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0章 小店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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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笑:此話怎講?難道他不明白郝連前輩對他的感情嗎?幾十年如一日從未間斷,這樣的真男子時間哪裏去找?
冰兒:正是因為郝連前輩對她太好了,所以她才逃避,才不願從自己的枷鎖中走出來。
沈笑:不懂,有此男人應該幸福才是,為何要躲呢?難道郝連前輩還不好?
冰兒:你不懂女人,所以才會如此以為。正是因為郝連前輩太好了,清若前輩才覺得自己愧對於他,也就故意繼續裝傻而已,而當日和莫玉朗之事,估計乃是清若前輩故意為之,為的是斷了郝連前輩的念想,讓他另找自己的幸福。
沈笑:郝連前輩若是想另尋幸福,何苦孤獨這麽多年,她想的還是簡單了些。
冰兒:紫前輩有她自己的想法,估計不出其三。其一,她認為自己乃是不潔之身,無法配得上郝連前輩,這是一個女人最為在意的,也是對自己所愛的人最為執著的地方,既然相愛,就要給自己愛的人最晚輩最好的自己,不能將一個瑕疵之身給自己愛的人,不論愛自己的人是否在乎,她是自己無法原諒自己,自己無法給自己滿意的交代;第二,她還是忘記不了莫玉朗,莫玉朗不論好壞,終究是她愛的第一個男人,也就無論如何無法從她的記憶之中抹去,與其給自己和郝連前輩留下遺憾,不如讓這份隻有自己知道下的美好留在心中;第三,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她是知道女兒對郝連前輩的感情的,所以她要成全自己的女兒,與其讓母女二人都痛苦,不如給女兒幸福,也給愛自己的人幸福,這樣既保留了她對莫玉朗當初美好的回憶,也給女兒和郝連前輩幸福,何樂而不為呢。
沈笑沉默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麽,神色有些發呆起來。
冰兒抬首之下發現了沈笑的異樣便不再說話,神色流露出一絲絲懊悔之色,似乎是在為方才隨感而發的話語而後悔。
窗外的大街上,已經敲了好幾次更點,但沈笑室內的油燈還在亮著,桌子上的菜已經吃的差不多了,酒也喝完了,二人均斜靠在椅子上說話,似乎二人有說不完的話。
沈笑:來了,還是來了。
冰兒:看來等不及了。
沈笑:注意一點,他們能跟蹤這麽久,又會選擇在我們沒有睡的情況下動手,估計有恃無恐。
冰兒:明白的!嗬嗬,冰兒又不是初入江湖,你還是小心他們有詐。
沈笑:其實我還希望他們早早來,不然會影響明天拜祭韓老將軍呢。
冰兒:若是他們知道你的想法,估計得吐血。
沈笑:他們不會吐血,隻會說我瘋了。
冰兒:來了,不足二十丈了,吹燈!
“噗”一聲輕響,沈笑手指輕彈之下,桌子上的油燈應聲而滅,房內一片漆黑。
屋外突然傳來幾聲極其輕微的響動,那聲音輕得仿佛比蚊子落在地上還要輕微。如此輕盈的身法,在江湖上絕對稱得上是頂尖水平。這幾個來人顯然對自己的輕身功夫頗為自負,他們自認為已經足夠小心謹慎了。若是換作其他一般人,恐怕根本難以察覺他們的存在。
然而,他們今天卻不幸遇到了沈笑和冰兒這對厲害角色。沈笑的“天罡七星步”舉世無雙,其精妙之處堪稱獨步天下;而冰兒的輕身功夫則源自塗山氏,而塗山女正是創下“天罡七星步”的禹帝的愛妃,所以她所傳承下來的輕身功夫與“天罡七星步”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這四人在客棧外麵的樹梢之上稍作停頓後,便如閃電般迅速地朝著沈笑所在的地字號客房疾馳而去。從他們的行動來看,不僅掌握了沈笑的行蹤,而且顯然在客棧內也安插了眼線,將沈笑的落腳之處打聽得一清二楚。
沈笑和冰兒相對坐在桌子的對麵,桌子上擺著沒有吃完的花生米和魚幹等物。
他們二人沒有動,依然懶散地斜靠在椅子之上。並且沈笑將一粒花生投到了嘴裏,慢慢地嚼著。
米酒還剩下小半壺,冰兒抬起手將酒壺提了起來向沈笑身前的酒杯伸去。
沈笑沒有將對方看在眼裏也就算了,冰兒居然也沒有將對方放在眼裏,大敵已經來臨,她還有心情為沈笑倒酒?
酒無聲地流入沈笑的酒杯,酒香撲鼻而來,使得房內的酒氣更濃,更甚。
從空而來的四人已經到了窗楣之側,他們並未貿然而進,而是貼在木窗上停了下來。
看來他們知道沈笑和冰兒的身手,並不敢貿然進入,而是在外麵探查情況。
窗戶紙破了,一根指頭將窗戶紙點濕之後便立即消失不見。而房內的沈笑和冰兒二人不但沒有動,甚至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外麵的人在確認房內沒有任何異樣之後,一股輕風吹過,方才被點濕的窗戶紙破了一個圓洞。
可是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生,那四個人緊緊地貼著窗戶紙並未向內闖入,而是在等,等裏麵的反應。
他們等來的隻有濃烈的酒味,其他什麽聲音都沒有。一名緊貼在窗戶邊上的刺客頭略略一點,就見四人幾乎在同時左手一揚,破空之聲旋即響起,幾十道寒星穿破窗戶向窗內激射而出。
窗戶紙不知何時被人戳破了,一道細微的裂痕出現在上麵,仿佛是被一隻看不見的手撕開的一般。緊接著,從那道裂痕中,突然射出了四件暗器,它們如同閃電一般,帶著淩厲的破空之聲,直直地朝著房間內射去。
這四件暗器的速度極快,如同流星劃過夜空,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然而,就在暗器即將擊中屋內之人的瞬間,異變突生。
隻見原本坐在床邊的沈笑,手中的筷子突然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猛地飛射而出。與此同時,放在桌上的碟子中的花生米也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起,如雨點般朝著飛來的暗器砸去。
隻聽一陣清脆的撞擊聲響起,暗器與花生米在空中交匯,瞬間被擊飛開來。它們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無力地散落一地。
而就在這時,那四個發射暗器的人也如同鬼魅一般,破窗而入。他們的動作迅速而敏捷,手中的四把劍在空中劃出四道寒芒,如毒蛇出洞,直刺向靠在窗角的床鋪。
這四把劍很窄,卻異常鋒利,顯然是專門用於殺人的凶器。而且從這四人的身手和配合來看,他們絕對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一劍封喉對他們來說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顯然,他們並不打算給沈笑和冰兒任何思考和反應的時間,隻想在一招之內將沈笑置於死地。而且從他們毫不猶豫地闖入客房的舉動來看,他們對自己的手段似乎非常自信,認為這一次的任務必定能夠成功。
然而,他們終究還是低估了沈笑和冰兒的能力。
他們的目標是沈笑,不然不會將劍刺向床的位置。而且方才他們從窗戶中飄出濃烈的酒味之中猜到沈笑喝酒多了已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