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耶小姐，我想和你談一下。〉木易再次對縮在牆角的沙耶說道。
    沙耶聽到木易說的這句話好忍不住把‘頭’，觸手構成的頭部直接伸出了一米多長。
    如果換成人的表情應該能看出來祂非常驚訝，因為剛剛木易說的那句話並不是人類的語言，而是用了舊日支配者交流的方式。
    木易用普通人聽了會瘋狂的奸嘯聲表達了自己的意識，盡管非常的生出僵硬，可沙耶萬分確定那就是祂們同類的語言。
    難道麵前這個神靈也是一個舊日支配者，可是看祂身上的法則信息波動，祂的確是一個正常的神靈啊。
    要不然就是這個神靈已經被祂們的舊日法則給同化了，這也速度太快了吧，祂隻是剛靠近自己怎麽就會被同化了。
    滿腦子懵逼的沙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祂甚至以為自己陷入了幻覺。
    實際上要解釋這件事也非常簡單，就是木易運氣好碰巧找到了解碼模式，通過那個男孩兒變異的神經係統掌握了和舊日支配者交流的方法。
    也正是從這種特殊的交流模式中木易才確認，那些舊日支配者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
    之前說過，舊日支配者所掌握的神格，就是在億萬年前固化的法則力量。
    所以從本質上來說，舊日支配者所擁有的力量並沒有問題。
    出問題的地方是在舊日支配者擁有的法則太古老，已經和現在宇宙運行的法則力量不兼容。
    這有點像是古代漢語和現代漢語的區別。
    比如說‘衣冠禽獸’這個詞，?衣冠禽獸最初指明代官員服飾上的禽獸圖案，用於區分文武官員的品級和身份，是一個中性或褒義的稱呼。?
    而現在漢語中‘衣冠禽獸’貶義詞，是諷刺其道貌岸然行為卑劣的人。??
    從這裏就能看出來，明明是同一個詞語，幾百年的時間就產生了完全不同的含義。
    舊日支配者所擁有的法則也是如此，在億萬年前可能是正常的法則，這億萬年後就變成了完全讓人無法理解的詭異規則。
    所以很可能億萬年前沙耶本身是一個漂亮的美麗女神，而在億萬年之後祂擁有的法則信息，就讓看到的人認為祂是一堆由觸手和粘液組成的怪物。
    而木易剛剛做的就是利用從鬱紀身上獲得的變異神經模板，擁有了和沙耶這個弱小的舊日支配者交流的能力。
    讓他可以正確理解舊日支配者法則信息的含義，不至於把最初的‘衣冠禽獸’褒義詞，理解成現在的‘衣冠禽獸’貶義詞。
    當然如果隻是獲得了法則翻譯模板就能交流的話，那些神靈們早就能找到辦法和舊日支配者交流了，也不至於現在聽到舊日支配者就會驚恐萬分。
    因為舊日支配者除了掌控的法則不同，還有就是舊日支配者祂們交流的方式也和正常生物完全不一樣。
    像人類想要交流，在學習過相同語言的情況下。人們隻要發出特定頻率的聲波語言詞語，就能夠理解彼此想要交流的信息。
    可舊日支配者卻不是這樣，祂們因為掌控的法則力量已經和正常法則不同，所以舊日支配者交流的方式要比人類想象的要複雜千萬倍。
    比如說人類相互問好時，簡單的問候對方身體怎麽樣。
    對方會回複“我很好”，三個字就能夠表達足夠的信息。
    而舊日支配者想要直接表達這三個字卻非常的困難，他們在交流要把這三個字內壓縮的所有信息全部表達出來。
    首先他們要表達自身特征的法則信息，用來證明‘我’的定位。
    然後把包括自己的身體所有的狀態信息，以及身體異常時的信息發送給對方，做出對比證明自身的狀態是正常的‘好’。
    最後才能確定自我的狀態良好，完成想要交流的信息。
    也就是說舊日支配者每說的一句話裏，都包含著極端複雜的古老法則信息。就是一個真神神擁有了解碼器，想要聽懂對方表達的意思都會極端困難。
    所以在很多情況下都是，舊日支配者說了一句話，想要交流的對象卻完全聽不懂對方表達的龐大信息。
    更可怕的是因為舊日支配者說的話都是法則語言，祂們的聲音中就帶著法則的力量，聽到的人就會下意識的按照法則的力量去理解。
    結果就回到了第一個問題上，因為古代法則所要表達的信息含義和現代宇宙法則完全不同。
    可法則又是是萬物存在的基礎，然後一個非常可怕的結果就出現了。
    那就是聽到看到舊日支配者的生命，會按照現代法則擁有的含義去解讀古代法則蘊含的信息。
    結果就是他們看到和聽到的舊日支配者，就變成了一個無法理解的詭異怪物。
    現在木易作為一個修煉到十五鼎境界的巔峰金仙，他又掌握了正確的解碼器。還擁有超過神靈太多的理解能力，才可以做到和舊日支配者沙耶正常交流。
    〈你真的是在和我說話嗎！
    你真的能和我正常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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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不要欺騙我，不然你會後悔的…〉像是孤獨了千百萬年的生命，終於遇到了可以交流的對象，沙耶立刻衝到木易麵前發出一連串尖銳的聲音。
    看祂那激動的渾身觸手不斷扭曲揮舞模樣，要不是還有最後一絲忌憚，沙耶可能會拉著木易的手不斷述說自己的驚喜。
    木易皺著眉頭用手示意沙耶停下來，他剛剛學會和舊日支配者交流的方式還不熟練。
    〈沙耶小姐，你的速度太快，我需要時間理解你的語言。
    這樣吧，你和我回去，我想辦法讓我們交流的方式更簡單一些。〉就像是誘惑女孩的怪叔叔，木易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好的，好的，你要是能想辦法改善我們的交流方法，那可真就是太好了…〉沒有任何猶豫，沙耶身上的觸手帶著粘液激動的揮舞著，直接就要跟木易離開。
    沙耶之所以願意和木易離開，倒不是祂相信木易不會傷害自己。
    而是因為舊日支配者存在的方式非常特殊，祂們依托遠古時代法則構成的身體和現在法則完全不同，現代宇宙法則對他們基本上沒有多少效果。
    所以現代神靈很多攻擊方式對於舊日支配者都是無效的，因此沙耶對自己的安全非常放心。
    木易帶著沙耶離開並沒有走太遠，他隨意的找了一個遠離城市的地方，揮揮手控製物質就變成一座別墅。
    然後他帶著沙耶在別墅裏就像是嬰兒學習語言一樣，不斷的對話豐富完善自己得到的解碼器。
    幾天時間後，木易在幾次校正想要交流的信息誤差後，他一臉嚴肅的對著沙耶說道。
    〈沙耶小姐，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能不能同意。
    這幾天的交流你應該已經知道了，你們舊日支配者和現在宇宙法則不兼容的原因。
    所以我想對你身上的法則力量進行調整，看能不能解決你身上的法則問題。〉這是幾天交流並且通過對沙耶不斷觀察後，木易想到解決舊日支配者問題的辦法。
    通過這幾天的了解，木易知道占領這個宇宙的舊日支配者可不是一個簡單的團體。
    祂們原本是一個非常強大的神係，有著明確的階級區分，其中十二巔峰舊日支配者都擁有毀滅宇宙的力量。
    祂們是為了一個特殊的計劃才降臨到這個宇宙，所以這個宇宙中的舊日支配者在其他宇宙中還有著正在沉睡的分身。
    對於這些情報木易也懷疑過，他不明白沙耶為什麽會對他公開這些重要情報。
    結果沙耶告訴他，因為舊日支配者交流時都需要把相關的信息都說出來。
    所以在舊日支配者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麽秘密，隻要是相關的信息所有存在都會知道。
    而且那些秘密就算是祂說給木易聽也沒有什麽問題，因為木易根本沒有辦法影響舊日支配者的計劃。
    〈…我們擁有無盡的時間，就算是這個宇宙的計劃被你阻止了，我們還可以去其他宇宙完成計劃…
    無盡的多次元宇宙，總有一個宇宙能讓我們完成計劃…〉沙耶當時無所謂的說道。
    所以木易想要解決這些舊日支配者，不是簡單的殺戮就能解決問題的。
    說不定木易在這個宇宙摧毀了舊日支配者，在其他宇宙那些舊日支配者就會複活。
    到時候麵對這些詭異莫測的舊日支配者來複仇，木易就要頭疼萬分。
    因此木易隻能想其他的方法解決這些舊日支配者，最好是讓這些古老的存在無害化。
    隻要消除這些舊日支配者對宇宙法則的汙染扭曲能力，那些古老的存在想做什麽事都和木易沒有關係。
    〈可以，你隨意，如果你能徹底摧毀我才好。
    我們這些舊日支配者最大的願望就是毀滅自己，你要是真能做到相信大家都願意配合你。〉沙耶非常愉悅的說道。
    祂們這些舊日支配者已經渡過太過漫長的時光，每個存在的精神都已經不知道崩潰過多少次，要是能自我毀滅祂們早就去做了。
    隻不過因為祂們最初時恐懼滅亡，就把自己的靈魂和舊日法則神格徹底融合在一起，弄的祂們現在想自我毀滅都做不到。
    無盡漫長的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想法，原本極度恐懼死亡毀滅的古老神靈，現在祂們最期盼的事情就是徹底毀滅自己。
    因此沙耶聽到木易說要調整祂身體裏的法則時，根本沒有任何抗拒，祂認為木易根本無法破壞祂的本源法則。
    實際上沙耶想的也沒有錯，木易的目的並不是摧毀沙耶，他隻不過是想利用自己力量給沙耶的身體法則加上一個‘轉碼器’。
    就像是把機械計算機的打孔紙板程序，轉碼到電子計算機上。讓原來無法在電子計算機上使用的機械打孔紙板程序，在電子計算機上也能使用。
    這樣一來沙耶擁有的古老法則和現在的多次元宇宙法則就可以兼容，讓沙耶對這個宇宙法則的影響消失。
    如果計劃順利的話，木易就能給沙耶套上一層特殊的外殼，讓她成為這個宇宙中的一個‘普通’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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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沙耶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計劃後，木易坐在祂的對麵，把手指輕輕的插進沙耶的‘頭顱’。
    在一刹那間，木易和沙耶軀體接觸的地方，他手指的皮膚上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芝麻粒大小的眼睛。
    那些小眼睛就像是活物一樣，從木易手指的皮膚下鑽出來，想要順著他的手指向身體上蔓延。
    可是很快的那些被異化了的細胞就恢複原狀，反而是沙耶頭顱接觸木易手指的部位，開始緩緩出現了正常人類的皮膚。
    ……木易手指接觸沙耶本體的一刹那，他自身擁有的宇宙法則就開始和沙耶身體裏的法則對抗。
    不過在木易有意的控製下，這種對抗並沒有爆發出激烈的能量反應，而是維持在一種相對平衡的狀態。
    然後木易就開始探索沙耶身體裏法則的根源，用自己的靈魂力量開始定義沙耶身體裏的法則信息。
    首先木易定義了‘空間’的概念信息，讓沙耶身體裏的空間信息和外界空間信息表達一致。
    空間承載著一切，不管是多次元宇宙，虛空，還是混沌，都是依托於‘空間’存在。
    哪怕就是一個宇宙毀滅了，那個宇宙所占據的空間也不會改變。
    因此亙古以來不管法則怎麽變化，空間的法則概念信息都不會變。
    在確認了空間的概念信息之後，以空間作為基礎原點，木易開始定義其他的法則信息。
    接下來被確認的是‘破壞’法則概念，就和空間一樣，諸天萬界萬事萬物隻要存在就不可避免的被‘破壞’。
    隻不過有很多時候，‘破壞’法則是以其他的方式被人們理解。
    在宇宙之初‘破壞’被稱為創造，是創造宇宙打破虛空的根源。創世之後‘破壞’又會被稱為演變，是整個宇宙法則發展的動力。
    等到宇宙最終又回歸於混沌時，‘破壞’則被稱為毀滅，是所有存在恐懼的對象。
    所以不管是什麽樣的生命，祂的身體裏都會有‘破壞’法則的存在，舊日支配者隻要是祂們還存在就無法改變‘破壞’的存在。
    這是木易在沙耶身體裏找到的第二個法則共同點。
    然後就是作為一切生命的本源‘生命’法則烙印，舊日支配者還沒有辦法否決自己是‘生命’的事實。
    這也是舊日支配者和現在宇宙中生命的法則，又一個無法抹除的共同點。
    最後，木易又利用不同法則時間的流逝演變，確定了沙耶身體裏‘時間’法則的概念。
    相比於正常宇宙中的生命，存在了無盡時間的舊日支配者，沙耶身體裏的‘時間’概念要強大太多了。
    〈空間〉〈破壞〉〈生命〉〈時間〉
    有了這四個不變的法則概念信息作為基礎，木易就可以根據之前和沙耶交流時收集到的法則信息，對祂身體裏的法則信息進行轉碼定義。
    就像是一個密碼本知道了知道了固定的幾個密碼含義，再有收集到的密碼信息作為參照物，很快木易就完成了‘轉碼器’的製作。
    然後木易用自己製作出來的‘轉碼器’，對沙耶身體裏的法則進行了解讀編碼。
    刹那間沙耶身體裏的能量法則重組，以正常宇宙中的法則信息重新表達出來。
    於是等木易的手指離開沙耶的額頭時，原來的舊日支配者觸手和粘液組成的怪物消失。一個和普通人類少女非常像的生命，初生嬰兒般站在他麵前。
    沙耶到底是不知道多少億年前的生命，最多就是身體外形和人類相似，身體的內部器官結構和外表細節與人類完全不同。
    〈感覺自己有點奇怪，和之前的區別並不大，你真的對我進行了調整嗎？〉沙耶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祂並沒有發現自己有什麽變化。
    舊日支配者獨特的視角，讓祂們看到的自己始終是億萬年前的模樣。
    現在木易給沙耶的身體加上了一個轉碼器，隻不過是讓沙耶可以和正常宇宙法則進行交流，祂的本源實質上並沒有什麽改變。
    “忘了給你調整語言模塊…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木易揮手之間給改變身體外表的沙耶套上了衣服，然後又用手指輕輕點了一下沙耶的額頭。
    “我還是沒有感覺到什麽變化，可能你的法則調整沒有什麽作用。”沙耶這次用非常清脆的少女音說道，祂自己張開雙手感覺一切都正常沒有變化。
    木易當然明白現在沙耶是怎麽回事，就像是之前孫悟空和雅典娜他們無法看到‘自己’被舊日支配者汙染了一樣。
    木易對沙耶的改造就像是正常宇宙法則反過來汙染了祂，這種法則上的改造侵蝕，作為最弱的舊日支配者沙耶當然無法發現。
    “沙耶你放心，我對你的改造已經完成，效果我感覺還算滿意。
    現在我們需要的就是找到更多的‘誌願者’，讓我完善自己的改造方法。”木易笑著說道。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木易實際上又有了更進一步的改造方案。
    就是徹底對舊日支配者身體裏的法則信息進行轉碼，而不是像沙耶這樣不改變祂的本源，隻是在原來的舊日支配者法則外麵套上一層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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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這種改造木易並沒有把握，所以他不打算在這個願意配合他，還有正常理智的沙耶身上使用。
    舊日支配者那麽多，精神不正常的瘋子有的是，想要自願者可以去找那些瘋子。
    不需要隱瞞，木易直接和沙耶說了接下來的計劃，想要獲得祂的幫助。
    “可以呀，正好我想去教訓一下那些討厭鬼，用祂們作為你的試驗材料正好。
    我知道這顆星球上祂們的聚集地，那裏的瘋子有很多，絕對能滿足你的需要。”沙耶滿臉笑容的說道。
    降臨到這個宇宙的舊日支配者並不是同一個種族，祂們的來源非常廣泛，由幾十個完全不同的種族組成。
    隻不過是因為在同一個至高者統治下，那些存在才會擁有舊日支配者這樣一個共同的稱呼。
    所以舊日支配者之間也不是一片和平，祂們會因為各種原因爭鬥。
    沙耶作為最弱的舊日支配者，祂以前就被欺負的很慘。
    要不是舊日支配者不死不滅，沙耶可能早就玩完了。
    現在沙耶聽到木易要去找其他舊日支配者麻煩，祂馬上主動要求帶路。
    ……
    腳盆雞，橫濱海灘。
    銀白色的月光照耀下這裏的沙灘能見度很高，有很多人喜歡在這裏夜遊。
    可在一處隱秘的角落裏，幾十個看起來身材臃腫的身影正聚集在一起。
    祂們用人類聽不到的低頻聲波交流著，不時的還用鋒利的牙齒撕咬著手裏的食物，而那些‘食物’明顯可以看出人類的身體特征。
    這是一群拜亞提斯(byatis)的崇拜者，祂們有著類似魚類的頭部和青蛙的身體，身體表麵布滿了各種鱗片和肉瘤。
    拜亞提斯是有名的舊日支配者之一，別稱“伯克利蟾蜍”、“蛇須拜亞提斯”。
    它通常以巨型多彩蟾蜍的模樣出現，獨眼，螯鉗類似螃蟹，有著胡子似的觸須。
    拜亞提斯有一隻變幻的獨眼，與之對視就會被操縱精神，進而被其吞噬。它與伊格和漢並稱為“預言之神”
    有意思的是作為預言之神拜亞提斯的信徒，深潛者這個種族居然沒有多少高級智慧，低賤者是其他眷族對深潛者的常用稱呼。
    這些平時生活在深海中的深潛者，會在特定的時刻爬上岸，用自己獨有的原始儀式祭祀拜亞提斯。
    今天恰巧就是深潛者舉行祭祀的日子，祂們在狩獵了自己的獵物後通常是人類），現在聚集在一起舉行儀式向自己的神靈祈禱。
    木易和沙耶到達時，正好趕上祭祀的高潮，幾十隻深潛者正用各種原始的方式表達自己對神靈的敬仰。
    木易看到之後不由得感歎道。
    “這些魚頭癩蛤蟆居然是在陸地上繁殖，祂們不應該是海洋生物嗎。
    也不知道祂們什麽時候能停下來，我可不想自己去分開這些深潛者。”原來他把深潛者的原始祭祀儀式，當成當成了蛤蟆配對的繁殖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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