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力量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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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往深處走,周圍的環境越是奇異。
    樹木變得高大而扭曲,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奇異的香氣,既清新,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甜膩,讓人精神為之一振,卻又隱隱感到不安。
    不久,李奕來到一片開闊的地帶,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不已。
    隻見那塊石碑,已停在一片由奇異花卉組成的圓形空地上,而那些大蛇環繞在石碑的周圍,形成一個巨大的蛇陣。
    在空地的中心,一位身披黑袍的老者,正閉目吟唱。他的聲音,正是之前引導大蛇節奏的來源。
    在老者的周圍,還散落著幾個同樣裝扮的人,或手持古老的法器,或輕舞著帶有符文的旗幟,似乎在進行某種古老的祭祀儀式。
    隨著儀式的進行,空地上的花卉,開始散發出更加濃鬱的光芒,與天空中的星光交相輝映,將整個場景裝點得如夢似幻。
    李奕躲在暗處,猜測自己無意間闖入了一個古老部落的聖地,見證了他們世代相傳的秘密儀式。
    正當他猶豫是否應該離開時,一陣突如其來的狂風,打破了平靜。
    天空瞬間烏雲密布,雷聲轟鳴,似乎預示著更大的變故即將來臨。
    李奕望著那突如其來的風暴,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衝動,沒有多想,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從藏身的暗影中衝出,直奔風暴的中心而去。
    風呼嘯著,如同鋒利的刀刃,切割著空氣,雨點如密集的箭矢般傾瀉而下。
    但李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腳步堅定,毫不退縮。
    就在他即將觸及風暴最核心的那一刻,一道耀眼的九天神雷,劃破天際,帶著毀天滅地的威勢,直擊而下。
    他隻覺眼前一白,整個世界仿佛都在這道雷霆中顫抖。
    預想中的疼痛並未到來,反而有一股溫暖而強大的力量,瞬間湧入他的身體,仿佛萬千溪流,匯聚成海,在他的體內洶湧澎湃。
    當雷光消散,風雨驟停,李奕緩緩睜開眼,發現自己毫發無損地站在原地。
    他驚訝地發現,在自己的體內,似乎蘊藏著前所未有的能量,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強大。
    他嚐試著調動這股力量,指尖輕輕一揮,便有微弱的光芒閃爍,那是法術的跡象!
    李奕意識到,自己的猜測是對的,剛才特意去被雷劈,果然可以吸收天地元氣,儲存在肉身中。
    他的五髒六腑、十二經脈、奇經八脈,都可以儲存元氣。
    有了這些元氣,他可以動用各種法術,相信足以應對這個時空中的任何挑戰。
    然而,喜悅之情並未持續太久,他很快察覺到一絲異樣。
    他發現,自己在獲得力量的同時,似乎也暫時失去了某些東西。
    那屬於男人的驕傲和力量,在這一刻,仿佛被雷電“鎖”住了。
    李奕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獲得力量的代價,竟然是如此尷尬。
    不過,很快他就調整好心態。
    畢竟,在這個充滿未知和危險的世界裏,能夠擁有保護自己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至於身體的異樣,等出去之後,自然會立即康複。
    不過,如果他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可能就不會這麽想了。
    ………………
    李奕離開那個奇怪的地方之後,往東邊行走,很快就看見對麵走來一位老人。
    他急忙上前,請求老人給他指明出路。
    老人自稱“邛徠山民”,多年隱居於此,對這邛徠山上的風雲變幻,件件了如指掌。
    李奕聽他這口氣挺大,就把所見石碑和怪事一事說了,並拱手向他領教。
    老人微微一笑,緩緩道:“你之前見到的,正是禹王碑。
    當年,大禹奉命治水,來到這邛徠山。不料,被凶猛的毒蛇群阻道,工程難以進行。
    禹王大怒,命部下庚辰殺盡毒蛇,並立下兩座石碑,這就是著名的禹王碑。
    大禹訓令這兩座石碑,道:‘你們以後成了神,要世世代代繼續下去,吞殺毒蛇、為民除害。’
    後來,這兩座石碑果然成仙,執行禹王賦予的殺蛇使命。
    這兩座石碑,一大一小,昨天你看見的虎頭碑是小的,才得幸免一死。
    若是碰上那龍頭大碑,火焰燃燒方圓五裏,森林草木全得化為灰燼,那樣的話,你早就沒命了。
    兩座石碑,都以毒蛇為口糧。它們到處巡視,捉拿毒蛇,威嚴無比。
    毒蛇一見到禹王碑,早已神魂出殼,通體無主,隻有俯首待斃,更顧不得去傷人了。”
    說著,他給李奕指明了歸途之路,拱手作別而去。
    李奕沒走多遠,前方突然變得熾熱刺眼,一股難以言喻的熱浪撲麵而來。
    他抬頭一看,天哪!
    那不正是老人提到的龍頭大碑嗎?
    此刻,石碑周身纏繞著熊熊烈焰,仿佛真的有條龍在其中翻騰,氣勢恢宏,又令人心悸。
    李奕暗叫不好,正要轉身逃離,卻發現自己的腳步,像是被無形的力量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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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焰越燒越旺,似乎要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殆盡。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從他心髒的位置,猛然間飛出一隻絢爛奪目的朱雀。
    這隻朱雀渾身包裹著璀璨的光芒,羽翼輕輕一扇,就卷起狂風,將周圍的熱浪暫時逼退。
    更讓人驚奇的是,朱雀竟張開嘴,一口一口地吞噬那些烈焰。
    每吞噬一點,它的身形就更加凝實,光芒也更耀眼,顯然是在汲取火焰的力量,變得更強大。
    李奕大喜,喃喃道:“我都差點忘了,在我的體內,有五隻神獸。”
    隨著朱雀的不斷吞噬,那原本令人畏懼的烈焰,逐漸減弱,直至徹底熄滅。
    龍頭大碑恢複了平靜,失去了先前的恐怖氣息,靜靜地矗立在那裏,仿佛這一切從未發生過。
    朱雀打個飽嗝,緩緩飛回李奕的胸口,融入他的心髒,隻留下淡淡的溫暖,以及強大的力量。
    李奕深吸一口氣,心中湧起強烈的信心和勇氣。
    不過,當他低頭一看的時候,又不禁苦笑:“小兄弟,你還是不爭氣啊!”
    ………………
    這天,李奕遇見一個穿白衣的女郎,帶著一個丫鬟,走在他的前麵。
    女郎一回頭,竟然是情劍,美麗無比,邁著小步,走得很慢。
    他就緊走幾步,趕上女郎。
    女郎回頭,對丫鬟道:“問問郎君,可是往瓊州去的?”
    丫鬟奉命,來問李奕。看她的樣子,竟然跟小秋有八分相似。
    李奕就問,她們有什麽事。
    那個長得跟情劍一模一樣的女子,微笑道:“你若是去瓊州,有一封信,煩你順道捎到我家去。我母親在家裏,還可以招待招待你。”
    李奕本來就沒有一定去向,心想,坐船到海上玩玩也可以,就答應了那個女子的拜托。
    女子把信交給丫鬟,丫鬟又交給李奕。
    李奕問她的姓名居處,女子回答:“姓華,住秦女村,距城北三四裏路。”
    告辭之後,李奕來到海邊,上了船,就去瓊州。
    上岸之後,李奕按女子指點的路,線到了城北郊,太陽已經落山。
    打聽秦女村,卻沒人知道。
    他又向北走了五裏路,天上繁星點點,月亮也掛在天邊了。
    眼前是一片荒草野坡,不見一個走路的人,又沒有人家,反而在路旁有座墳,在墳前有一棵樹。
    想了想,他爬到那棵樹上過夜。
    他蹲在樹杈上,耳邊隻聽得風聲呼呼,草蟲哀叫。
    沒過多久,忽然聽見樹下像是有人聲。
    他低頭一看,一座庭院清清楚楚,就在下麵。
    有一個美女坐在石頭上,兩個丫鬟打著燈籠,伺候在兩邊。
    美女向左右看了看,微笑道:“今夜月明星稀,華姑送來的團茶,可泡一杯來賞月。”
    李奕還沒出聲打招呼,忽然一個丫鬟叫道:“樹上有人!”
    女子驚起,惱聲道:“哪裏來的大膽小子,敢來這偷看!”
    李奕略一沉吟,從樹上滑下來,微笑道:“我是碰巧路過,不是故意的。”
    那女子走近一看,馬上變怒為喜,伸手拉起李奕,並肩坐下,神態很親密。
    李奕斜眼一看,這女子看上去十六七歲,容貌體態十分豔麗,長得跟蘭劍一模一樣,聽口音很像當地人。
    女子微笑道:“你為何會來這裏?”
    李奕笑了笑:“給人家送信。”
    女子又道:“野外經常有強盜,露宿這裏不安全。你若不嫌我家簡陋,就將就著住幾天。”便請李奕進了屋。
    這屋裏隻有一張床,女子命丫鬟鋪兩條被子在上麵。
    李奕有點猜出她的意思,但知道自己的身體有毛病,願在地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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