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零一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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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一百零一十一章 自作孽不可活
    阿裏喜道:“是啊,杯魯殿下的變化實在是太大啦,大得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其實,就算真換了個人也沒什麽,隻要他真心實意地對你大姑姑好,一切事兒就都不是事兒了,你說對吧,大姑姑?”
    蒲速婉有些發怒地道:“你個死老婆子瘋言瘋語地說些什麽,什麽前一個後一個的,又換了個人什麽的,你究竟想說什麽?你究竟知道些什麽?”
    阿裏喜道:“大姑姑放心,我阿裏喜不知道什麽,也什麽都不知道,再者說了,就算我知道點兒什麽那又如何呢?我都一個黃土埋到脖頸的死老太婆了,就是想要興風作浪…咳咳,也已經沒那個力氣啦!”
    蒲速婉冷哼了一聲,一句話沒說。
    阿裏喜又咳嗽了兩聲,道:“看來大姑姑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那咱們還是接著談我表姐的事兒吧…咳咳…辭烈那壞種把表姐的肚子給搞大了…額…不對,應該說是表姐懷了身孕了。
    “因為剛剛我說了,表姐懷的第一胎孩子到底是誰的,這個誰也說不準,興許是辭烈那壞種的,也興許是我那親姐夫的,如果徑直說是辭烈那壞種把表姐夫子給搞大了,這話是有點兒欠妥當的。
    “在舅舅和舅母看來,女兒沒過門就跟人家做出了這種事兒來,實在是有辱門風,丟人現眼,他們除了打罵表姐,兩個人之間也經常互相推諉責任,吵鬧不休。
    “那時候,舅舅家簡直都不像是個家了,成天價雞飛狗跳的,我們這些小孩子們也都嚇得惴惴不安,仿佛隨時都會大禍臨頭似的。
    “表弟把這一切都歸諸於他姐姐被人搞大了肚子,而他姐姐的肚子是被誰搞大的呢?當然是辭烈那壞種。在他看來。自己家庭的所有不幸,都是拜辭烈那壞種所賜。
    “所以,表弟決定立即殺了辭烈那廝,不殺了辭烈那廝的話,難消他心頭之恨。他從廚下偷了把殺豬宰羊用的短刀,在按出虎水邊上找了塊石頭,整天價磨刀霍霍地著手準備起來。
    “大姑姑也知道,咱們女真人殺牲殺畜的,幾乎月月有,天天有,所以家裏頭所備的刀具也都較多,少個一把兩把的短刀,也沒誰會在意它。
    “直到表弟把刀磨得足夠鋒利了,幾乎都能夠削鐵如泥了,也就到了他要動手的時候了。
    “他在辭烈家門外溜達了好幾天,把動手的時間地點和方法都算到了胸有成竹,又在按出虎水邊上的草叢裏備上了一隻木筏,這才決定開始動手的。
    “他所挑選的動手的那天,是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他畢竟還年紀太小,臨動手的那天,心裏頭突然害怕起來,就拽著我跟他一塊兒前往辭烈家守候。
    “他事先已經知道辭烈那天在一個朋友家喝酒,所以才會選擇在那天動手的。辭烈那家夥有個毛病,特別能喝酒,也特別愛喝酒,回回都能喝得個酩酊大醉。”
    “表弟選擇在他喝醉酒的深夜裏動手,這是他可選擇的最好的時機了,這足以證明他是個很聰明的小夥子。
    “我們看到辭烈搖搖晃晃的身影的時候,說實話,我倆心裏都有點兒害怕的。
    “也許確切點兒說,不是有點兒害怕,而是非常地害怕。那家夥那麽高大魁梧,倘若一個失手殺他不死,反被他暴打一頓甚至扭斷了脖子,那可實在是得不償失。
    “而且我一個女孩子家,真個落在他的手上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想想表姐的遭遇,我好幾次都想打退堂鼓了,如果不是表弟拉著我的手不讓我走,我有極大的可能是會逃跑的。
    “我和表弟躲在了距離辭烈家不遠的地方,在路邊的一棵樹後。我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我都快困得站不住了,方才聽見辭烈嘴裏哼著歌子,腳步搖搖晃晃地從遠處走來。
    “眼見著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我和表弟心裏頭都打起了退堂鼓來,隻是事已至此,誰都不願意頭一個把話說出來而已。
    “哪知道怕什麽來什麽,正當表弟我倆猶豫著要不要抽身而退的時候,辭烈走著走著突然停了下來,他轉了個身,步伐漂浮地朝我們蹲身潛藏的那棵大樹走來。
    “我和表弟都以為他發現了我們,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動也不敢動,隻等著他像抓小雞子似地把我們一個一個地抓出去,然後把我們每人都暴打一頓。
    “我當時暗暗地想,被他打一頓興許還是輕的,如果他想要對我一個女孩子家做那種事,我想我是連一點兒反抗的餘地都沒有的。
    “我的結果,隻能是像表姐那樣,被他強行摁到地上肆意蹂躪,任是怎麽求饒也都無濟於事。
    “我們心裏頭一邊害怕得瑟瑟發抖,一邊還暗暗地納悶:這地方黑咕隆咚地,我們又是藏身在大樹的後邊,這個壞東西是怎麽發現我們的呢?難道這暗中有神靈相助他不成。
    “直到他走到跟前的一刹那,我才知道我們全都想多了,因為那廝晃到我們蹲身的地方,叉開腿站住了,動作緩慢地解開了他的褲帶,對著表弟我倆開始撒起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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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蒲速婉“啊”了一聲,道:“天下哪有這等巧的事兒?我猜那廝一定是發現了你們,故意的吧!”
    阿裏喜道:“應該不是,那時候天那麽黑,他又喝了那麽些酒,提前又沒人走漏消息,我們還又是隱身在樹後,他絕對沒有發現我們,也絕對不是故意的,這點我現在敢十二分地肯定。
    “也許,事情的發生和發展都隻是太過湊巧了而已,讓人感覺他像是有意的似的,其實根本不是那回事兒。
    “我隻記得辭烈撒出來的那泡尿又臊又長,一大半都淋在了我和表弟的頭上臉上,那對我們真的是一種羞辱和折磨,我倆低著頭,緊緊閉著眼睛閉著嘴,像是在忍受著一種酷刑的一般,隻盼望著這種酷刑趕緊地結束。
    “可令我們失望的是,那個壞種的一泡尿似乎沒有個盡頭,嘩哩嘩啦地就一直那麽個尿法兒,我現在都還在納悶兒,在他的那髒東西裏,怎麽會源源不斷地流出那麽些尿水來。
    “我和表弟在他這酷刑之下,不知道啥時候兒才能熬出頭來。”
    “就在我在他那泡尿的淋漓下即將失聲痛苦的時候,表弟卻率先忍受不住了,他突地奮身站起,緊握著那把短刀對著辭烈的心窩直戳了進去。
    “辭烈做夢也想不到,在他扶著樹幹搖搖晃晃地撒尿的當兒,竟然會有人對他暴起實施突襲。一來他根本沒想到,二來他又喝得醉醺醺地,反應極為遲鈍。
    “所以表弟這一刀不僅在他心窩上戳了個正著,而且力透刀尖,自他的心窩間戳進,從後心間透出,說是直沒至柄,那可一點兒都不帶誇張的。
    “也許辭烈到死都沒明白是誰殺死了他。那時候天那麽黑,他又喝了那麽多的酒,很可能到死他都還沒醒酒呢,他要能明白是誰戳死了他那才怪呢!
    “反正表弟那一刀戳下去的時候,他嘴裏啊地叫了一聲,聲音不大,很沉悶,但他倒地時候的發出的聲音可真是響,就像我剛才說過的,幾乎把地都砸出一個坑來呢。
    “我至今都還記得那嗵地一聲響,他的身子砸在地上的時候,地麵幾乎都產生出震顫來,那家夥的身子可真是夠重的啊。
    “俗話說身大力不虧,以他那麽個大塊頭,你想他得有多大的力氣?可以想見表姐被他蹂躪的時候兒,得有多痛苦呢。”
    蒲速婉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辭烈那種人就是咱女真人裏的敗類,表弟你倆不殺他,他早晚也會得報應的。”
    阿裏喜道:“如果不是他欺人太甚,表弟我倆就算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對這麽個大塊頭下手。如果不是他喝了酒,喝了那麽多的酒,且又是月黑風高夜,憑我們兩個想殺他,那是做夢也休想的。
    “戳死了他之後,表弟擔心他死不幹淨,又把刀拔出來。在他身上胡亂戳了十幾下子,最後見他直挺挺地一些兒聲息也沒了,這才鬆了口氣,一跤坐倒在地上,停止了行凶。”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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