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男人不能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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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微微一笑:“貴客光臨,我哪敢一人高臥床上?”
    李奕不得已,隻得和她睡在床上,但心裏恐慌,一動不敢動。
    沒多時,李奕發覺,女子竟然伸過手來摸他,並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大腿。
    李奕哭笑不得,假裝睡著了,好像沒有覺得。
    又過一會兒,女子竟然鑽到李奕的被筒裏,用手搖他。
    李奕心中苦笑,仍然一動不動。
    等了一會兒,女子突然伸手,去摸他的那裏。剛一摸,手馬上停住,大失所望,悄悄爬出他的被筒,偷偷地哭起來。
    這時,李奕羞慚得無地自容,隻怨恨自己非要去追求強大的力量,特意被雷劈,竟變成這個鬼樣子。
    女子起來,命丫鬟點上燈。
    丫鬟一看主人臉上有淚痕,驚問怎麽了。
    女子搖了搖頭:“歎我命不好!”
    丫鬟站在床邊,隻看主人的臉,等主人吩咐。
    女子沉吟著,歎息道:“叫醒郎君,放他走吧!”
    李奕聽了,更加慚愧,正想離開。
    這時,一個婦人推門進屋。
    丫鬟笑道:“華姑來了!”
    李奕偷眼一看,見這婦人五十來歲,很有風度,像是扈情劍變老之後的模樣。
    這婦人見女子未睡,便問原因。
    女子沒有回答。
    婦人見床上躺著一個人,便問:“同床的,是什麽人?”
    丫鬟替女子回答:“夜裏來了個少年郎,借宿在這裏。”
    婦人笑著道:“原來是蘭劍妹妹的花燭之夜。”
    抬頭又見女子珠淚未幹,她吃驚地問:“新婚之夜,不該悲泣,莫不是新郎有粗暴之處?”
    女子仍不回答,而且越發傷心。
    婦人掀開被子,想看個究竟,不料一掀被子,卻發現一封信掉在地上。
    她拿起來一看,驚奇地道:“這是我女兒的筆跡。”
    馬上拆開信一看,非常詫異,歎息起來。
    那個叫做蘭劍的女子,覺得奇怪,問婦人是怎麽一回事。
    婦人哀聲道:“這是我女兒情劍的家信,說她的丈夫死了,她無依無靠,日子不好過。”
    蘭劍輕聲道:“這個少年曾說過替人送信,幸虧沒打發他走。”
    婦人叫起李奕,問信是從哪裏來的。
    李奕把經過說了一遍。
    婦人笑道:“這麽遠,麻煩你送信,我怎麽報答你呢?”
    想了想,她打量著李奕,笑道:“你怎麽得罪了蘭劍?”
    李奕苦笑:“我……我不知什麽罪。”
    婦人又問蘭劍。
    蘭劍歎口氣道:“可憐我自己活著的時候,嫁了一個閹人,誰知死後,又遇到一個閹人,所以悲傷。”
    婦人覺得奇怪,看了看李奕,緩緩道:“這麽聰明漂亮的孩子,竟是閹人嗎?這是我的客人,不能長時間打擾別人。”
    於是,她領著李奕,到了東廂房,伸手去檢查他的身體,嗬嗬笑道:“難怪蘭劍會哭泣!幸好還有根蒂,我有辦法治!”
    說著,她就點上燈,翻箱倒櫃,找到一粒黑藥丸,叫李奕吃下去,小聲告訴他不要動,然後關門出去。
    李奕獨自躺在屋裏,心想不知這藥是治什麽病的。
    將到五更天時,才一覺醒來,他覺得肚臍下邊,一股熱氣直衝那兒,好像有什麽東西在蠢蠢欲動。
    他用手一摸,不禁大喜:“我又行了!”
    心裏又驚又喜,就像是一下子封了公爵那樣高興。
    ………………
    第二天早上,窗戶上剛看清窗欞的時候,婦人就進了屋,拿了燒餅給李奕吃,囑咐他耐心坐著。
    她反鎖上門,出來對蘭劍道:“小郎君送信有功,得叫情劍來,與他拜為幹姐妹。暫且藏他幾天,免得大家厭惡他。”
    說完,她就出門去了。
    李奕被關在屋裏,走來走去,覺得無聊,不時從門縫裏向外瞧,像個關在籠子裏的鳥。
    不久,他看見蘭劍站在院子裏,想叫她過來,說說自己的變化,又覺得慚愧,不好開口。
    挨到晚上,婦人才帶了女兒情劍回來。
    婦人把門打開,笑道:“郎君,很悶了吧?情劍快來,謝過李郎。”
    情劍猶猶豫豫地走過來,向李奕行了個禮。
    婦人叫李奕與情劍互稱兄妹。
    蘭劍笑著道:“叫姐妹也行。”說罷,就擺下酒,一起坐飲。
    喝了幾杯,蘭劍就戲弄李奕,嗬嗬笑道:“閹人,你也會為美女動心嗎?”
    李奕苦笑:“瘸子忘不了穿鞋,瞎子忘不了看東西!”
    大家都一起笑了起來。
    蘭劍因為情劍一路辛苦,命人另外安排房子,請情劍休息。
    婦人看了看情劍,笑道:“讓他倆在一個屋裏睡吧。”
    情劍羞答答的,不好意思。
    婦人笑道:“這個人,看上去是個男子漢,實際是個女孩子,你怕什麽?”
    說完,她催促李奕和情劍早點休息。
    然後,她偷著囑咐李奕,輕輕道:“你可以明著做我的幹兒子,實則是我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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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奕非常高興,拉著情劍,上了床。
    這一夜,兩人歡快無比。
    事後,李奕在枕邊,輕聲問情劍:“娘子,蘭劍是什麽人?”
    情劍歎息道:“她是個鬼……她才貌無人可比,但命運不好,找了個郎君,是個閹人,十八歲還不能過夫妻生活,所以悶悶不樂,以至死去。”
    李奕怕情劍也是鬼,但情劍搖搖頭:“實話告訴你,我不是鬼,是狐。因為蘭劍住在這裏,無人作伴,我與母親又沒有家,就借住在這裏。”
    李奕笑道:“你是狐狸精,會吃掉我嗎?”
    情劍微微一笑:“你不必怕,我們雖然是鬼狐,但都不害人。”
    從此,李奕與情劍天天住在一起,雖然知道蘭劍是鬼,但心裏愛她溫婉美麗,恨沒有機會,表明自己的變化。
    李奕風雅溫存,又非常詼諧,說話又好聽,也很得蘭劍喜歡。
    一天,華氏母女要到別處走親戚,臨走又把李奕鎖在屋子裏。
    李奕覺得悶得慌,就在屋裏轉來轉去,隔著窗子喊蘭劍。
    蘭劍命丫鬟拿鑰匙來試著開鎖,試遍了所有鑰匙,才碰巧開了鎖。
    李奕附耳,對蘭劍說,要求單獨在一起。
    蘭劍覺得奇怪,就把丫鬟支走了。
    李奕拉著她的手,將她擁在懷裏。
    蘭劍伸手探向他那裏,開玩笑道:“可惜可意的人,這裏少生了點東西……”
    話未說完,竟抓了滿滿一把,不禁又驚又喜:“為什麽上次是那樣,這次竟這樣?!!”
    李奕心中大樂,哈哈笑道:“上次害羞,所以見了你,就縮回去了。這次因被毀謗,很難堪,所以就像蛙怒一樣,鼓起來了。”
    兩人歡好之後,蘭劍很生氣:“今天我才知道,華姑整日鎖著你的原因!
    她們母女,到處流浪,無地容身,我借房子給她們住。情劍向我學刺繡,我毫無保留地教她,誰知她倆竟如此忌恨!”
    李奕安慰勸解蘭劍一番,但蘭劍始終耿耿於懷。
    李奕輕聲道:“這件事,一定不要說出去。因為華姑叫我,不要讓別人知道。”
    話還沒有說完,華姑就推門而入。
    兩人慌忙穿衣起床。
    華姑怒目圓睜:“誰開的門?”
    蘭劍笑著坦然說,是自己開的。
    華姑更是怒氣不息,嘮叨沒完。
    蘭劍反唇相譏:“阿姨也太可笑了!他不是明為男子,實為女子的嗎?能幹什麽呢?”
    情劍見母親與蘭劍頂嘴,覺得不安,從中調解,才各自轉怒為喜。
    蘭劍雖然言詞激烈,但事後仍屈意對待情劍。
    從此華姑卻日夜防範,蘭劍與李奕不能接近,隻是眉目傳情而已。
    一天,華姑對李奕道:“我女兒與蘭劍,都跟了你,但長此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應該回家,去告訴父母,早訂婚約。”
    於是,她整理行裝,催李奕上路。
    二女相送,戀戀不舍。
    蘭劍更是憂傷,雙淚交流,如斷珠滾落,哭個不止。
    華姑阻止她們,拉著李奕出了門。
    李奕回頭一看,房子全沒了,隻有一座荒涼的大墳。
    華姑送他上船,淡淡道:“你走後,我就帶兩個女兒,去你家附近租房居住。若是不忘舊好,就來尋我們。”
    “好。”李奕點點頭。
    等華姑走後,他立即趕到那座大墳附近,卻發現那裏什麽都沒有了,光禿禿一片。
    “這個夢,該醒了。”他輕輕歎息一聲,繼續上路。
    比較幸運的是,他又行了。
    這個可不是夢,否則真是會羞愧而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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