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欣差不多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些冠冕堂皇的話，說到底還是拒絕。
    她仍舊低著頭，輕輕點了一下頭：“嗯。”
    “你要是想留下來，讓我繼續給你講，我們就繼續，你要是不舒服，你可以先走……”李堯也是在照顧她的情緒。
    一個女孩子。
    這種時候，應該是最難麵對的了吧。
    程雨欣沒有做選擇，而是淚眼漣連的抬起了頭：“李堯師哥，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問。”
    “張教授跟我說，你打算出國深造，是嗎？”
    李堯挺意外程雨欣會知道這件事，還是點了點頭：“是，明天就走了。”
    “明天嗎……”程雨欣勉強的勾起了一抹微笑：“李堯師哥，你到了國外，可以每天抽空跟我說說話嗎？”
    李堯實在拒絕不了這樣梨花帶雨的小美人。
    也點了點頭，應允了。
    程雨欣也學不進去了，希望李堯可以把人生當中很寶貴的一天，留給自己。
    “李堯師哥，你跟我說的男孩還是男人，我不懂……但是我知道女孩蛻變成女人也需要一個引導者，李堯師哥，你可以給我當三個小時的男朋友嗎？”
    “我們之間，誰也不是男人，女人，隻是男孩跟女孩，我們肆無忌憚的享受青春的感覺，好不好？”
    “既然要走了，就大大方方為了自己心動買一次單吧。”
    李堯不知程雨欣是鼓了多大的勇氣，跟自己說出了這番話。
    他眼含熱淚的答應了下來：“好。”
    三個小時，就三個小時。
    程雨欣看了一眼，現在的時間。
    正好是下午六點。
    程雨欣想跟李堯待多一會兒，在多待一會兒。
    “師哥，可以我說開始，在開始嗎？我總歸要好好計劃一下我們在一起的計劃。”
    “好。”
    “那我們，先去看電影？”程雨欣立刻拿出手機買了電影票。
    還跟李堯買了一個挨著的。
    電影屬於疼痛文學那一類。
    兩個人看著看著，程雨欣就哭成了一個淚人：“師哥，你知道嗎？追我的男生不少，但是我不知道為什麽對他們都沒有感覺，我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喜歡你。”
    “之後再見到你，我對你的心動不減反增，我曾經看見一句話，說這個感覺就叫眼緣。佛家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換來今生的一次相遇……”
    “我們能認識，應該前世也是很親近的人吧。”
    小姑娘說的淚眼漣連。
    李堯卻楞在原地，不敢安慰。
    他也沒法安慰。
    有些情緒隻能一個人去承受。
    雖然過程痛苦，但這正是成長的過程不是嗎。
    很快，看完了電影。
    程雨欣又帶著李堯去逛商場，想要買一對情侶手鏈。
    倆人到了商場的店鋪，剛剛讓店員挑幾個適合他們的拿上來看看。
    池月恰巧跟秘書也出現在了這兒。
    她要給客戶買禮物，剛進來，就看到了李堯正在跟一個女孩試帶情侶手鏈。
    “李堯？！”池月說著，朝他走了過去。
    李堯也聽到了池月的聲音，淡漠地回頭看了一眼。
    池月見到程雨欣挑上來的禮盒，一看就是價值不菲。
    她倒是沒為難人家小姑娘，轉頭就朝著李堯的臉頰上狠狠甩了一巴掌！
    “你為什麽打人啊！”程雨欣見此，將李堯攔在了身後，自己挺身而出。
    池月冷冷的看著程雨欣，又將暴怒的目光投向李堯：“一個已婚婦男，還在這裏裝大款誆騙小姑娘！李堯，你要不要臉？你多大，她多大？”
    “你還有一個女兒啊！這就是你給女兒做的榜樣嗎？”
    “糖糖以後長大了，要是知道她的爸爸是一個這樣的人，會怎麽想？孩子以後找對象都會有心理陰影！”
    李堯的手握成拳，揉了揉自己被打的地方，冷嗤了一聲。
    糖糖。
    是那個每天追著季子軒叫爸爸的孩子嗎。
    李堯轉過頭，沒想搭理她，笑嗬嗬的哄著程雨欣：“來，我們繼續試。”
    “師哥……”
    一項都沒有提出什麽意見的李堯，見程雨欣不挑，他開始在櫃台挑選了起來。
    程雨欣一動不動，被他攬在了懷抱裏。
    池月跟發瘋一般，上前將那些首飾盒，全部都打落在地：“我讓你挑！我跟你說話，聽不見？”
    “行啊，你不就是討厭我跟季子軒來往的太密切了嗎，現在找了這麽一個人陪你演戲。”
    “李堯，你真的不識好歹！”
    “嗯，我不識好歹。”李堯連架都懶得跟她吵。
    期間更是沒回頭看她一眼。
    池月扯著李堯，將他扯到了自己的麵前：“李堯，我在跟你說話！你信不信我可以停你的卡一次，我就可以停你的卡兩次！”
    “你的卡，我沒用過。”李堯說著，將兜裏的卡直接還給了池月。
    池月更惱怒了。
    花錢，還要喂一條永遠都養不熟的狗。
    嗬嗬。
    “李堯，我看你真是硬氣啊！”池月的目光開始重新審視程雨欣，意外發現程雨欣渾身上下都是名牌。
    那些牌子，還是她一個公司總裁有些時候都舍不得買的。
    限量款！
    “哦，我算是明白了，這是找到下家了，是吧！”池月也不開始罵李堯了，話鋒直逼程雨欣：“小妹妹，剛入社會吧？你說你長得也不醜，什麽樣的男人不喜歡，非喜歡一個小肚雞腸，又結婚還有孩子的？”
    “李堯跟我在一起六年了，他什麽樣我還不知道？一事無成，無能狂怒，除了做的飯菜勉強能吃，還有什麽優點值得你倒貼？”
    “小姑娘，涉世未深就多去看看電視，讓老男人騙的傾家蕩產的多少呢？李堯是不會真心對待你的，因為他有女兒。”
    程雨欣沒想到李堯的前妻，竟是這樣的人。
    聽到她詆毀李堯的那些話，忍不住反駁：“不要詆毀師哥，在我心裏，他很厲害！他是天才！還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天才？”池月讓這話逗笑了，但是呢，不否定：“對對對，他就是一個找富婆的天才，這不，還沒跟我離呢，就找到你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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