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給老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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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來是紅毯鋪到路口,小弟們發現出租車堵在了紅毯延伸的路上。
    幾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洪星兄弟,拿著棍子就圍過來。
    領頭的是洪星的小頭目,疤蛇手下得力幹將,外號小九。
    他眉頭皺起,看著眼前礙事的出租車。
    媽的,算算時間,越哥都快到了,怎麽還有不長眼的東西,耽誤了迎接越哥,把他們公司砸了都不夠!
    甩棍敲到駕駛座的窗戶玻璃上。
    “喂!幹嘛呢?趕緊開走!別擋道!”
    司機嚇得一激靈,一想項越還沒給錢,又仗著理在自己這邊(他認為的),按下車窗搶先告狀:
    “幾位大哥,不是我不走!是有客人坐車不給錢!還想賴賬!您幾位評評理!他還說前麵是來接他的,笑死人了!這不耽誤您幾位迎接領導嘛!”
    他一邊說,一邊用眼神示意後座的項越,意思很明顯。
    小九和幾個兄弟順著司機的指向,狐疑地看向出租車後座。
    由於車窗貼膜,看不太清裏麵人的長相。
    算了,不看了,直接上強度!
    他本就因為迎接越哥的大事被耽誤有點火大,聽司機一說,更煩,衝著後座開吼:
    “裏麵的,趕緊把車錢結了!別他媽找不痛快!知道今天什麽日子嗎?耽誤了事,有你好看!”
    項越身邊的小弟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按下車窗,探出頭,對著小九就罵:
    “小九!你他媽眼睛長屁眼上了?吼誰呢!”
    聲音一出來,小九一愣,定睛看去。
    臥槽!這不是自家兄弟嗎?再鉤頭往車後座一看...
    帽簷壓的低低的,半張臉的輪廓,那氣場!!!
    夭壽啦!他剛剛要大哥好看!!!
    甩棍掉在地上,小九瞬間從老虎變成小貓:
    “越...越哥?您、您怎麽在車上?”
    一聲“越哥”喊出來,所有光啟的保安、員工,洪星兄弟,對著出租車行注目禮,然後齊刷刷圍了上去。
    司機:(つД`不是!這是怎麽了?
    先是茫然,再是恐懼。
    最後他脖子像生鏽的機器一樣,艱難轉向後座。
    是...是這個年輕人?
    項越哼了一聲,抬手摘下帽子,露出核善的臉。
    如果說剛剛隻是害怕,現在的司機就有點死了。
    他剛剛在罵揚市的天——項越?
    罵項越小批崽子?小癟犢子?還要敲詐項越?
    蒼白的臉上汗珠滑落,司機眼前一黑,肯定是做夢,項委員長怎麽可能坐他的車。
    他使勁閉眼再睜開,希望自己從床上醒來。
    結果?
    嘿嘿嘿,哥們,你攤大事嘞!
    司機白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車旁的小九已經按耐不住,你踏馬還想暈?暈了他怎麽將功贖罪!
    他兩隻手扒拉進駕駛室,小東西也是一身牛勁,硬生生把一百七十多斤的司機從窗口扒拉出來,丟在紅地毯上。
    “越哥!您沒事吧?”小九扒著車窗問。
    副駕駛的小弟身子探過去按開鎖鍵。
    項越推開車門,站直身子,整了整衣領,
    兩百多號人齊刷刷鞠躬:“越哥好!”
    聲音震天響。
    周圍所有路人看了過來,邊上幾棟辦公樓也紛紛打開窗戶,人頭湧動。
    好好好,看見活的閻王了!
    項越朝兄弟們擺擺手,走到司機麵前,蹲下身。
    “要車費是吧?”
    司機狂抖:“不敢,越哥,我不知道是您,真不知道是您,不用給錢了!”
    “那怎麽行。”項越掏出錢包,拿了張五十的遞了過去:“坐車給錢,天經地義,你說是不是?”
    話是這樣說,隻是項越身上的寒氣是個人都能感受到。
    司機都快嚇傻了,哪裏敢接,隻能癱在地上發抖。
    看他不接,項越也不惱,恍然大悟道:“嫌少是吧?你看我這記性!”
    “九,再補四百三給師傅,他剛剛可是要我添個零。”
    這話一出,周圍所有穿黑西裝、光啟製服的,有一個算一個,眼神都變了。
    不是,好荒謬啊!
    敲詐項閻王?還一開口就要四百八?
    這司機腦子裏灌的不是腦漿,是特麽的岩漿吧?夠沸騰啊!
    市委書記見了他都得遞根煙,尊稱一句“揚市第一虎逼”
    小九還算反應快,直接從兜裏掏出一把鈔票,看都不看,直接甩在司機臉上。
    司機被紅票子砸懵了,連求饒都忘了,隻是呆滯的看著項越。
    直到現在,他才後知後覺意識到他逃不掉了。
    要是項越今天輕而易舉的放過他,明天是不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光啟門口撒泡尿,試試深淺?
    他不該僥幸的,這可是項閻王,吃人不吐骨頭的狠角色!
    項越的確沒想放過他。
    不管是之前童詔匯報的公司高層人心浮動,還是這次回來看到的現象,連跑出租的,都敢把他當冤大頭宰。
    說明了什麽?
    說明他離開的兩個月,揚市的水,底下已經開始渾了。
    有些小鬼覺得閻王出門了,就迫不及待想翻騰點浪花,試探試探深淺。
    人心大了,膽子也肥了。
    規矩?
    嗬,怕是有人覺得,他項越的規矩,可以鬆動了。
    正好。
    瞌睡了有人遞枕頭。
    項越看著司機,眼露寒芒。
    是你自己撞上來的,怪不得我。
    他要好好儆一儆暗中窺伺的猴子,讓他們都看清楚,也想明白,
    揚市的天,到底姓什麽。
    項越:“你剛剛說,要是迎接我的,你就把方向盤吃了,我沒記錯吧?”
    司機低頭認命。
    項越冷笑:“我項越,最是單純,別人說的話,我都會當真的。”
    他抬了抬下巴,朝小九打了個響指:“小九,給他喂飯,省的他總是吃不飽!”
    小九心領神會,獰笑一聲,帶著兩個兄弟打開駕駛室的門。
    司機似乎預感到要發生什麽,發出哀鳴,爬到項越腳邊想求情,又被旁邊的弟兄踩住肩膀,動彈不得。
    隻見小九手拿工具,在駕駛室鼓搗了幾下,再出來,手裏就拎著個方向盤,走了回來。
    他把方向盤扔在司機麵前,然後站到項越身後。
    “師傅,”項越獰笑道:“請吧,大老爺們,一口唾沫一個釘,你自己說的,要吃了它。”
    所有光啟員工、洪星弟兄,乃至遠處沒跑的路人、商戶,都屏住呼吸,盯著這一幕。
    司機看著眼前沾著油汙的方向盤,胃裏一陣翻江倒海,更多的是恐懼。
    他怎麽可能吃得下?
    這玩意也消化不了啊,吃了不得死啊?
    “我...我...”他涕淚橫流,拚命搖頭。
    “吃不下?”項越和他平視,體諒道,
    “吃不下也行,我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司機眼中燃起希望。
    “既然牙口不好,就別硬撐。”
    “小九,幫師傅鬆鬆牙,我看啊,方向盤和牙天生犯衝,今天,它倆必須沒一個。”
    “明白!”小九應得幹脆,眼睛掃了一圈,看到角落有塊磚頭,趕忙跑過去撿起來,在手裏掂了掂,朝著司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