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十章 女孩兒家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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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零一十章 女孩兒家的心思
“約摸兩個月,或者是三個月吧,還也許是四個月或者更長,我無意間發現表姐的眼睛紅紅的,就問她是怎麽回事,她眼神有些慌張,遮遮掩掩地說沒什麽。我再問她,她卻瞪著眼睛警告我說,不讓我多嘴。
“她不讓我多嘴我也沒辦法,但我猜測肯定是跟辭烈那個壞種有關係,肯定是她出去放羊的時候辭烈又欺負她了。
“在有了頭一次的那事兒之後,表姐再出去放羊的時候總是會帶上刀劍或者幾個孩子在身邊,隻有我發現她的眼睛紅紅的那天,她沒有帶孩子們出門,結果還就真出了事了。
“她腰裏頭掛著的那口彎刀好像也沒了,應該是讓辭烈那壞種奪走了吧,因為她腰裏隻掛著個空刀鞘回來了。
“有了第二次被欺負之後,表姐就變得更加謹慎了,盡量地減少出門,把牧馬放羊必須出門的活計都交給其他人或者我們這些小孩子們。
“可是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不管是人還是東西,一旦被人家給惦記上了,往往是防不勝防的。我表姐就是一個很顯然的例子。
“她雖然減少了出門的活動,盡量不給辭烈那廝作案的機會,可是她在明處辭烈那家夥在暗處,她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躲得了今天躲不了明天。
“在後來她落單的時候,到底還是又讓辭烈給逮著了機會,先後讓他得手了好幾次。我記得有一次是在表姐如廁的時候,還有一次是她在按出虎水邊洗衣服的時候。
“那家夥總是在表姐認為不可能的時間和地點突然出現,給她來個突然襲擊。而表姐那人又是個極愛臉麵的人,害怕事情張揚出去對自己對家族帶來羞辱,所以總是選擇一忍再忍。
“可是她的這種一忍再忍,卻讓辭烈的膽子愈加膨脹和放肆。那個壞種見被他侮辱了好幾次的女人並沒有把事情說給家人和任何人,居然囂張到膽敢公然跑到舅舅家裏來串門了。”
躲在暗處的張夢陽聽到這裏,默默地心想:“你這表姐的這種性格,配得上她所遭受的侮辱。她這性格在二十一世紀裏有個專用名詞,叫什麽來著…好像是叫做…抗騷擾能力差,嗯,差不多是這個詞兒!”
蒲速婉哼了一聲道:“這個叫辭烈的畜牲,可真是欺人太甚了,玩兒了人家的閨女不算,還又敢大搖大擺地跑到人家家裏去,膽子也忒大了點兒了。對這種人,打折他的腿都算是輕的。
“對了,這辭烈要是真的喜歡你表姐,幹嘛不讓人上門去提親哪?老那麽趁人家大姑娘家落單了欺負人家,那哪像是人幹的事兒啊。這點他可不如咱家杯魯了。”
阿裏喜道:“大姑姑說的是,既然喜歡人家,就該當謀一個白頭偕老的長久之計才是,總在背人處悄沒聲地幹那禽獸之行,那可不就真成了禽獸了麽。
“隻是辭烈那廝的年齡太大了點兒了,可能比我舅舅都小不了多少。而且他已經有了妻室兒女了,我表姐再要嫁給他,那不是要給人當小老婆了麽?
“所以,辭烈那廝雖說是個混蛋,可他還有些自知之明,知道明著來得不到我表姐,所以才三番五次地使出那些下作手段來的。
“不過這人哪,缺德事兒可一可二不可三,一旦造業造過了頭,距離亡命喪身可就不遠了。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說的也就是這個意思吧。
“我到現在還忘不了,辭烈那廝到了我舅舅家時候的那死副德行,嘴上和我舅舅有一搭沒一搭地閑嘮嗑,眼睛卻總東踅西看,搜尋我表姐的身影。當他看遠遠地到我表姐的時候兒,一個勁兒地咽口水。咽得稍慢的話,隻怕哈喇子都要沿著嘴角淌下來了。
“有時候他坐的時間足夠長了,和舅舅也實在沒有話可說了,可見我表姐總也不露麵,就隻好嗒喪著臉,無聊沒趣地告辭離開。
“按說男人欺負女人這種醜事兒,想要隱瞞那是十分困難的,部落內外的人們,對這樣的話題總是津津樂道,沒影兒的事兒都還要捉它個影兒來嚼舌根呢,何況是辭烈真刀真槍地做下了的這種事兒。
“可由於他對表姐總是在沒人的地方下手,我和表弟雖然知道表姐被欺負的事兒,可我們不往外說,別人自然也就沒人知道了。所以,那時候部落裏所傳的男女間的豔聞軼事,多是些沒有根據的亂說。
“真正發生在他們身邊的辭烈欺負良家少女的事兒,他們卻都一點兒也否不知道。
“直到表姐懷孕了以後,她才真的感到害怕起來,那時候的表姐該來的月水沒來,她就知道是壞了事兒了,沒辦法,隻好把有了身孕的事兒對舅母說知了。
“舅母乍聽之下,如被晴天霹靂擊中的一般,簡直難以相信這事兒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待字閨中的女兒竟然莫名其妙地大了肚子了。”
蒲速婉道:“什麽莫名其妙,那不是被辭烈那壞種做下的孽麽?”
阿裏喜道:“表姐隻對舅母說了她懷孕的事兒,對於被辭烈欺負的事兒她可連半句都沒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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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麽說來,你表姐倒像是有意地維護那下作東西了。她…該不是喜歡上人家了吧?”蒲速婉有些驚訝地猜想。
阿裏喜道:“這事兒誰能說得清楚呢。反正舅母追問她究竟是怎麽回事兒,是誰家的壞小子做下來的,她也不說,隻是一勁地哭。
“後來把舅母氣得沒辦法,打了她兩下說,你不說,你不說我就告訴你阿瑪去,看他不打斷你的腿!
“表姐一聽要去告訴舅舅,嚇得也不敢再哭了,拉著舅母的衣袖一個勁兒地求告,求她千萬別告訴舅舅。舅母鄭重地告訴她說,事已至此了,隻有實話實說才是最好的解決之方,除此之外沒有更好的辦法兒了。
“我表姐性格雖說軟弱,可她的腦袋瓜並不笨,有時候還很聰明。那時候,她在舅母的一再逼問下,就靈機一動,編出了個絕妙的謊言來。
“她說她有一天在按出虎水邊洗衣服的時候,看到了一隻五彩斑斕的大鳥,叼著一枚紅珠果在頭頂上飛過。那大鳥看到下邊有人洗衣服,便一開口叫,那枚紅珠果就垂直地掉進了按出虎水中。
“那枚紅珠果隨著水波蕩呀蕩的,最後就蕩到了她的跟前。那時候她正好肚餓,就順手撈起來吃了。吃了之後沒多久,她就發現自個兒有了身孕了。”
蒲速婉道:“能編出這麽個故事來,說明你表姐她人一點兒都不笨。她被你舅母逼問著都不肯說出辭烈的名字來,這女孩兒家的心思啊,可沒人能猜的透,她這不是明顯地想要維護他麽?
“別看她是被那個辭烈給強迫了的,她的心裏頭啊,說不定還真就裝著他呢。辭烈若是大著膽子去你舅舅家提親,能就此成就一段美滿姻緣也說不定。”
阿裏喜道:“事情要真如大姑姑說得這麽簡單,那倒也不是什麽太難的事兒了。你絕對料不到,在那當時啊,事情比咱們想象的還更複雜著一層呢。”
“是嗎,此話怎講?”蒲速婉問。
阿裏喜道:“當時的表姐都已經十六七歲了,是一個出落得花朵一般的大姑娘啦。兩年前舅舅已經給她定下了一門親事,女婿是不術魯部的一個少年,兩家定下的吉日是來年的春天。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辭烈那廝歪纏表姐的這段時間裏,她那位定了親的女婿也偷偷摸摸地跑來了幾次,有一次也跟表姐做出了那種事兒來。至於表姐是自願的還是被他強迫的,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表姐肚裏懷的第一胎孩子究竟是誰的,這事兒可是在是一樁說不清的糊塗賬。表姐被辭烈強行上了幾次是實情,可在這期間表姐和未婚夫之間發生那種事兒也實在是人之常情。
“所以說表姐肚裏所懷的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我的看法是她未婚夫也就是我後來的姐夫)和辭烈倆個人…這個…各占一半。說不定是姐夫的可能性還更多些。”
蒲速婉嘻嘻一笑,說了句:“那可不見得!”
阿裏喜笑道:“大姑姑以為不見得,那就對了,當時舅舅和舅母對表姐紅珠果的話,也並未深信,還把她狠狠地打了幾回,想從她嘴裏逼問出實情。
“表姐挨了打之後,終於把未婚夫和她做的醃臢事兒說出來了,至於辭烈欺負她的事兒,仍然是半點兒沒說。
“那一陣,舅舅家每天都能聽到表姐的哭聲,一大家子人都被搞得雞犬不寧,這才釀出了表弟手刃仇敵的一出好戲呢。”
蒲速婉把眉毛掀了掀,道:“這小子早就該動手了,否則也不至於讓他姐懷了別人的孽種。”
阿裏喜道:“大姑姑所言極是,要是能提早把辭烈那廝幹掉,我表姐也不至於受那麽多的苦了。我現在有時候也在懷疑,我表姐是不是有點兒喜歡那壞蛋了。
“否則她在被欺負了之後,除了眼淚,其他的表現都像是在縱容那壞蛋。她要真是在深心裏頭喜歡上了那家夥,那才真是冤孽呢。
“大姑姑,我一直都想知道,你委身於杯魯殿下之後,時候一長,是不是也會有那麽點兒喜歡上他了呢?”
蒲速婉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阿裏喜歎了口氣道:“我表姐是我表姐,大姑姑是大姑姑,兩個人個性不同,對同一事物的感受自也不同。我想從大姑姑和杯魯殿下之間的過往,來推測表姐對辭烈是否心懷情愫,看來是緣木求魚,不得其徑的了。”
蒲速婉道:“你個瘋婆子再敢把話題往我身上扯,看姑奶奶我不撕你的嘴才怪!”
阿裏喜笑道:“大姑姑莫生氣,其實大姑姑不說我也知道,你老人家即便不喜歡前一個杯魯,對後一個杯魯還是滿心裏愛慕的。”
聽阿裏喜這麽一說,蒲速婉心中突地一跳,臉色瞬間一凜,但隨即又恢複了常態,笑了笑說:
“嬤嬤可說得是呢。以前的杯魯啊,粗鄙無禮,脾氣暴躁,現在長大了可變得溫良和順彬彬有禮得多啦。
“人都說黃毛丫頭十八變,沒想到他這麽個臭小子,居然也變得讓人刮目相看,真是讓人做夢都沒想到的事兒呢!
“難怪皇上和婆婆這一兩年來總是誇他呢,其實我這心裏頭呀,對他這突然的長進也著實地讚許和高興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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