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晴天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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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星稀月明。
    京都城外的白雲山上,立著一座不對外人開放的道觀。
    道觀外,黃天軍的甲士守候著各個路口,便是定期送給養上山之人都要接受盤查。
    半山腰的一條小山路上。
    守峰侯洪漢在月色下舉著石鎖修煉家傳龍象功,他身高近丈,極為魁梧,舉著數百斤的石鎖幾如一個小巨人。
    他本是黃炎最為信任的心腹之一,在黃天軍起義時就擔任其貼身校尉。
    一身後天巔峰的武道修為在數十萬黃天軍中排的進前五,因為體質異於常人,甚至能爭一爭前三。
    因在軍中屢立戰功,論功行賞時被黃炎封為了侯。
    隻是其人性格上有些缺陷,比較憨厚,隻知修煉,不適合官場,又不想去戍邊,所以就領著黃炎的親兵來守山了。
    忽地。
    洪漢目光一凝,看到遠處有個身影在林間穿梭,本想嗬斥的,但認出是陛下的迷津步後立馬嘿嘿傻笑兩聲。
    “警惕性不錯。”
    黃炎從夜色中走出,見他咧著嘴傻笑,問道:“你的龍象功快到十層了?”
    “見過陛下。”
    洪漢扔掉手中的石鎖,行禮後解釋道:“在這兒吃喝不愁,還能天天修煉,俺的龍象功已經快到第十層了。”
    “怪不得。”
    黃炎恍然的點點頭,交代道:“讓你在這守山實在大材小用,有什麽需求就回宮找我,莫要傻愣著不說,知道嗎?”
    “俺知道勒。”
    聽到這熟悉的關切,洪漢就知道陛下始終是陛下,從來沒變過,亦是真情流露的嘟囔一句:“俺就是不想離陛下太遠。”
    麵對黃炎,他就像個既不想離家也不想離開家長的孩子,說話時都透著赧然。
    而他,也確確實實才十八歲。
    “行了行了。”
    看到小巨人似的洪漢對自己撒嬌,黃炎頭皮都隱隱發麻,滿臉嫌棄的交代道:“今晚不要讓人上山。”
    “嘿嘿,知道了。”
    “……”
    白雲觀中。
    一株幾百年的老桃樹花枝招展。
    三四月本就是桃花盛開的季節,而白雲觀中的這株老桃樹今年更像是煥發了第二春,不僅枝繁葉茂,就連花香也極為濃鬱。
    桃樹下。
    一個身著霓裳羽衣的女冠盤膝坐在蒲團上,似乎是在修行,又似乎是在等著什麽人。
    忽地。
    一陣春風拂過,吹動了閉目之人的睫毛,也吹動了枝杈上一些搖搖欲墜的花瓣。
    花瓣落在冠上,竟是人比花嬌。
    “來便來了。”
    秦虹悠悠的睜開雙目,自顧自的說道:“藏著掖著可不像是你的性子。”
    “瞞不過你。”
    黃炎從樹後走出,看著那人比花嬌的霓裳羽衣,咋舌道:“我很好奇,你是怎麽知道我來的?我記得你應該沒習過武。”
    “感覺,說了你也不懂。”
    秦虹瞥了他一眼,清涼的語氣中似乎還藏著些許怨懟…
    “嗬~”
    想到任淩風也曾說過類似的話,黃炎冷笑一聲的感慨道:“上一個和我說這話的人,現在骨灰都被我揚了。”
    “怎麽?”
    秦虹秀眉一挑,問道:“終於想要殺我了?”
    “我可舍不得。”
    黃炎伸手將落在她發冠上的花瓣撚下:“黃某人最是憐香惜玉,似你這般如花似玉的人兒,殺了多浪費?不若慢慢品鑒。”
    “你……”
    麵對這樣輕佻的動作,秦虹自然是想撥開他的手…
    不曾想,非但那手沒撥開,她自己的手腕還被攥住了。
    黃炎拉著她的手腕輕輕一拽,便將其從蒲團上拉了起來,趁其重心不穩之際順勢將其攬在懷中,耳語道:“等久了吧?”
    “你……你…放開我…淫賊!”
    秦虹被他攬在懷中,滿臉屈辱的掙紮著:“你放開我!!”
    麵對她的掙紮與辱罵,黃炎置若罔聞,隻湊近她耳畔輕聲道:“今日,群臣進諫,勸我充納後宮。”
    “……”
    秦虹聞言掙紮的動作為之一頓,惡狠狠的怒視著他,問道:“與我何幹?”
    “我答應了。”
    “……”
    秦虹掙紮的動作再次為之一頓,許是被人輕薄,受了屈辱,她眼眶隱隱發紅的質問道:“你這淫賊為何要與我說這些?”
    許是連她自己都沒察覺,不知不覺中,她掙紮的力道已經小了很多。
    “我隻想告訴你。”
    黃炎歎了口氣,在其耳垂上輕啄一口的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
    “你……”
    秦虹惱的輕咬下唇,想要辱罵他,可不知怎地,那辱罵之言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忽地,她隻覺身子一輕,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竟已被那人抱起。
    “有什麽話等會再說!”
    察覺到懷中之人還想要說些什麽,黃炎粗暴的對著那嬌嫩的唇瓣啃了上去,引得陣陣嗚咽。
    秦虹瞪大無辜發紅的美目,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拚命地捶打著他的胸口,結果換來的卻是更為熱烈。
    想到該做的事兩人早就做了,不該做的事兩人也早就做過了,也不差這一回了。
    她掙紮的力道漸小,逐漸消弭。
    不知何時。
    嗚咽聲轉為輕吟。
    在那股熱烈下,秦虹被一陣陣窒息感包裹,雖然窒息時也有別樣的感覺,但該有的矜持還是得有的。
    於是回過神後惡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黃炎吃痛,鬆開了紅腫的唇瓣,兩人皆是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要抽幹彼此附近的空氣。
    “你想憋死我?”
    “沒想到,這身羽衣還挺適合你。”
    “你喜歡女冠?”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現在火氣很大。”
    黃炎不由分說的便再次啃了上去,與上次不同,這次他邊啃邊抱著懷中的晴天娃娃往廂房去。
    一腳踹開房門……
    白雲觀裏道士早就被遷走了,如今這道觀裏除了秦虹之外,就隻剩些在皇宮時便伺候她的嬤嬤們。
    那些嬤嬤都是宮廷老人,也知道時過境遷,白雲觀外還有兵甲守候,能來這裏的除了如今的皇帝,再無他人。
    所以即便聽到動靜,也都會選擇性無視。
    廂房燭火熄滅。
    窗外枝頭上喜鵲輕吟。
    “你……”
    秦虹用力的推開他的索取,明明已是眼神迷離氣喘籲籲,卻還是想著維持自己最後的體麵:“你不能這樣,這裏……這裏是道觀。”
    黃炎置若罔聞:“這裏難道不是朕的後花園?”
    “你……”
    秦虹被那灼熱的目光燙的渾身發軟,聲音都在顫的哀求道:“那…嗯…那你讓我換身衣服好不好?”
    黃炎聽她要換衣服,眼睛都亮了幾分的問道:“換我上次帶給你的龍袍?”
    “黃天覆!!你混蛋!”
    許是被戳到了痛處,秦虹明明目含春水,卻又憤恨地瞪著他:“你這表裏不一的淫…淫賊…嗯…狗熊!”
    “對對對,這會兒你是女帝,我是狗熊。”
    “我…嗯…我要殺了你!”
    “這輩子你是逃不出我手心了,下輩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