繁葉茂的桃林,如今隻剩下光禿禿的樹幹,黑褐色的樹皮上布滿了蛛網狀的裂紋,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氣。
    “這是…… 邪氣?” 阿牛的聲音帶著顫抖,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觸摸著樹幹上的紋路,指尖傳來一陣冰涼的觸感。
    林風皺緊眉頭,從懷裏掏出一塊玉佩。那是石生臨走前交給她的,說是能感應到邪氣的存在。此刻,玉佩正散發著微弱的紅光,表麵還縈繞著一層淡淡的黑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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